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這是您的云符,您拿好。”
極樂島修士恭恭敬敬換了青色等級的云符,并且親自將眾人送到住處。
島上每個區域的客棧都不同,虞容歌選擇的是一個名為云夕閣的浮空建筑,通過傳送陣法出入。
眾人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干脆先休息一二。他們住的是類似套房的結構,每個人有自己的單獨房間,還有一個共用的客廳。
柳清安很明顯想與虞容歌聊聊,然而天大地大都沒有宗主的身體重要,虞容歌進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由蕭澤遠探測她的身體狀況。
蕭澤遠以把脈的形式檢查了一下她的狀態,不由蹙起眉毛,“都一年了,怎麼……還如此孱弱?”
醫圣的眼里盡是不解,“坐船是休息,在宗門,也是休息,為何會影響到你?”
青年看起來有點沮喪,也是,在他眼里,她這個頑固分子算是他的治療滑鐵盧了。日日夜夜盯了一年,如今卻還是會因為出遠門而產生體質下降。
虞容歌安慰他,“如果換了別人,我早就死了。你已經很厲害了。”
她是真心這樣想的,正常人二分三分就會疾病纏身,負三的身體素質那真是半截身子埋入土了,一年多的時間她能恢復到出門,已經是醫圣顯靈。
等到虞容歌喝了藥,小歇了一會兒,眾人才重新聚在桌邊。
柳清安面對她的時候態度溫柔許多,他有些擔心地說,“容歌,其實我不該說這話,可是……你真的想要在這里花錢嗎?商盟不配如此。更何況這里魚龍混雜,或許會有危險。”
虞容歌猜測柳清安是重生者,聽到他這樣說并不吃驚。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我也覺得讓商盟將錢賺了去不值得,這也是為何從前我從不和商盟交易,而是自己找路子。”虞容歌看向眾人,她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著你們,在我的心里,天極宗和世家商盟必定會有對峙而戰的一天。”
“我作為宗主,實際上在宗門里最無用的人,以后在這方面也幫不了什麼忙。”看到有人想說話,虞容歌舉起手,沒有給他們開口的機會,“來這個島是意外,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虞容歌平靜地說,“錢對我而言并不重要,卻能給我一次近距離接觸世家商盟的機會,以我的身體和實力,這次機會很寶貴。我要趁這段時間了解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筆錢不會白花的,就當是暫時存儲在世家手中。”虞容歌熟練地開始畫大餅,“等到商盟土崩瓦解的那一天,你們替我全部取回。”
開了小會之后,眾人的情緒都高昂許多。
柳清安前世做鬼活了千年,什麼東西沒見過,如今頗有看透凡塵的感覺,仍然沒有出門的打算。倒是他的兩個大徒弟將虞容歌的話聽進去了,暫且放下成見,想用這難得的機會看看真實的商盟。
一夜過后,蒼舒離便邀請虞容歌出門閑逛。其他人都想跟著,可人家一句話就給擋回來了:“我本來只想請宗主出來,你們跟著也就罷了,我們想單獨吃個飯,也要你們看著嗎?”
柳清安師徒:……
要不是副宗主和李宜長老都擔心你這個狗東西帶著宗主浪上天,你以為我們想看著嗎!
正人君子就是容易面皮薄,蒼舒離這樣一說,其他人便都不好意思跟著了。
柳清安只能囑咐虞容歌,“吃完飯就回來,你身邊只有一個腦子不大好的金丹期修士跟著,我實在不放心。”
再順手給她披了個斗篷。
虞容歌:……
就不說這個‘身邊只有一個金丹修士’多麼凡爾賽了,為什麼柳清安這種關懷的舉動讓她莫名想起了沈澤?
她不知道的是,柳清安發現沈澤在初代天極弟子中很受愛戴,并且也確實將這些弟子照顧得很好之后,他便虛心向沈澤請教該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監護人,并且得到了很多有用的經驗。
原來做一個師父不僅要在修煉上關心弟子,日常的方方面面也不能落下,最重要的是——要會端水!只要水端的夠好,大的便會自然而然地更照顧小的。
如今他看起來小有所成,確實有點沈澤腌入味了。
虞容歌不想多披斗篷,可是屋里所有人都一種老母親的目光看著她,連最小的李承白都是如此!沒辦法,她只好聽從。
臨出門前,蒼舒離在門邊柜子的抽屜里拿出兩個面具,其中一個遞給她。二人戴著面具,離開了客棧。
“想帶你出來玩一趟,太不容易了。”等到終于只剩下他們二人,蒼舒離才感慨道,“明明一開始你的身邊只有李宜和蕭澤遠,如今人是越來越多,真麻煩。”
“你怎麼會有和這座空島有關的徽章?”虞容歌問。
“我之前和趙氏一族的主家公子相識,他給我的。我從他那里得了不少好東西。”蒼舒離壓低聲音,有些遺憾,“世家弟子許多人揮霍無度,智商又沒有多高,如果你我二人一起,定能將他們騙得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