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身邊桑梓就不一樣了,身體不僅滾燙,并且眼眸都紅了起來,額頭泌出了冷汗,輕微的響聲從他緊咬的牙關里擠了出來。
白溫看了桑梓一眼,默默的往一旁挪了一下身子。
合歡宗不是用這些“爐鼎”喂養半蛇淫l妖,而是想要這半蛇淫l妖培育出一個接近完美的“爐鼎”誰能夠抗住半蛇淫l妖的淫毒,誰就可以涅槃重生。
白溫發現一件事情,她身邊的桑梓比她發現的更早,這只半蛇淫l妖好像極其的討厭她,明明她現在沒有使用尸王贏勾的身體,但是半蛇淫l妖似乎依舊覺得她非常的作嘔。
所以半蛇淫l妖才會選擇在最后對她下手,桑梓比她發現的早,所以在逃跑的時候才會想著拉上她,好上半蛇淫l妖連他一同討厭了去。
白溫醒了亦不著急跑,她盤膝而坐,靜靜地等待著,按照菩提鏡的推演,殺死半蛇淫妖,并且從淫l毒中涅槃重生的人會是虞非晚,從此虞非晚算是徹底脫胎換骨了,在虞非晚沒有來之前,她得替虞非晚守著這條半蛇淫l妖。
人人都懼怕的淫毒,虞非晚卻可以憑著驚人的毅力將其熬過,虞非晚不成仙,誰還能夠成仙?
深窟中不見半分亮光,但是半蛇淫l妖身下的靈泉因為匯聚了太多靈氣,因而泛出淡淡的淡淡的藍白熒光,映照在半蛇淫l妖那張美艷的面容上。
靈池一旁都是堆疊成山的尸骨,半蛇淫l妖這輩子合歡過的妖獸以及人的尸骸都放在了這里,它與其他妖獸一個樣,并不在意洞穴的整潔程度,只要能住就行,這些尸骸方在這里還是對它過往的一種象征。
隨水面而動的藍光映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散落下一片鬼魅的影子。
白溫等得起,但是她身邊飽受淫l毒折磨的桑梓顯然是等不起了,他全身酥軟,迫不及待的希望著有人對他做些什麼,將他從痛苦中拯救出來。
他喘著又緩又粗重的氣慢慢向前爬行著,唇瓣在他多次啃咬下,已經變得傷痕累累,成為了一塊爛肉,手掌被尖銳的石頭磨破時,他是感覺到舒爽的刺激。
他的身體已經徹徹底底被淫l毒所侵染,還能夠保持著一絲理智實屬不易。
“你……”
桑梓滾燙的手抓住了白溫的腳背,白溫淡薄的垂下眼簾,看向因為淫l毒而痛不欲生的桑梓。
桑梓現在的確情愿自己死掉,但是在淫l毒在他的身體內肆虐,他說不出求死的話,“你幫幫我……”
他的舌尖發軟發麻,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問問白溫為何不受淫l毒的影響。
白溫閉了閉眼眸,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那雙清明的眼眸,因為瞳孔過黑過大,而顯得極其妖冶,雪白的肌膚真就如同一團隨時都會融化的霜雪。
“我幫不了你……”
她說的是實話,淫毒侵入了桑梓的五臟六腑,桑梓只能和半蛇淫妖交合,若能抗得過淫l毒,桑梓便可以活下來,若是抗不下來,便只有死路一條。
桑梓舔去唇上的血珠,狼狽的一點點向前,他懇求的望著白溫,“救救……”
他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篤定白溫能夠成為他的救命稻草,但是絕對不是因為他身邊就只剩下白溫一人了。
“你不是……爐鼎……”
桑梓磨破的手指死死的扣住地面,他的手指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了,可是他此時此刻完全估計不上,這些疼只會讓他覺得刺激和舒爽。
為了擺脫合歡宗爐鼎的身份,他私下里對能夠接觸到的“爐鼎”都做過了解,這次他是故意被選中來到了萬妖鏡,因為他知道來萬妖鏡的“爐鼎”基本上都是有去無回,他雖是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覺得這是他唯一逃離合歡宗的機會。
他不愿意當一輩子的“爐鼎”,而無法自己修煉。
他們這些被送入萬丈深窟中的“爐鼎”的數量盡管沒有變化,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白溫不是“爐鼎”,或者說是他在萬妖鏡的這一路上從未見過白溫。
白溫不知道何時混入了他們當中,并且一直隨著他們進入了深窟中。
這件事情不能夠深思,否則細思極恐。
既然白溫能夠悄無聲息的騙過合歡宗的所有人,自然亦能夠救他出去。
但實際上,白溫除了能夠讓自己不受淫l毒侵染,還真解不開桑梓身上的淫l毒。
半蛇淫l妖篤定了白溫他們兩個人是跑不出去的,所以他們愿意竊竊私語就讓他們說去吧,反正之后會改怎麼樣就怎麼樣。
若是白溫二人忍受不住淫l毒交合起來,這亦是它樂意看到的,它膽子并不不大,終日躲在這里無趣極了,有人愿意給它表現免費的節目,那它當然是樂意至極。
桑梓見白溫依舊是無動于衷,而他身體里翻涌起來的熱浪極盡要將他徹底焚燒殆盡,他咬住舌尖,想要“拼死一搏”,就算是被著淫l毒所操控,必須選一人交合,那他也寧愿是白溫,而不是那只人不人,蛇不蛇的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