然而——她絕對不會讓他知道這一點的!
他們之間需要保持一種合理的平衡,不然便玩不下去了。
就像蒼舒離喜歡她對他有些細微的不同,比如她和其他人會保持恰當距離,卻與他有一點點的肢體接觸。
虞容歌知道蒼舒離喜歡這種獨一無二的親昵,蒼舒離知道虞容歌知道他喜歡這樣,虞容歌也知道蒼舒離知道她知道這一點。
倆人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對著cosplay,并且對此十分熱衷。
蒼舒離心滿意足地受了些欺負,然后將這幾日的事情如實告知。
看著虞容歌沉思的樣子,他湊過去,輕輕笑道,“小姐,你們二人身有相似的地方,對麼?我覺得我快要挖出你的秘密了。”
他能知道她是被系統錯誤空投過來的就有鬼了,人不能想象不存在的東西,修仙者也不能。
虞容歌將他推開,然后和善地微笑,“想知道我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你想聽嗎?”
蒼舒離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危險。他想了想,殺雞取卵,竭澤而漁有什麼意思,一下知道了謎底,他又要無聊了。
而且以虞容歌這般小肚雞腸的記仇性格,被他知道了秘密,肯定以后不會再搭理他了。
“我開玩笑的,我不想知道。”蒼舒離頗為狗腿地討好,“小姐是被天命選中的人,秘密怎麼能被別人知曉呢。”
狗東西,還聽墻角。
虞容歌伸手點了他的額頭一下。
“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第040章
柳清安跟著那弟子穿過街道, 他遇到誰便問誰,“看到小白了嗎?”
作為如今天極宗獨一無二的小苗苗,又天生擁有親和力, 李承白在門派里早就成為人見人愛的小師弟了。
有些弟子回答沒看見, 也有些人說,“好像和陳盛他們去爬主峰了, 這個時間快回來了吧。”
弟子便帶著柳清安順著主路走, 快走到主峰邊緣的時候,一行弟子順著迎面而來。
其中一個青年人背著的正是少年李承白!
柳清安怔怔地看著他,現在的李承白才十三四歲, 那麼小,一看還是孩子, 甚至比記憶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年幼。
李承白的小臉像是花貓, 頭發也亂糟糟的,眼眸卻很亮。
給柳清安帶路的那弟子笑道,“上次某人不是拍著胸脯打包票,以后不讓師兄背了嗎?”
“今天可不同,我可是爬上了山頂呢!”李承白頗有些得意。
“當真?”弟子驚訝道, “你小子體質可以啊。”
“就憑咱小老虎的資質, 等再過幾年,我們天極宗說不定就要指望他了呢。”背他的師兄調笑道, “像我這樣天賦普通的人, 當然要趁著現在多背背他,好拉攏關系啊。”
他這樣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實際上就算天極宗過得再差, 也沒有靠小師弟的道理,大家不過是打趣而已, 可李承白卻很認真地說,“我會努力的!”
玩笑過后,弟子正色道,“好了,承白,有貴客要見你。”
李承白一怔,他下意識看向一旁沉默的柳清安。
他只感覺這位看起來風塵仆仆的陌生修士的看過來的目光似乎很沉重,卻不懂那份重量是為何。
弟子們也猜到這位就是宗主給小師弟尋來的師父了,本來還想拉著李承白去清理一番,柳清安卻阻止了他們。
眾人很快散開,給小師弟和他的新師父獨處的空間。
剛剛在弟子們面前一副開朗天真做派的李承白,在‘外人’面前恢復了他少年早熟的一面。
他規規矩矩地行了禮,有些拘謹地喚道,“小子李承白,見過尊長。”
柳清安看著徒弟疏遠謹慎的樣子,他不由眼圈有些泛紅,緩聲道,“我名柳清安,承白,介紹介紹你的門派吧。”
李承白本來擔心自己這段時間只提升了身體素質,做了些馬步、打坐這種基本功,沒什麼亮眼的地方,怕讓宗主請來的師父失望。
可介紹門派卻是說到他心坎上了,李承白頓時輕松許多,眼角眉梢都露出開心。
他帶著柳清安參觀各處,如數家珍地為他介紹宗門的總總,從來幫忙建設打工、卻已經關系好到如同一家人的十一宗,再到天極宗的各種福利、三餐、補助一直說到住的地方。
“峰頂的弟子居都住滿了,其他宗門弟子只好住在半山腰,后來的修士都很羨慕我們這些早來的呢。”李承白很自豪地說,“其實大家不是覺得峰頂更好,而是都想和宗主住得近些,弟子里只有我和宗主住在一個院。”
這簡直是他最開心的事情了,從這件小事,讓他足以能感受到虞容歌對自己的看重。
柳清安越了解越驚訝,那個恐怕只有煉氣修為的病弱女子,竟然真的把一個宗門管理得井井有條,最難得的是,在修真界以實力至上的風氣中,這宗門里的所有修士都很尊敬她,甚至以與她住得近視為榮耀。
這絕對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至少只靠巧言令色是做不到的。
他起初以為蒼舒離這個瘋子是做人下屬做著玩找樂子,說不定早就架空了頭頂上的那人,如今看來卻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