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男朋友為了白月光大半夜把我丟在山上後,我死遁了。從此,涼薄淡漠的浪子為了我變得瘋魔。再次遇見,正巧撞見我在酒吧吻了那個恣意驕傲的男人。
他紅了眼眶,病態偏執,「喜歡這樣的?我照著他整,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1時凜陪我在山上看日出時,他有抑郁癥的白月光又打來電話了。
「阿凜,對不起,我又失控了,好多血……」
時凜攬著我腰的手驟然收緊。「我馬上回去,你千萬別做傻事,等我。」掛完電話,他落在我身上的眼神微微凝滯。有歉意,卻很快被擔憂淹沒。「以柔犯病了,我得回去,日出下次在看吧。」
「能不去嗎?」我失落道:「這個月第五次了,前幾次就算了,可今天是我生日,再說姜以柔爸媽都在,大不了我們看完日出,我陪你一塊去……」
「程寧。」時凜皺著眉頭打斷了我的話,失望地看著我。「日出什麽時候都能看,她抑郁癥發作會死人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每次姜以柔都挑我和時凜約會的時候發病,我很難不懷疑她是有心的。因為她,我和時凜吵過無數次,每一次都以我妥協結束。
這一次,我不想妥協了。我望著漆黑無邊際的大山,沒動。
「我想看日出,如果你想去找她,那就先回去吧。」像是在故意逼他做出選擇,在我和他白月光中間挑一個。氣氛霎時凝固,時凜臉色冷了下來,帶著涼薄的無情:「你非要這個時候和我鬧?」
我渾身都冷了,明明是夏日,身體裏像是淬了冰。我張了張嘴,話沒說出,時凜電話又響了。他接聽,臉色登時大變,徑直離開。
「時凜。」我望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心尖泛開密密麻麻地疼。
「這是第52次,你為了她,拋下我,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了。」
2我和時凜初三那年認識的。我媽在姜以柔家做保姆,我跟著她,住進了姜家。姜時兩家離得不遠。我也因此,認識了時凜,喜歡上了他。時凜是京圈時家太子爺。我被他吸引,倒追了他五年。我會紋和他一樣的紋身。會為了他,和別人打賭喝酒,喝到胃出血。也會因為他一句話,大冬天,跑半個城,排幾個小時的隊給他買他最愛吃的那家蟹黃包。我追他追得人盡皆知,他的朋友說我是舔狗,甚至打賭,時凜多久能答應我。
時凜涼薄淡漠,對什麽都不在意,對我也不在意。直到大三那年,時凜像是變了一個人,開始頻繁地和我發消息,分享日常。我以為我守得雲開,學期結束後見面,時凜恢復如常,冷漠疏遠得仿佛那些日子和我發消息的是另外一個人一般。我沒忍住,去找他問個究竟,卻見他出現在姜家。他和姜以柔起了沖突,渾身濕透,手上染血,落魄狼狽得和平日完全不同。
我心疼又擔憂,替他檢查傷口。「喜歡我?」
時凜忽地偏頭看我,眼底淬著我看不懂的光。本來也不是什麽秘密,我慌亂地點頭。沒來得及深究,姜時兩家素來有仇,互不來往,他一改常態,出現在姜家,甚至在姜以柔面前失控的原因。「
那就在一起吧。」
那個暑假,我正式成為時凜女朋友。
3 思緒收回,時凜連人帶車,消失無影。山風呼嘯,四周黑得像是要把人吞沒。
裹緊衣裳,打開手電筒下山。等我下到盤山公路上,才發現不是我們上山的那條路,我迷路了。手機信號時有時無。我後知後覺,開始害怕。就在這時,身後不遠處駛來一輛出租車,車子由遠及近,不往前,在我身邊停下來。車窗降下,一身肥膘的男司機探出頭,眼神猥瑣,「姑娘,你一個人?要去哪兒?上車我載你一段。」
撲面而來一股濃郁的酒氣。我沒搭理他,舉著手機佯裝在打電話。余光瞥見男司機盯著我看,我往他相反的方向走。卻在下一刻,出租車往後倒,在我身邊停穩,司機解了安全帶下車。
那一瞬間,恐懼達到了頂峰,我想也沒想,拔腿就跑,司機前後看了眼,擡腳就追。就在司機快要抓住我頭發時,一輛車呼嘯而來,我迎頭撲了過去。車子被逼停,剎車聲尖銳刺耳。
「艸……程寧?」賓利歐陸上的男人下來,身體挺拔,容貌張揚。池硯。時凜室友兼兄弟。這兩人在京城,有「南時北硯」的稱號。池硯朝著我來的方向睨了一眼,眼神登時變得狠戾陰沈。他把我拽到身後。
「他動你了?」
我搖搖頭,他臉色似才緩和了一些,不過語氣還是冷。
「去車上。」說完大步過去。我拽住他袖子,劫後余生的慶幸讓我渾身發抖,「別,別過去,他喝了酒,報警交給警察處理。」
「你差點被欺負,讓我別管?」
「是個男的都忍不了。」
「走不了就等我。」池硯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結實的肌肉。只見他幾步上前,對著男人一腳踹過去。對方似也沒想到池硯路子這麽野,上去一句話不說就開揍,懵了一瞬,立馬爬起來,嘴裏不幹不凈的罵著。
只是很快,又被踹翻在地。池硯臉色陰沈,身上毫不掩飾的暴戾,碾壓性地揍,把人摁在車子上,對方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