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溫:“……”
虞非晚沒有醒來,并非是她太過折騰虞非晚了,而是她給虞非晚用了一點點迷香,她今日外出去青樓,若是虞非晚知曉了,怕是會暗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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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內,白溫坐在沉香桌邊,冷白的手指輕捻著玉白的酒盞,墨色的狐貍毛攏在她病態白的脖間,青色的血管宛如小蛇般游走在皮膚之下。
幾個打扮艷美的少女略顯局促的站在屋內,老鴇提前叮囑過她們了,小侯爺金貴嬌弱,不讓她們用香味過重的胭脂水粉,所以整個雅間就只有香爐內淡淡的檀香。
雖然老鴇警告過她們不要得罪小侯爺,但是看到白溫那種如妖似鬼魅的臉,她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幾眼。
她們還從未見過如此妖冶到不像人的人,恐怕話本中講的會勾魂攝魄的艷鬼就是如此模樣。
“你們過來坐吧。”
小侯爺發話了,幾位姑娘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有些放不開,一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小心翼翼的來到白溫的身邊坐好。
她們坐的可板正了,手也不敢到處亂放,更不敢依靠在白溫的肩頭,局促乖巧到不行。
“如何讓一個人愛上你?”
白溫鴉黑的睫羽微微顫了兩下,玉白的手指點了點不遠處的珠寶盒子,“誰說的好,誰就可以從里面挑一件帶走。”
侯府別的沒有,錢倒是多的要溢出來了。
穿著鵝黃色裙子的姑娘最為大膽,年齡也小,屬于有什麼說什麼,最憋不住話了,她看著白溫貴氣壓人,又結合她前幾日看的話本,心直口快道:“小侯爺,雖然愛上一個人要將就水到渠成,但奴家覺得強制愛就未必不可。
”
“強制……愛?”
白溫可是說是修仙的百科全書,但對于情愛這種事情,是格外的一竅不通。
鵝黃色裙子的姑娘點點頭,“對,就是對方有難,你幫他,但是以此作為條件要挾于他,他若是不從,你就言語貶低他,或者打造一座宮殿,將他囚禁于此,讓他終日只能夠見到你。”
“他若不愿意屈服于你,你就強迫他低下頭顱。”
“盡管他一開始對你極為怨恨,但是最后,你拯救他于危難之中,他就會被你打動,為你芳心暗許。”
白溫半信半疑:“如此就能夠讓他愛上我了嗎?”
第6章
白溫聽了一圈,盒子里的珠寶也分的差不多了,還是覺得鵝黃裙子少女說的“強制愛”最為靠譜了,亦是最適合她的方法。
只不過她不能夠囚禁虞非晚,她需要虞非晚快速修煉,如此一來她就只能夠尋其他的機會,讓虞非晚有求于她,然后她“趁火打劫”,逼迫虞非晚委身于她。
白溫來青樓取完經了,原是要離開的,可是見到一個不過十五六的少女在一旁眼巴巴的望著她,眼眸水潤明亮,欲言又止。
她記得這個少女,方才少女一直想要湊上前來說話,可是她個子矮,搶不過別人,說話聲音也小,還磕磕絆絆的,似乎是一個小結巴,就導致別人把她想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她還沒能夠插上一句話,侯府的家仆就來驅趕她了。
她踉蹌兩下,身形不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眼角的淚珠搖搖欲墜,可她還是將眼淚忍了回去。
一只白的病態的手伸到了少女的面前,少女微微愣了一下,那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只手,雖然白得不自然,但是骨節分明欣長,指節處的細紋又很淺淡,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冷玉。
少女回神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放入了白溫的手中,亦不好意思過于借助白溫的力氣從地上站起來,因為她害怕把像是玉娃娃的白溫給扯壞。
“謝,謝謝……小,小侯爺。”她平日里說話就結巴,旁人常常等不急她說完話就要走,所以她更是著急要把話說完。
但是她越是著急,話越是說不好。
少女說完話后,急得面頰都暈染上了一抹臘梅紅,她小心翼翼又抱歉的抬眸去看白溫,發現眉眼妖冶的少爺目光淡淡,但是極為耐心的在聽她把話說完。
這個認識讓少女的臉又紅了一個度。
白溫順著拉著少女的手時,把懷中的一只通體碧綠的玉鐲戴到了少女纖細的手腕上,“若是想要,就要盡力去爭取,不然機會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與你擦肩而過。”
她向來不是心軟的人,只是她從少女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抹不太尋常的氣息,或許她們日后還會想見。
“謝……”
少女道謝的話被一道巨響給打斷了,她下意識轉頭去看,一個同樣美艷的清瘦的男子目光凌厲如刃的盯著她,仿佛她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冷然的戾氣像是毒蛇一樣纏上了她的脖頸,帶走了她身上所有的溫度。
虞非晚先是看了一眼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少女手腕上的玉鐲,悲憤到肝腸寸斷的凄涼的笑了笑,然后抬眸看向白溫,委屈又可憐:“夫君……”
果然,昨夜白溫與他說的話,不過是騙他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