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排到這里了,再離開太隱忍懷疑,實在不行他不搞事了,報個名就回去也行。
于是,世家子弟只能繼續硬著頭皮排隊。
前方的速度很快,等到了世家子弟,他才發現隊伍的前方平平無奇,每個通道的終點都擺著長桌和椅子,有正清修士坐在哪里,看上去很像面試。
“道友好,我需要看看你的玉牌。”蒙著面的正清修士很客氣地說。
世家弟子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將自己的玉牌拿給他。
玉牌算是閹/割版的基礎萬靈鏡,每個修士都有,像是古代的通關文書,會記錄一些基本的東西,但這種玉牌只有在主人手里時才能顯示,世家弟子有些莫名,不知對方為何要自己的玉牌。
正清修士接過玉牌,因為被桌面擋住視線,世家弟子只看到他將手放到桌下,然后忽然變了臉色。
“這是世家臥底,抓住他!”
他話音落下,立刻從旁邊沖出修士,用束仙繩綁住了世家臥底。
世家子弟整個人倒在地上,他冷汗直冒,立刻大聲喊道,“你血口噴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修仙弟子,你為什麼要難為我,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是修仙弟子?”
“正是!”
“那請問,這位道友過去接過幾個任務啊?”
世家弟子一愣,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上來,那些所謂的任務自然有修仙者去送死,他們這些弟子哪怕沒有少爺小姐生活那麼優渥,也是吃喝不愁,有丹藥法寶供應的。
正清修士冷笑道,“我們要資助修仙弟子,弄了這麼大規模的比試,怎麼可能絲毫不做準備,我驗過了你的玉牌,你根本一個任務都沒有接過,你算什麼修仙弟子!”
他又道,“查這家伙都帶了什麼。”
很快,世家弟子掛在里衣中的儲物戒指被打開,里面倒出來幾個成色十分不錯的法寶。
完了。
世家弟子面色土灰,被拎著領子抓走了。
到了后面幾個世家臥底,他們干脆坦白了,“我們是世家不假,我們就好奇來一眼,難不成因為這點小事就對我們喊打喊殺?”
這話一說,其他來參與的修士們差點沒控制住要打人。
世家弟子被紛紛抓走,風波暫時停歇。
然而除了世家,兩大宗也派來了弟子查看。
他們也一樣被拒之門外,用的理由還是同一個:沒有任務記錄。
兩大宗因與世家常年暗中茍合,宗門條件比其他仙門高處一截,而且二宗還有私業資源,更不用弟子們去做那麼危險的任務來賺錢。
鎮魔派和天武宗的弟子們都自傲久了,忽然被人拒絕,面色都有一些不好看。
“我是鎮魔派的弟子,難道你們也要說我是世家臥底不成?!”那弟子陰沉著臉問。
正清修士不卑不亢地回答,“二大宗是我們修真界之首,家大業大,從道友從未做過任務便能看得出來。可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搶奪貧寒宗門弟子的機會呢?”
那弟子聽到前面還很得色,聽到后半句,他臉色一變,“你!難道你們這破爛聯盟還想和我們鎮魔派公然敵對不成?!”
那修士道,“傳單上已經寫得很明白,此次大比是為了普通修仙弟子而創立,拒不接受大宗子弟。我們自己家做的飯沒請你們,難道貴宗還要奪門而入非吃一口嗎?既然看不上,又何必來討食。
”
能被到最前方的修士自然都是各個合作宗門里口才最好的,他這一番話把那鎮魔宗的弟子說得面色漲紅,旁邊的修仙弟子們紛紛叫好。
什麼眾宗之首,他們已經忍耐這二大宗很久了!
對仙門有用的正事他們一個不做,平日卻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如今還來這里撒潑,真是不知自己是幾斤幾兩。
鎮魔宗的弟子氣得結結巴巴,“你、你們給我等著!”
而后竟然不顧這是修士聚集的地方,直接召喚飛行法寶。
二大宗派來的弟子修為也高一些,在修士之中差不多都在前列,有筑基巔峰期了。
駐守在殿內的金丹期宗主冷笑一聲,隔著半個地界的距離,手指微抬,那弟子腳下的法寶立刻被撕碎。
拿來吧你!
他跌落地面,卻忽然發現自己也被繩索束縛,竟然無法掙脫!
怎麼回事?!
不等他驚慌失措,正清修士已經將他提溜了起來。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在這麼多人面前,難道你要謀害鎮魔宗的弟子嗎!”那弟子聲色俱厲。
“道友誤會了。”正清修士和顏悅色地說,“你進入結界的時候已經默認要維護比武臺的規則,這是祖輩定下的。你毀壞比武臺的東西,自然要賠償。”
什麼玩意,哪來的規矩,他毀壞什麼了?
然后,鎮魔宗弟子就聽到那無處不在的傳音喇叭廣播:“毀壞公共財物等,將以情節輕重懲罰一百至兩千靈石不等,并進行文明教育……”
這個傳音在說什麼鬼東西!弟子瞳孔震顫,他低下頭,才看到是自己的法寶從天空墜落的時候,砸壞了一張桌子。
不等弟子再辯駁,他的眼前一黑,被蒙了頭,也不知道誰下了悶腳踹了他屁股一下,然后他被拎著衣領在地面上滑行,一通左拐右拐,最終被扔進了一個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