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靈傀儡雙修,讓花雨閣的修士本來便地位尷尬,就算正清聯盟不回應也是正常的。
柳清安重生一次,對許多事情都看開了,他更不會對花雨閣修士有什麼異樣的想法。
“對貴宗喊打喊殺者,往往都是最無知短視之人,甚至未曾真的了解過此道的本質,便以自身經驗做下判斷。”他淡淡笑道,“可自詡正道的宗門之中,也有二大宗那般不齒之徒,依我而看,兩個大宗造成的威脅,早就遠遠高過通靈之道。”
“柳尊者說得對及,這也是我心中所想!”陳宗主大笑道,“我就知道正清修士是與眾不同的。”
通靈之道,因為要與死去的魂魄交流,總是讓活著的人感到不適。
可實際上每個大道都有相對的風險,光是擔憂通靈修士引惡魂禍害世間,卻看不到她們在超度亡魂上的功德,明顯也是不公平的。
花雨閣弟子們本來還有些擔憂,如果正清也對她們敬而遠之,這定會十分傷她們這些崇敬感謝正清聯盟的弟子的心。
可如果正清修士處處憐憫她們,也會讓整件事變味,會讓花雨閣的弟子們不舒服,因為她們并不覺得自己哪里可憐,她們也是在追求自己大道的修仙者啊。
幸好,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或許一個組織的氣質總是和它的創立者相像。
虞容歌是一個不被世俗定義捆綁的人,仿佛修仙者、凡族、妖和魔在她的眼睛里都是一個模樣,所有道行于她而言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這種毫不偏向,也不會憐憫的一視同仁,似乎也成了正清聯盟的態度。
正清聯盟派來的弟子們便是如此,不僅態度十分和藹,言語間的好奇也更像是來到新門派的感興趣,仿佛來朋友家串門一樣。
幫扶的內容之前已經在萬靈鏡上定好了,柳清安和陳閣主又面對面確定了一下之后,正清弟子們便開始做各自的工作,測量研究花雨閣的建筑。
這里只有蕭澤遠、虞容歌和李承白是沒有任務的,蕭澤遠本來想四處看看雪山之中有沒有野生的靈藥草,然而柳清安在與陳閣主聊天,看孩子、不是,負責宗主安全的人便只剩下了他一個。
沒辦法,蕭澤遠只能帶著二人來到另一個雪山山頂,生無可戀地看著虞容歌和李承白打雪仗。
趁著蕭澤遠不注意,虞容歌還是趁機吃了一把雪,味道果然和她想得一樣,無污染的修真界連雪都像是天然冰沙一樣好吃。
看到她的舉動,李承白也悄悄抓了一把雪塞入口中。
“好涼爽,好吃!”少年眼睛一亮,“好想給師父也嘗嘗。”
多孝順的孩子啊。
看著原著從小負重前行的男主如今的小傻子模樣,虞容歌憐愛道,“不愧是柳先生的好徒弟,我支持你。”
按照柳清安寵徒弟的程度,虞容歌相信就算李承白真的捧著一把雪和他分享,柳清安也會感動地吃下,并且夸獎他的。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柳清安吃雪了。
虞容歌有些累了,她坐在雪地里,就看到不遠處的蕭澤遠站在一旁發呆。
青年本就氣質清冷矜貴,在雪山之上,更有一種高處不勝寒的疏離感。
虞容歌手癢癢的,她給李承白一個眼神暗示,李承白秒懂。
他團了一個雪球向著蕭澤遠擲去,發呆的青年歪了下頭,便躲過了李承白的偷襲。
蕭澤遠蹙眉望向李承白,便察覺到身后有人向自己撲來。
虞容歌將蕭澤遠推倒在雪地里,順便將雪球塞進他的衣襟。
看著青年慌亂的模樣,她和李承白一起大笑了起來。
“虞、虞容歌!”蕭澤遠氣呼呼,又瞪向李承白。
李承白已經皮出了經驗,看到蕭澤遠的目光,他立刻轉身向遠處逃跑,緊接著一個腦袋大的雪球被扔了過來,正中他的后腦勺。
“啊!”
李承白被打得跌倒在地面,他一翻過身,就看到蕭澤遠身邊漂浮著數個超級大的雪球。
“蕭大哥,你這是作弊!”李承白大叫道,“哪有這麼打雪仗的!”
蕭澤遠哼了一聲,手指微微一動,比人腦袋還大的雪球便向著李承白飛去。
好好的打雪仗莫名變成了切磋,李承白拿出男主角的優秀天賦,好不容易躲開前面幾個雪球,便猝不及防又被打了后腦勺。
——哪有雪球還帶追蹤功能的啊!!
掀起戰火的虞容歌坐在一邊,看著他們二人開心得直拍手。
蕭澤遠側過臉,看到虞容歌健康又活力四射,臉頰上因為運動而氤氳了些紅色的樣子,他的心中忽然莫名涌起一股滿足和自豪感。
他親自救下來的人,如今恢復得真好。
如果能不那麼愛惡作劇就更好了。
虞容歌本來在看熱鬧,結果肩膀便被雪球砸中。
她抬起頭,就看到蕭澤遠似笑非笑地望者她,手中輕輕捏著雪團。
“我不玩了!”虞容歌義正言辭地耍賴道,“坐下的人自動退出打雪仗,你有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