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樣的話語,一樣的燕窩,碧玉終究沒變。
眼神一直盯著燕窩,眼神中帶著期許。
“也就碧玉你貼心,賞!”
半夏接過燕窩,遞給我,我慢慢攪動,碧玉的心就像這勺子,隨著我的攪動七上八下。
勺子剛要碰上嘴邊,春桃抱著首飾盒出現,我放下勺子,碧玉眼中的失望很明顯。
我從里面挑了最艷俗的一只頭釵,賞給碧玉,碧玉咬住嘴唇,沒有謝恩的意思。
“這是本郡主最喜歡的,現在賞給你了!”
我起身親自給碧玉簪上,當然要挑一個最明顯的位置,能感到身下的人,正在竭力控制。
我仔細端詳后說道:“真好看,你們說是不是!”
春桃忍住笑意回道:“郡主好眼光,手藝也好,真好看!”
碧玉憋得臉色通紅,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麼做,現在又不敢當面拿下來,只能向跳梁小丑一般,被我們嘲弄。
“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歇著吧!”
碧玉這次連忙謝恩,一刻也不停留,跑回房間,畢竟恩賜這東西不能隨便摘掉,也讓她體會一下異樣的眼光。
夜的輕紗不知不覺遮掩翠玉居,殘月如鉤,星星點點在黑夜里,發出微弱的光,室內
_ 昏暗的燭火隨微風跳動。
“郡主,人已經抓到了。”
“嗯,先把碧玉帶到花園。”
我懶懶起身,半夏連替我更衣,拿出披風小心的系好。
“郡主,外面風大”
我看了她皴裂的雙手,從妝奩上拿起一罐手脂,放到半夏的手里。
“賞你了。”
半夏連忙謝恩,僵在原地,半天不起,我心道真傻,一點恩惠就激動成這樣子!
也對,有人一點就知足,有人野心越來越大。
半夏就是前者,就算什麼不賞賜,她也會忠心耿耿的跟在我身邊。
花園里只有一張椅子,半夏連忙鋪上軟墊,我坐下,才抬眼看跪在面前的人。
只穿一件里衣,臉上帶著倔強和憤怒,唯獨沒有害怕。wαƞwαƞ
碧玉應該是從床上被直接拖來的,連外衣也沒來的及穿。
看到我來也只是敷衍的說了一句“奴婢給郡主請安,奴婢不知郡主為何找抓奴婢。”
瞧瞧,一個奴婢,竟然不知尊卑。
我一個眼神,小廝端來一碗燕窩。
“賞!”
小廝端著燕窩,很快的走到碧玉面前,碧玉不解。
大半夜就叫她起來喝一碗燕窩,早晨喝也不晚,可是這燕窩怎麼看起來那麼熟悉。
對上碧玉求證的目光,我開口說道:“本郡主舍不得喝,想著過夜就浪費了,還是賞賜給你最合適。”
碧玉這會慌了,死活不喝,我直接命令小廝撬開嘴,灌了進去。
人證、物證丟齊全,沒必要一直演下去。
碧玉被松開,拼命的摳喉嚨,想要吐出來。
我冷眼看著她慌亂的樣子,問道:“為何要吐出來?你嫌棄本郡主的賞賜?”
碧玉身邊猛地被丟下兩個人,身上傷痕累累。
看到人后,碧玉抬起臉,聲音凄厲的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為了看我笑話?”
我上前一腳踹倒碧玉,狠狠地踩在碧玉手指上,白皙修長,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官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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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手?
“你雖是我奴婢,我從未虧待你,衣服首飾甚至錢財,哪一樣沒滿足你,為何要害我?”
碧玉眼中帶著怨毒,聲音惡狠狠道:“憑什麼你是郡主,我是下人,你高高再上,我卻只能卑躬屈膝,都是你,林公子嫌棄我的身份!”
僅僅因為林公子的嫌棄,就恨我,簡直沒腦子!
我睨了她一眼,被人利用還不知道。
“我原本就高貴,你生來就在泥潭里,自是不同。”
我附在碧玉耳邊說道:“你的林公子是騙你的,他愛的人也不是你。”
“你胡說!”
斬風遞上已經搜集好的證據,還有碧玉的一些身家。
“碧玉,你可知剛才燕窩里是什麼藥?”
碧玉兩眼猩紅,帶著瘋狂,一切都毀了,她再也無法有身孕,再也無法為林公子留下子嗣。
要不是身后有人摁住她,她一定撲上去,撕碎眼前的人。
“你都知道了,還要問起,你們早晚遭報
< 應,林公子會為我報仇的!”
“林公子?”我冷哼道,“你的林公子,根本不是什麼讀書人,他是一個小小的校尉!”
我低頭翻看,有鋪子,有房產,還是一家南大街三進三出的院子,良田十六畝,還不算從碧玉屋里搜出來的金銀珠寶。
碧玉的身家已經超過許多朝廷官員。
她是賣身進府的奴婢,契約上并不是她的名字,都是別人的,大多是林遠的。
原來上一輩子,他從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算計我,不,應該是算計王府。
“你的藥是從一位王醫師手里拿的,他的女兒才是林遠心儀之人!”
我沒想到給我下藥的竟然是香蓉,為什麼?
“不可能!你說謊。”
碧玉拼了命的掙扎,整個人陷入癲狂。
“打,別把人打死,明天帶她去見林遠,讓她wαƞwαƞ死心!”
聽著碧玉凄慘的叫聲,心中的郁結似消退一分。
第二日,碧玉被帶走,雖然奄奄一息,眼神卻發亮,似乎肯定林遠會救她,再次回來的
時候,人和死了差不多,行將就木。
碧玉被斬風交給了我大哥,手里的證據也一并交過去。
這里面的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后院紛爭,已經牽扯到派系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