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又想要離開我?我勸你趁早放棄這個念頭,我可不是他, 不會對你心軟的, 既然你主動進入到了靈臺,就別再想著離開了。”
白溫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動了動腿, 鐵鏈在地上摩擦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是誰?”
“小男妾”蔥白修長的手指拂過發間的玉簪,“你可以把我當成虞非晚, 但是我不是虞非晚,更不會像虞非晚那般心軟,也只有他才會被你傷了那麼多次。”
白溫對上“小男妾”怨毒憎惡的眼眸,有一個想法即將呼之欲出。
她并不在乎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更不在意這個人知道了些什麼,只要一切都還按照菩提鏡中的推演進行下去,
白溫目光下移,望著虞非晚的裙擺,抿了抿薄唇,“為何……穿著衣裙?”
“小男妾”狹長的眼睛微微一瞇,明艷中透露出幾分危險來,手指在白溫的手腕上打著轉,“你不喜歡?”
白溫坦誠的搖了搖頭。
“小男妾”下一瞬身上就又換成了男裝,“你既不喜歡女子,為何不肯與我有夫妻之實?為何你要穿衣裙?”
白溫下意識的往下瞧了一眼,正如“小男妾”說的那般,她的的確確身著女裝,或許是因為她在進入虞非晚靈臺之前就是穿的衣裙。
“不過這都不重要,”小男妾揚了揚唇角,琥珀色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笑意,他將白溫推到了床榻上,“你來這里不就是為了給虞非晚解毒嗎?我們快點開始吧。”
“小男妾”略顯急不可耐的褪去了自己的外衣,只著了一身單薄的里衣,應該露的,不應該露的,都露了出來,冷白的肌膚如同上好溫潤的暖玉,鎖骨線清晰精致,脖頸間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
他靜靜地看著白溫,想要白溫對他做些什麼,可是一身白衣的白溫只是垂著眼眸看著他,偶爾還會踢一下地上的鐵鏈。
“小男妾”緊緊的攥著白溫的手腕,眼中醞釀著陰翳,聲音低沉沙啞:“你怎麼還不動手?還是說我現在的樣子你不會喜歡?也對,虞非晚不會這樣對你。”
“但是,我只是做了虞非晚想對你做的事情,把你鎖在目光可及之處。”
白溫面前的這個與虞非晚模樣差不多的人,除了樣貌外,其他皆與虞非晚不同,就比如說虞非晚絕對不會像他這般強勢的將他壓在床上,更不會用那麼炙熱的目光打量著她,如此期待著要和她發生點什麼。
這亦是她最為想不明白的。
即便面前這個人是虞非晚日后進入元嬰修為而在靈臺中誕生的幻影,兩個人的性格亦應該相差不多,可是她眼下面對的這個人可以說是與虞非晚沒有半點在性格上的相似。
還是說,她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她的這位小男妾。
“小男妾”眼中的陰翳一掃而光,眼眸清明澄澈,脖頸處沾染著淡淡的陶桃粉,白溫向他看過來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別開視線,“夫君,我現在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他學著虞非晚的樣子慢慢接近白溫,這次白溫終于用正眼瞧他了,并且似乎亦忘記去反抗,手腕就這麼任由他抓住。
“……”
“你——”
“小男妾”瞪著眼睛,詫異地看向白溫,臉上的紅痕略微明顯,薄唇抖了幾下都沒有將話說出來,眼底的清明亦立馬就被陰戾所取代。
“你打我?”
白溫抬起自己的手,掌心比方才紅了一點,默默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這樣的,你疼嗎?”
“小男妾”露出的笑容略有些猙獰嗜血,眼中偏執的瘋意是呼之欲出,攥起拳頭手背青筋隆起,他對白溫動了殺念,但是又因為白溫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而煙消云散。
也下意識的微微頷首。
白溫似乎沒有對他手下留情,一個掌摑就打在了他的臉上,他又怎麼可能不疼?
白溫斂下眼眸,又看了一眼鎖住她的鐵鏈,從床上站起身來,“小男妾”急忙去攔她,“你走什麼?難道你不想要給虞非晚解淫毒了嗎?”
他知白溫在外面無法給虞非晚解毒,才會進入到靈臺,所以用這件事情要挾白溫,白溫一定無法拒絕。
“想,但是你對我來說毫無用處,”白溫見“小男妾”臉色微變,但是還想著要辯解,她補充道:“半蛇淫l妖的淫毒很是厲害,虞非晚在進入洞窟前,身體內就已經存在了一種淫毒,在兩種淫毒作用下,如果你真的是給虞非晚解毒的關鍵,方才我打你那一下你就不應該覺得疼了,而是……舒服……”
她亦有些不太確定,但大概是這種感受。
白溫原是對這些淫毒并不了解的,可是她的一個屬下對這些東西頗為了解,時不時的就在她面前提上那麼一嘴,耳濡目染之下,她對淫毒多多少少就有了些了解。
虞非晚中了那麼重的淫毒,如若“小男妾”與虞非晚是一體,方才她打“小男妾”的那一下,“小男妾”就不會覺得疼,更不會惱羞成怒的瞪著她。
“小男妾”臉上的神情一頓,他微微揚起唇角,墨袍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雖是比方才穿的多了些,但是他亦算不上的是好好穿衣服,衣衫松松垮垮的掛在他的肩頭,領口大敞,露出了胸口大片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