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師弟, 小心左邊呀, 哦不對, 小心下面, 我看那雪晶雄蛛是想要閹了你。”
鹿南棲抿嘴笑了一下,即便她說了如此過分的話,也沒有人上前反駁她,一是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那些雪晶雄蛛是真的有意要閹了虞非晚, 這樣雪晶雌蛛標記過他的事情便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二是其他人都知曉飛仙門的淘汰制有多麼殘忍,每月都會有宗門內的比試, 即便是輸了比賽,也是被人打的半死后扔出飛仙門, 有一些弟子可能就死在了比試臺上。
鹿南棲非但沒有死,在宗門內的排名還比較靠前,僅靠修為是完全不夠的, 說明她還心狠手辣。
不過, 她引薦虞非晚進入宗門,自然是不害怕虞非晚會在排名上超過她,或是在比試中將她打敗, 因為宗門有規定, 引薦人和被引薦人永遠不用比較,即便有的大考會比較特殊, 他們必須比較,她亦可提前和虞非晚約定好了打假賽,所以這種事情根本不足為懼。
“虞師弟,放開那只雪晶雌蛛吧,我們已經走出毒霧了。”
霍俊文雖是想要上前幫忙,但是這些帶有腐蝕性的蛛絲實在是過于難纏,若是落在了劍上,會阻礙他與劍之間的聯系,就沒有辦法做到人劍合一,這對劍修可是無比折磨。
“就是就是,你要是一直拿著雪晶雌蛛,我們遲早會被你給害死的。”幾個被蛛絲腐蝕了衣衫的弟子極為憤憤不平,他們的弟子服帶有七曜宗的蓮花紋,對邪祟有鎮壓的作用,如今被毀壞了,修補衣衫指不定要多少錢。
虞非晚面無表情的往了那人一眼,那人瞳孔微縮,趕緊避開了視線,再也不敢言語。
虞非晚的外貌固然像仙,如果沒有戀愛腦的話,他的性子涼薄,亦是像仙,神仙雖然不是非要斷情絕欲,但是他們很少動凡心,這是和凡人的區別。
虞非晚除了像仙,亦像魔,因為除了魔,程漠月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什麼人能像虞非晚這般瘋批。
程月白回頭睹了一眼方才說話的弟子,“師兄,剛剛你好像是求著虞師弟拿上那只雪晶雌蛛吧?如今要虞師弟扔到雪晶雌蛛,自然要用相同的語氣去求人家呀!”
說完,她還極為天真爛漫的笑了笑,落在旁人的眼中,仿佛她是真心的在幫著出主意,她就是這麼涉世未深,不諳世事。
被程月白稱作師兄的那人可是有苦說不出。
程月白收回了視線,她這亦是沒有辦法,她可不想因為旁人而受到牽連,虞非晚有多麼瘋批和下頭,若是招惹了虞非晚,她是真的很害怕虞非晚會在這里把他們都殺了,然后再屠了整個七曜宗。
這些事情絕對是虞非晚能夠做得出來的。
虞非晚在衣衫被腐蝕后,幻化出了斷掉的玉華白劍,這把劍并不是虞非晚的天命劍,所以虞非晚使用起來亦沒有多少得心應手。
他原本并不打算傷害這些雪晶雄蛛,可是它們的蛛絲服腐蝕了白溫替他挑選的衣衫,一想到白溫生死未卜,這件衣衫可能就是白溫替他選的最后一件衣衫,斷劍劈空,落于雪晶雄蛛的身前,肆虐而至的劍氣掀翻了雪晶雄蛛。
虞非晚的劍氣與空桑席玉的劍氣還是略有不同的,空桑席玉雖然嗜殺,但是他的劍氣極為純凈,就猶如晶瑩剔透的水珠,而虞非晚的劍氣是由殺意匯聚而成的,嚴格意義上來將,他的“劍氣”是不能夠被稱作是劍氣的。
“傷了我衣服,就想要跑?”虞非晚淺淡的勾了一下唇角,好看的唇形似是最為嬌艷的海棠花,晦暗的眼中偏偏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傷了衣服?
程月白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虞非晚的話給吸引了,她是左瞧右看,最后在虞非晚的衣袖出找到了因為蛛絲腐蝕而脫落的線頭。
呃……就那麼一點點線頭,如若不是虞非晚特意強調,誰會發現的了?
程月白摸了摸自己因為腐蝕而被斬斷的青絲,她柔順的及腰長發都沒有了,她說什麼了嗎?
虞非晚不要命的使用靈力,再用他比較特殊的靈根吸收著萬妖鏡中并不適合人類修士的靈力,靈臺這種的金丹風快的轉動著,瞳孔被鬼火染成了妖冶的藍色。
與地獄頗有淵源的藍色鬼火燒毀了蛛絲,還將所有雪晶雄蛛團團圍住。
這是虞非晚第一次如此不要命的使用鬼火,鬼火在體外燃燒的同時亦會炙烤他的靈力與魂魄,尤其是在這使用過度的情況下。
被虞非晚藏在懷中的白溫貼近虞非晚的身體,一早就發現了虞非晚靈臺內的異樣,現在的虞非晚就像是一個漩渦,或者是干掉的海綿,瘋狂的吸收著外界的靈力,根本不管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的了。
白溫一開始并不打算插手,因為眼下虞非晚身體這種狀況對他來說并不算是一件壞事,虞非晚升階太快,難免根基不穩,若是靈臺可以遭受這樣的沖擊,對虞非晚日后修煉只有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