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虞非晚冷冷的應到,白溫摸上了他的手,他的態度才略微柔和了一點。
成為尸王的白溫要比之前病弱的她更加的涼薄無情,說她無情,是因為她沒有絲毫的感情,平日里話亦不多,更多的時候是坐著發呆,而她即便是看向他,那昏暗的眼底也還是沒有他的身影。
所以眼下白溫愿意主動接近他,很是令虞非晚欣喜。
霍俊文沒有想到三長老會對變成鬼僵的白溫意見如此之大,甚至可以說是當成了眼中釘,他急忙走上前去,密聲傳音,將他們在丹城的遭遇又細細的和三長老講了一凡。
他看向白溫的目光略微變得復雜了起來,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把白溫是尸王贏勾的事情告訴了三長老。
三長老臉色微變,尸王贏勾可是天地孕育而成的邪物,身上的晦氣,怨氣和死氣最重,即便是尸王贏勾對他們毫無殺意,但是留著這樣的東西在身邊,只會被晦氣纏身,不斷倒霉。
他略微思索了一番,“萬妖鏡既然已開,我希望你們都可以趁此機會找到適宜的妖獸。”
三長老別有深意的看向虞非晚,“小子,你與他們一同進入萬妖鏡,但是她不能夠跟著去。”
干枯無肉的手指點了點白溫,“她身上的晦氣太重,跟著你們,只會給你們招來霉運。”
“既然如此,那我便亦不去了。”虞非晚拉著白溫的手就要往浮光船里走,這妖獸他不是非要不可,但是他斷然不能讓百萬離開他身邊半步。
“哎哎哎,你先別走,”三長老一步便來到了虞非晚的身前,他目光復雜的打量著白溫,“你還真是倔呀,我和你說什麼,你皆油鹽不進,好,既然你想要帶著她,那便帶上了。
”
他故作高深莫測的將手背于身后,既然虞非晚鐵了心要帶上白溫,便讓虞非晚帶著吧,等到虞非晚自己察覺到一切不幸的根源都來自白溫,他便會自己放棄白溫。
虞非晚是難得一遇有著仙緣的天才,萬妖鏡一行,他必定會與妖獸結下契約,三長老不可能讓虞非晚錯過這樣的機會,他甚至認為萬妖鏡所生異象,是因為虞非晚。
萬妖鏡的試煉原本就是只面向各宗門金丹修為以下的弟子,但是如今天生異象,上古神獸現身,恐怕很難有人能完全坐得住,如此一來便有不少人想著趁虛而入。
三長老生怕會出意外,所以他潛行在霍俊文他們的身后,偷偷地保護著眾人。
虞非晚作為七曜宗的新人面孔,模樣又過于雋秀,自然而然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即便是在萬妖鏡的入口處,仍有不少人回眸來看虞非晚。
虞非晚放到整個修仙界中都屬于十分秀色可餐的類型了,身形清瘦,寬肩窄腰,腰線緊實,眉目如畫,在他的襯托下,他身邊的白溫面容更加病態鬼魅了,略顯僵硬的動作像是被操控的傀儡娃娃,肌膚白里泛著些許的青色,黑沉的瞳孔透著幾分壓抑。
不過,她與虞非晚站在一起倒是格外的相配,一個像鬼,一個像操刀鬼。
白溫目光隱晦在周圍轉了一圈,他們來的并不算早,甚至是有些晚了,所以大部分受異象所吸引的修仙之人都已經進入了萬妖鏡,只是進去的人多,出來人少,大抵是他們沒有尋得上古神獸。
這是虞非晚的仙緣,他又有似海水多的氣運,任何人都搶不走屬于虞非晚的機緣。
她的視線停留在了走在最后的合歡宗弟子身上,他們淺粉色的弟子服上繡著各種各樣花瓣,不同人身上的花瓣并不一樣,合歡宗的弟子大都五官俊美,容貌迤邐,不過,她所真正在意的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合歡宗弟子,而是被他們圍在中央,身份“低微”的“爐鼎”。
這些“爐鼎”大多都是剛剛接觸修仙,什麼都不太明白,被騙來做了“爐鼎”,但是其中自然亦有主動來當“爐鼎”的,他們基本上都是仙緣有限,這一世無論如何埋頭苦苦修煉,依舊無法突破半分,不如來合歡宗做“爐鼎”,還能得到不少好處,和花不完的靈石。
合歡宗宗主行事乖張,非黑非白,講究自在自得,不受任何清規戒律的約束,所以這次萬妖鏡 之行,她將自己養成的“爐鼎”帶了出來,這些爐鼎中,有修為和樣貌都是極佳的上品“爐鼎”,亦有修為和樣貌皆差一點的凡品“爐鼎”。
上品“爐鼎”她會留下來自己用,至于凡品“爐鼎”……不是交由弟子處理,就是拿來販賣。
有些人明面上指責合歡宗這種毫無人性的做法,把他人當做修煉的器具,但實際上,那些罵的越狠,往往這些人越是會私底下找上合歡宗,去購買“爐鼎”。
被合歡宗弟子守住的“爐鼎”皆身著黑色,面帶黑色的輕紗,叫人看不清他們真實容貌,默默的低著頭,跟隨著合歡宗弟子。
但是這當中亦有不那麼“服從管教”的,似是有意想要趁亂逃跑,但是立馬就被合歡宗的弟子給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