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了一個訣準備毀了白溫這具鬼僵,卻見虞非晚擋在了白溫的身前,目光陰翳,在確定他沒有繼續動手后,虞非晚轉過頭去,幫白溫理了理肩頭的墨狐狐毛,“夫君,你怎麼出來了?這里風大,你還是上船吧。”
他有意側了側身子,擋住了那些原本要落在白溫身上的視線。
他便知道,有太多的人想要打他夫君的主意,系統亦說白溫命里戴著的桃花太多了,這些桃花若是敢盛開,他絕對一朵都不剩的都給他們毀了。
一想到白溫對另外一人動l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心中泛起的陰毒的嫉妒幾乎要將他殘存的理智撕碎。
白溫只能夠是他的,白溫的視線亦只能夠落在他一人的身上。
白溫怕自己贏勾的氣息給她帶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所以在下船之前斂去了一些氣息,如今的她就和普通的鬼僵沒有什麼兩樣,最多就是長得比鬼僵好看了一些,皮膚沒有皺起,舌頭沒有萎縮,眼珠子更不會動不動就掉下來。
“不冷……”
成為鬼僵的白溫大多數時候不需要眨眼,她的眼睛是不會有干澀感。
“呵……挺有意思的呀,我瞧著小兄弟的……夫君也很俊美,有沒有興趣我們三人一起玩一玩?”合歡宗宗主身形曼妙,像是一陣風卷著合歡花的花瓣,難以被捕捉,對著白溫淺淺的拋了一個眉眼。
這樣的事情倒是少見,一個男人嫁給了另外一個男鬼僵。
虞非晚的面色頓時結上了薄冰,將白溫護的更嚴實了一點,“我夫君不想。
”
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的白溫:“……”
虞非晚收回視線,琥珀色的眼眸微微暈染上了些許的霧氣,似是受盡了委屈,“夫君,我沒有說錯吧?”
白溫闔了闔眼眸,聲音輕不可聞,“嗯……”
合歡宗……
她對合歡宗有點印象,在菩提鏡某次推演中,其中就有一次虞非晚中了合歡宗的秘藥,強忍藥力,然后……似是因為藥力過猛,受反噬的影響,虞非晚就被閹了……
按照常理來說,虞非晚氣運滔天,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中了合歡宗秘藥時,身旁剛好有合歡宗用來采補而用的“爐鼎”,若是虞非晚愿意使用那“爐鼎”,一夜過后,修為必定會大增。
合歡宗的“爐鼎”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和調l教的,與他們魚水相歡一晚,便會將他們的修為納為己用,這是一種比較陰損的修煉,大部分的雙修都是對雙方有意,但是培養并使用“爐鼎”,獲益的始終就只有一方。
白溫在想辦法讓虞非晚愛上她的同時,她需要幫助虞非晚快些升階渡劫,這樣她才能早日殺死虞非晚。
可是如果虞非晚總是把升階的機會拒之門外的話,便會推遲飛升的時間。
她不動聲色的緩緩垂下了睫羽。
或許得像個辦法……
合歡宗宗主見狀,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很是識趣的退到了一側去,畢竟有人可是比她要著急的多,都火燒眉毛了,但是她目光隱晦的從虞非晚的身上落到了白溫的眉間。
這個鬼僵倒是與她認識的某個人有些許的相似。
有點意思!
三長老就差吹胡子瞪眼了,要知道修仙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有心魔,其實是被邪物所迷惑,凡是被這兩樣所困的人,日后修為很難再有精進,即便是有,那亦是墮落成魔。
若是成了魔,基本上就和成仙無緣了,而且魔修渡劫極為困難,基本上都是從鬼門關里走了一圈,還是那種差點回不來的。
三長老氣得沖到了白溫的面前,抬手就想要讓白溫灰飛煙散,但是虞非晚擋在了白溫的身前,玉華白劍橫在了他與三長老指尖。
虞非晚眸光冰冷的掃了過去,壓著的聲音隱約透著幾分陰鷙,“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三長老氣得跳腳,他伸手指著虞非晚身后的白溫,“她是鬼僵,你居然把鬼僵當成自己的夫君,我看你是被他迷惑了,我今日若是不殺她,日后她必定會成為你的大劫!”
如若是普通的鬼僵,他不一定會這麼焦急、甚至到了惶恐不安,但是白溫眉宇間多了幾分黑氣,漆黑無光的瞳孔更是帶著幾分禍亂,面對他施加的威壓,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像是毫無察覺一般,一般的鬼僵斷斷不可能像白溫這樣。
虞非晚依舊是讓也不讓,在聽到三長老如此詆毀白溫,他眼底暈染上了薄怒,“她是我夫君,不是鬼僵,請您尊重她。”
他迎風而立,衣袂翻飛,在空中落了一朵朵虛幻的花,狹長的美眸輕瞇著,琥珀色的瞳孔照不進半分光彩,即便落在他身上的威壓越來越重,可是他始終都沒有想過棄白溫于不顧。
三長老亦是沒有想到虞非晚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眉頭皺成了山川,把手放下來的時候還在不停的嘀咕著,“孽緣呀,孽緣呀……”
“行吧,就暫且這樣吧,我不為難她,但是你也要履行你的諾言,拜入我們宗門下,成為七曜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