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溫這種想法僅限于在虞非晚身體承受范圍之內,她見著虞非晚內體的金丹轉動的越來越快,如此下去,恐怕好不容易修煉而成的金丹就要這麼碎掉。
她動了動八只紫色的眼睛,跳到了虞非晚的手背上。
虞非晚雖是察覺到了白溫的動作,但是毫無想要阻攔的念頭,直到白溫一口咬在了虞非晚的手背上,虞非晚這才停止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
雪晶雄蛛不喜歡火,雖然鬼火陰寒,但灼燒在身體上又冷又熱,它們更為不喜歡,見虞非晚停止了進攻,它們聚在一起,對著虞非晚呲牙,口器張到最大,若不是虞非晚帶走了唯一一只雪晶雌蛛,這些雪晶雄蛛平日里根本不會像眼下這般團結。
若是讓它們從虞非晚的手中將雪晶雌蛛奪了回來,待會它們必定會因為配偶權而爭得頭破血流,這都是老生常談的事情了。
如果它們遇到的學晶雌蛛非常“博愛”,想擁有不只一個配偶,那它們倒是不必爭得你死我活,否則它們就得為自己的后代而努力。
它們為了配偶權付出了多少,虞非晚身為人類修飾,是根本不能體會的,而就他這麼一個平平無奇的修士,搶走了它們唯一的雪晶雌蛛,
虞非晚看著手背上的雪晶雌蛛,語氣溫柔,“怎麼了?”
雪晶雌蛛抬起后腿撓了撓頭頂。
怎麼了?她若是再不叫停虞非晚,虞非晚就要命喪當場了。
雪晶雌蛛抬起腿來碰了碰虞非晚,明明他們語言不通,但是虞非晚看出來了,學晶雌蛛是想要安撫他。
亦不是是不是雪晶雌蛛標記他的作用,他竟然頗為受用,微皺的眉頭亦舒展開了。
雪晶雌蛛從虞非晚的手里跳到了地面上,虞非晚心跟著漏了一拍,下意識就想去撈雪晶雌蛛,可是在看到雪晶雌蛛不過是走到了雪晶雄蛛身前,他懸起的心緩緩放了下來,撤走了空中飄著的鬼火,目光卻始終黏在雪晶雌蛛的身上,一旦這些雪晶雄蛛有任何異動,他會立馬將其誅殺。
雪晶蜘蛛群是很典型的母系社會,如果沒有雌蛛的出現,那雄蛛便是“各自為王”,獨自生存,誰也不服誰,若是有了雌蛛,那它們并定會聽從雌蛛的領導,唯雌蛛馬首是瞻。
雪晶雄蛛們進雌蛛向他們走了過來,個個眼眸發亮,眼睛瞪得大大的,哪里還有方才兇戾殘暴的樣子,程月白一眼掃過去,居然還覺得它們有點萌。
雪晶雄蛛八條修長的腿激動不安的在地上踩踏了一番,而后又用腿撫了一下甲殼上的燙傷,覺得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了,興致勃勃的看向雪晶雌蛛,等待這雪晶雌蛛選擇自己。
就是嘛!只有他們雪晶雄蛛才能夠給雌蛛安全感,和極致的交l配享受,那個連毛和殼都不長的人能做什麼。
虞非晚垂眸看著雪晶雌蛛在雄蛛面前動了動口器,他雖不是雪晶雌蛛說了什麼,但是雪晶雄蛛從方才的興致勃勃,接變為了垂頭喪氣,它們挪動著口器,似是在與雪晶雌蛛交涉著什麼。
雪晶雌蛛毅然決然的搖了搖頭,雄蛛眼中的失落更盛,尤其是在雪晶雌蛛跳回了虞非晚的手中,雄蛛看向虞非晚的眼中充斥著狠戾,口器里發出令人牙齒發酸的聲音,只不過這次,它們并沒有向虞非晚發動攻擊,而是有意將虞非晚團團圍住。
雪晶雌蛛用修長的腿撓了一下圓滾滾的屁股,對著虞非晚拋了一個媚眼,虞非晚不明所以,下意識低了低頭。
虞非晚的此番舉動落在雪晶雄蛛的眼中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意思了,它們見虞非晚已經妥協了,那它們也不想要為難虞非晚,紛紛閉上了口器,望向虞非晚的目光中也少了幾分排外的情緒。
白溫方才試著和雪晶雄蛛交涉,整個交涉的過程比她想象中的順利不少。
那一只只雪晶雄蛛可委屈了,見著她把虞非晚給標記了,差點哭出來,一直在問她能不能把虞非晚殺掉,它們就用腿扎虞非晚的心口一下下,只要虞非晚咽氣就行。
這種事情白溫自然是不會同意,雪晶雄蛛見白溫態度強硬,因為白溫是愛慘了那名人類修士,它們只能夠做出讓步——答應虞非晚可以與它們共享雪晶雌蛛。
若是直白的告訴虞非晚這件事情,虞非晚不一定會同意,何況現在的白溫開口與虞非晚說話,就會立馬暴l露身份,虞非晚必定會將她的肉身尋回來,那樣妖獸又會極為討厭的躲著他們,所以她只能騙虞非晚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這件事情同意下來。
反正,這種事情無傷大雅。
擅于觀察的程月白瞧出了幾分端倪,盡管她沒有戀愛過,但是誰說只有談過戀愛的人才能夠被稱為戀愛大師?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雪晶雄蛛看向虞非晚的眼中還是有點敵意的,但是敵意不是特別的明顯,更像是勉強包容虞非晚加入了它們這個“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