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歌拍拍她的肩膀,大方地說,“缺錢缺東西都告訴我,不用為我省錢!”
孫靈英抿著嘴笑了,她說,“好。”
送走孫靈英,虞容歌重新躺回自己的小搖椅里,不由得長舒一口氣。
仔細想想,她的身邊被女強人包圍,孫靈英在忙著建設世家,李宜在為凡族商會而努力,墨玉和她哥哥在妖界搞事業,穆大佬在做所有人的大腿與定海神針。
而她一邊摸魚,一邊只負責出錢出資源,看著其他人建設仙門——真好!她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被女強人包圍會不會自己也更努力?笑死,根本不會,反而更想吃軟飯了。
虞容歌覺得要是在現代,自己什麼說也算是煤老板那一個級別的,錢多事少尊重人,多好啊!
只不過不知為何,雖然事不是她做的,她充其量就是在旁邊看熱鬧而已,但為什麼妖族女子的事情一落下,還是覺得好累?
哎,好疲憊,要躺平一年才能恢復過來。
就在這時,沈澤走進了院里。
“容歌,大事已結束,該修煉了。”他緩聲道,“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有半個月未打坐,再拖延下去,之前的努力也白費了。”
虞容歌躺在搖椅上,她怨念地說,“沈宗主,你知不知道主動送上門的人不容易被人珍惜,因為得來太容易了。”
“你可以不珍惜我。”沈澤從善如流,“但你得修煉。”
虞容歌哀嚎一聲。
沈澤這家伙越來越可怕了,也越來越難捉弄了。
一開始隨便說點什麼話,他至少還有些羞澀難堪的樣子,現在感覺他好像一座山,風吹雨打都不動。
甚至有一種幼師面對幼兒園頑皮小孩已經習慣到平靜的可怕感覺!
“像你這樣無趣的人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嗯。”沈澤將一本書遞給她,“話本在這里,該修煉了。”
虞容歌:……
雖然她其實什麼出格的事情都沒做,只是將沈澤當做自己的大型玩偶過家家,讓他陪她實現一些話本里有趣的情節,偶爾還換衣服來一些情景扮演之類……
畢竟沈澤的聲音很好聽,身材也很好,還能按照劇情捉弄他,就很有趣啊。
但怎麼會發展道這一步,是就很無語,一個人怎麼會將那種事情做出一副科研探討般的嚴謹模樣?
對劍修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以為她吃這一套嗎?
看著她一動不動,厭學十分嚴重的樣子,沈澤只好先將話本拿回來。
“上次看到這一頁了?”
沈澤嘆息一聲,光天化日之下,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住自己的衣領,將劍修嚴嚴實實的衣襟緩緩拉下……又松開。
虞容歌一邊哼哼,一邊忍不住偷瞄。
可惡!
雖然她身邊帥哥美女很多,但外冷內熱的禁欲款似乎只有沈澤一個。
更何況每次看到他替她處理那些公事時可靠沉穩的模樣,看到他在弟子們面前權威又清冷疏離、高不可攀的樣子,她就總是忍不住心癢癢。
有時角色扮演的時候,虞容歌看著只對她妥協,愿意陪她玩這些滿足她,總是對她無所不應,所以顯得格外無害的沈澤,她很想露出反派一樣的笑聲,然后說一些話本里的名臺詞。
大概是那種‘桀桀桀桀,天極宗視你為白月光的弟子們、那些重視你的宗主們,知道高嶺之花沈宗主還有這一面嗎?’之類鬼畜的臺詞。
但因為太鬼畜,她還沒有機會實踐過。
總而言之,好吧,她似乎有一點點……吃這套。
虞容歌哼道,“你知道女孩的玩偶總有玩膩的一天嗎,你回去吧。”
聽到這句話,沈澤的神情終于有了細微變化。
他望過來的目光似乎和過去沒什麼區別,但在那一瞬間,顯得有些無措。
虞容歌后來才想明白,沈澤早就愛慕她,但或許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件事。
而對于他這樣照顧型的人格而樣,愛慕讓沈澤對她的底線愈發放低,甚至不知不覺中將自尊也舍棄了。
沈澤無形中全然對她奉獻一切,哪怕是做女孩手中的玩具,陪著她玩她喜歡的東西,為她取樂。
只要虞容歌開心,一切都有意義。
沈澤這樣聰明的人,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無形中做的事情,只有當虞容歌做出抽身離去的模樣時,他的心才忽然迷茫無措地抽痛起來。
虞容歌此刻卻沒想到這麼多,但她喜歡捉弄沈澤,卻不是真想要讓他難過,所以立刻補充道,“之前不好玩了,我要和季遠山商量商量之后的事情。”
沈澤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松一口氣,只是聽了虞容歌的話,他微微蹙眉,“真的要與他商量?”
他這麼一說,虞容歌也覺得好像他們倆的事情和季遠山商量似乎有點怪怪的。
但是但是……不行,她好像在這方面遇到了瓶頸,她莫名不滿足只是根據劇情扮家家酒了。
可要如何解決呢?
虞容歌保證道,“就這一次,以后都不會了。”
傍晚,虞容歌終于等到了在外爬山下水玩了一天的季遠山,將人拽到草堆里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