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合沒注意卡了腳,整個人踉蹌著就要往前倒去。
下一秒滴的一聲。
周憚一手刷卡開門,一手強硬地摟住她腰把她往房間內墻上甩。
緊跟著他腳沒收力,砰的一聲看也沒看就直接踹關了房門。
他兇猛的吻跟著就落了下來。
暗潮終成駭浪。
“嗯……嗚……”
顧云合整個人被他吮得又軟又麻,招架不住,渾身無力就要往下滑。
周憚掐著她腰,讓她腿搭他身上,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顧云合。”
他離了她唇,復而又移到她耳邊,“知不知道這一路我有多擔心你?”
他尋著那小巧軟綿的耳垂一叼。
顧云合雙手搭在他肩上,聞言只默默收緊了手臂,將男人抱得更緊。
視頻不接,發消息不回,打電話更是直接顯示的已關機,問方一可也只知道她家的大概地址。
三百多公里的路,他是一秒鐘也沒放松下來過。
到貢縣,到城郊,再到墓地。
鬼知道他會為一個人瘋成這樣。
深更半夜,他冷著臉拿車鑰匙出門的時候把郭自橫幾個人嚇了一大跳。
郭自橫攔著他,說這麼晚小嫂子可能睡了,或者手機沒電關機了才沒接到他的視頻通話。
等天一亮,這陣寒潮颶風過境后再走也不遲。
他沒聽,轟著油門毅然決然上了路。
寒冬臘月。
荒蕪的墳地山腳下。
他的女孩就那麼雙眼紅腫地坐在那里,無依無靠,縮成小小的一團。
他是生氣,生氣于她不顧自身安危就這麼來到城郊墳場。
但更多的則是心疼。
所以。
萬幸他來了。
萬幸他趕到了。
沒讓她一個人在寒風中等太久。
這個帶著發泄性的吻很快就變了性質。
兩人從入口的墻上,到茶幾桌上,最后再顛倒在床上。
顧云合陷在軟綿綿的床榻間,快化成了一灘水,被動接受著身前人來勢洶洶的熱吻。
熱潮,顛倒,瘋狂。
人性本能不過如此。
那雙一直掐著她腰的手慢慢上移,緊跟著周憚指尖輕輕一捻。
咔嚓一聲,顧云合背后的扣子解開了。
她全身一松。
周憚緊跟著就要往下走。
顧云合抬手軟綿綿地抵住了他,顫聲拒絕:“不行……”
箭在弦上。
“寶貝兒。”
周憚壞心眼讓她感受,聲音隱忍,“都這樣了,你對老子說不行?”
他嘴上說著,手上動作沒停,揉捏著。
顧云合燒紅著臉,狼狽躲避,發出下意識的綿吟:“周憚……”
她這樣軟綿綿喊出來的效果更加適得其反。
周憚扯著她腳踝。
她雙手推拒著,終于通紅著臉,糯糯出聲:“……你不是說,還有其它方法嗎?”
周憚猛地一滯。
……
屋外大樹的枝丫東搖西擺,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旅館的玻璃窗上,發出沉悶而有力的悶響。
大床房內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昏暗渾沌的光線里,一切事物都被勾勒,渡上曖昧的光。
周憚悶哼著,冷白修長的手慢慢撫上女孩精致的耳垂。
感受著女孩柔軟的發絲從指尖溜過,他輕瞇上了眼,然后仰頭,性感凸起的喉結上下劇烈滾動。
沒有男人能忍受得住心愛的女人對自己這樣。
周憚這人向來沒皮沒臉,活得放浪形骸。
他手往顧云合后腦勺上一按,沒忍多久,就成了瘋狗。
……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顧云合只覺得腰上被什麼重重的東西壓著。
她低頭,男人肌肉線條悍厲的手臂就這樣橫搭在她腰上,把她以一種強制占有的姿勢抱在懷里。
男人天生帶著火。
她靠著他,被子里很溫暖。
溫暖得讓人不想打破這一切。
周憚還閉眼睡著。
熹微晨光里男人面龐說不出的俊朗帥氣,劍眉橫挑鼻根挺拔,比平時少了幾分痞色,多了點正氣。
桃花眼上,睫毛根根直立,在下眼瞼形成一道小陰影。
顧云合伸出手,輕輕點了下周憚睫毛。
周憚沒反應。
她又大膽了點,準備一根一根撥過去,細數男人究竟有多少根睫毛。
顧云合手在半空中伸到一半,被人穩穩逮住了。
她一驚。
“趁我睡著想干壞事?”周憚睜開眼瞧她,順道五指陷入她指尖,兩人手掌親密吻合相貼。
他桃花眼不正經地上挑,眼底一片清明之色,明顯是醒了很久了。
“你裝睡。”顧云合戳他。
周憚又逮住她這只手。
緊跟著他猛一用力,單只手擒過她兩只手越過頭頂壓住,哼笑:“我不裝睡,怎麼能知道有人想趁我睡著偷親我?”
前半句顧云合聽著還正常,聽到后面她眼皮一跳。
誰想在他睡著時偷親他!
明明她只是想摸一下他睫毛而已。
她張口想要說話。
周憚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微勾唇角迅速俯下身來,嗓音低沉,帶著早起男人獨有的沙啞:“那恭喜你偷親成功了。”
他說著就親下來。
那是個綿長又細膩的吻。
等一吻罷,兩人終于起床的時候,太陽光已經越過窗前茶幾跳到了床腳。
樓下有早飯鋪,周憚去給她買了一大堆東西回來。
包子餃子燒麥餛飩,稀飯豆漿面條,像是生怕她吃不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