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系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宿主,你現在不會是在高興吧?你……不會吧?】
虞非晚不但意會了,還意會的非常徹底,耳根不知何時暈開了淡淡的櫻花粉,纖長的睫羽緩緩落下,身上的金鏤玉衣亦變得滾燙起來。
白溫對我的占有欲居然會強到如此,她當真一點都見不到我的身子被其他人瞧了去?
還是說她的真實想法其實就像是系統說的那樣……
白溫看著突然嬌羞起來的男妾,黑漆漆的瞳孔又向外擴大了一點,“這衣服可以……”
“夫君你不用說了,我都知曉了。”
白溫:“……”
你知曉了什麼,臉才會這麼紅?
第20章
系統:【宿主你不會是?日后白溫可是會殺了你呀,他送你金鏤玉衣亦不是為了關心保護你,我看她是在滿足她自己的占有欲罷了,她簡直就是把你當做玩物!】
氣運男主文一向會有憋屈打臉劇情,可是從綁定虞非晚到現在,他只覺得憋屈了,還從未尋到過打臉的機會。
不過,這也不能怪虞非晚,而是白溫這個反派太過變l態了,虞非晚只是越階到了筑基,白溫就趁這個功夫成為了尸王贏勾,然后想要除掉白溫恐怕是難上加難。
“你也覺得她對我有很強的占有欲?”虞非晚摸著緊貼在肌膚、但是微不可查的金鏤玉衣,眉眼間的千年寒霜在主角消融,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隨后扭曲的陰翳與占有欲浸潤了他整顆心。
系統:【……】
救命啊!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再說什麼!
我話里的重點是占有欲嗎?
系統被虞非晚無話可說,【你這是受到那個東西的影響,鬼迷心竅了,反正總有一天你會比任何人都想要白溫死的。
】
虞非晚眼中的陰鷙越來越重,心口好似扣上了什麼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這些日子每當系統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他的腦海里就會閃回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他依稀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有人的血濺在了他的身上。
每當他想要看得再真切一點,那些畫面就會消失,莫名的一種恐懼感讓他不愿繼續往下深究。
站在一邊的程月白很不巧的聽到這對夫妾的交談,她隱晦的打量著煙視媚行的虞非晚,心情復雜。
這是白蓮花還是綠茶?
呵,白溫不在時,就陰翳的恨不得身邊所有人都得為他凄涼婉轉的愛情而死,白溫在時,虞非晚就柔弱的像是一只小白兔,挺會裝呀!
就是不知道白溫有沒有識破虞非晚的偽裝,亦或者還被再被虞非晚蒙騙,說不定虞非晚對白溫就是另有所圖,不然虞非晚一個修仙者,為什麼還要留在白溫的身邊?莫不成就是貪戀白溫這一屋子的法器靈寶?
果然漂亮的男人都留不得!
————
白溫與其他人要離開丹城的這天,管家和其他鬼僵都跟出來送行了,他們行走的樣子略微詭譎僵硬,又是踏著陰森的鬼氣,遠遠望去,特別的駭人。
如今的丹城已然變成了鬼城,白天陽光照不進來,陰氣肆意,偶爾會有行動詭異的鬼僵在城墻上爬過,城內干涸的血跡已經被白溫命令鬼僵清理掉了。
白溫雖然不能夠讓鬼僵起死回生,重新讓他們變成人,但是卻可以喚醒他們部分身為人時的記憶,讓他們不再被屠戮所支配身體。
這是白溫唯一能夠為他們做的了。
霍俊文與其他七曜宗的弟子原本是想要徹底清除城中鬼僵,因為無論如何鬼僵都是非常可怕的邪物,但是有白溫這麼一個尸王贏勾在,他們不敢冒然動手,盡管他們有空桑席玉坐鎮,但是空桑席玉總有一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美,即便是真的動起手來了,也得等到他們徹底死干凈了,空桑席玉才愿意出手。
空桑席玉很喜歡殺念,就連佛子都未能將他感化,恐怕日后他會是第一個以殺證道的人。
白溫將阿爹留給她的紙船放到地上,借著虞非晚的些許靈力,一只可以乘風駕云的浮光船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檐上的青銅鈴鐺微微作響,發出清脆的聲音,船身的云紋流光溢彩。
程月白眼前一亮,“好漂亮!”
這浮光船雖不是厲害的法器靈寶,但是卻可以做代步工具,它能夠如同踏劍而飛一般從云中穿行,盡管船的體型較大,大多數時候不算隱蔽,可是勝在它平穩。
虞非晚柔和的目光落在了白溫的身上,他向白溫伸出了手,“夫君,我們上船吧。”
白溫的反應慢了些許,她緩緩的將微涼的手放到了虞非晚的掌心中,虞非晚立馬就合實了掌心,金鏤玉衣他還穿在身上,這些時日他學會了清潔術,但是他還是會用著想要沐浴的借口,讓白溫幫他脫下金鏤玉衣。
每當這個時候,白溫就會用鴉黑的眼眸看著她微微含羞的嬌男妾,將想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其實,金鏤玉衣不一定非要由她來脫不可,虞非晚作為金鏤玉衣的主人,他自己也可以脫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