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桑梓就不行了,他這條小半蛇有心收起靈力,可是他對靈力的掌控遠不如虞非晚那麼厲害,強行收起靈力不但傷了自己的五臟六腑,并且他還沒有收住,帶又毒氣化為刀刃的靈力打在了白溫的腳邊。
他瞬間紅了眼睛,收起尾巴,小心翼翼的扭動身子來到了白溫的身邊,一邊掉金豆豆,一邊控訴著虞非晚的惡行,“我的尾巴都被他燒的不好看了,你看看,這塊都熟了,我什麼都沒有做,他就放火燒我,我好疼呀,你給我吹吹。”
白溫目光淡淡的從桑梓的臉上劃過,雖說虞非晚之前情緒過于激動時亦會雙眼泛紅,但是終究只是眼中泛著淡淡的霧氣,絕對不會像桑梓這般直接哭了出來。
這也怪不得桑梓,他現在就和一條剛剛破殼的小蛇沒有什麼兩樣,在外面受了欺負,自然是會先去找最親近的人告狀,尋求安慰。
白溫抬眸看向虞非晚的時候,虞非晚其實自白溫出現后就一直在盯著她,還是目不轉睛的那種。
他覺得眼前的黑衣“爐鼎”很是熟悉,但是她的身上又沒有他所熟知的那抹氣息。
可是即便如此,在看到黑衣“爐鼎”擋在桑梓身前,做出一副保護的動作時,他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太舒服。
白溫鴉黑的睫羽輕輕一顫,她擋在桑梓的身前,聲音輕柔,“你別傷他,他與我一樣都是合歡宗的‘爐鼎’,他是為了活命,才吸了半蛇淫l妖的血,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桑梓在白溫的身后一邊流眼淚,一邊附和的點點頭,同時對著虞非晚洋洋得意的抬了抬精致的下巴。
虞非晚輕瞇了一下眼眸,似是想要看穿白溫所有的偽裝一般,他閑庭若步的走了過去,玉白的手中握著那柄斷劍,“我若是執意要他死呢?”
他深知眼前的人并非白溫,但是看到黑衣“爐鼎”如此袒護桑梓,他心中就是極為不舒適,甚至不舒服到他想要讓桑梓死于他劍下。
白溫不卑不亢,不躲虞非晚手中劍的鋒芒,只道了一句:“先殺我。”
她本意就是讓這兩人不要再打下去,虞非晚壓制著修為,又沒有徹底將靈力完全吸收,若是桑梓臨死反撲,很有可能重傷虞非晚。
壓制修為的虞非晚就和炸藥一般,會傷了別人,亦會傷了他自己,所以在虞非晚徹底吸收了那些靈力之前,她得護著一點虞非晚。
虞非晚盯著白溫那雙清明的眼眸,抿平唇線,眼中的光暈緩緩消失,手中的斷劍忽然化成一抹淡淡的云霧而消失,他意味不明的道了一句:“你要和他……交合?”
交合?
白溫下意識回眸去看臉上掛著淚水的桑梓,桑梓眨了眨眼睛,不覺得他說的這話,乃至他這個想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桑梓說話時還帶著些許哭腔,“怎……怎麼了?”
白溫闔了闔眼眸,示意桑梓跟上來,“你先過來,我給你尾巴上藥。”
桑梓金色豎瞳微微一亮,他可寶貝自己的大尾巴了,主要是他的尾巴亦長的和漂亮,那些龍的尾巴都沒有辦法與他的尾巴相媲美。
這到也不是桑梓過于自信,他尾巴上的鱗片在不同的角度看過去時不同的顏色,在明媚的陽光下還會是半透明的,鱗片直線有這細小的紋路,在有光源的地方,會泛著淡淡的光暈。
桑梓眼巴巴的跟了過去,他知曉白溫與虞非晚指尖應該是有些淵源的,但是白溫不想要承認,他自然不可能傻到主動去說破,否則他怎麼和白溫交合呢?
與白溫交合時半蛇淫l妖生前最后一個愿望,甚至因為執念太過強烈,而化作了怨念,桑梓將其繼承了下來,他倒也沒有太多的壞心眼子,而是作為半妖,交合、繁衍生息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白溫的身上沒有靈丹妙藥,普通的藥膏涂抹在桑梓的尾巴上,像是雪花碰到了火一般,很快就融化了,起不到半分做用,而桑梓似乎很痛,整張臉都不收控制的皺了起來。
白溫見狀下意識的抬眸看向虞非晚,虞非晚在一旁冷眼旁觀,見白溫看了過來,才幽幽道:“一般的藥膏治不好他的燒傷,我有治好他的辦法,但是……首先你得過來,來到我這邊。”
第40章
白溫大概知曉虞非晚是故意的了, 這鬼火既然已經成為了虞非晚身體的一部分,雖然是燃燒在桑梓身上的鬼火已經熄滅不在,但是虞非晚想要控制桑梓的傷勢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這就是鬼火區別于其他火不同的地方, 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陰毒了, 虞非晚可以隨意控制被他燒傷那人的傷勢, 雖不會讓人死, 但亦會讓人痛不欲生。
白溫垂眸看了一眼抱著尾巴正在吹起的桑梓,緩緩的向著虞非晚的方向邁了一步,只是這樣小的一步都讓桑梓及其的在意。
他用尾巴纏上了白溫的腳踝,“你不能夠過去, 我也不是很疼,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