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把這個被打了還唯唯諾諾不敢反抗的人聯想到囂張跋扈的趙怡然身上。
趙爸爸嘆了口氣,坐回沙發上:「李老師,都怪我太縱容太寵她,平時從來要什麼給什麼。」
「我和她媽在她很小就離婚了,我平時又忙,所以在金錢方面從來不敢虧待她,哪知她這次給我惹來那麼大的禍。」
說著他又把目光轉向低著頭站在旁邊的趙怡然身上。
「你去面墻蹲馬步,做錯事就要懲罰,沒我同意不準起來。」趙爸聲音渾厚,透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我本以為趙怡然多少會表現出一點不情愿,
沒想到她還是低著頭不吭聲,乖順地執行。
姿勢相當標準,估計在家沒少蹲。
我忽然聯想到「踢貓效應」,父母施加給孩子的暴力,可能會被她轉移給同齡人。
趙怡然爸爸對她的管教簡單粗暴,又沒有底線和原則地寵她,讓她變得目無法紀,甚至通過欺負別人來找到存在感。
趙怡然性格能有今天,看來和她爸爸有很大關系。
11.
所有人都在鉚足勁學習,我也被這氣氛感染開始努力起來。
遇到不會的問題就問腦海里的學霸。
她非常耐心,總是用最簡潔易懂的方式把知識拆解開教我。
晚自習的時候,我突然收到李雪憐發來的信息,我看向她座位,空無一人。
「悠悠,拜托你送個姨媽巾給我好不好,我在一樓禮堂。」
校園里黑黢黢的,我開著手機燈找到禮堂。
叫了幾聲沒人應。
她不會是無聊到想把我關在里面吧。
我警惕地留意四周,退回門邊。
「悠悠,你是來找我的嗎?」一股油膩的男音突然響起。
她騙我來原來是為了這個。
「不是,老師我先回教室了。」我快速說完就準備閃。
之前體育課當著人面他不敢怎麼樣。
現在四下無人,他色膽包天,居然直接從后面抱住我,曖昧地在我耳邊呵氣:「你是在和老師玩欲擒故縱嗎?」
我強忍著難受,一臉驚慌失措:「老師,你這做什麼?」
「老師這是在幫你檢查身體。」他邊說邊動起手來。
我越掙扎他就越興奮。
油光滿臉的臉因為興奮變得猙獰。
誰都想不到平時和藹可親的好老師,居然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拍好了嗎?」我臉上的驚慌褪去,冷冷地問出聲。
「拍好了,每一幀都非常高清。」張天天從柱子后抬著手機走出來。
拍好了,那就到我了。
我趁他錯愕分神,用手肘狠狠向后擊打,掙脫他束縛后,轉身一腳重重踹向了他男性脆弱之處。
整個禮堂頓時回蕩起他的慘叫。
他痛苦地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張天天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繩子和小推車。
我們三下五除二把他捆成個蠶蛹。
在黑夜中鬼鬼祟祟推著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趙健。
「悠……悠,去校長辦公室嗎?」張天天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想了想,把推車轉向了校外。
學校為了聲譽很可能就只是開除遮掩了事。
這對這人渣來說簡直太輕松了。
我要他受到法律制裁,還要他永遠不能再做老師!
幸好門衛在打游戲,我們順利把人運出了學校。
來到警察局報案,我們受到了高度重視,警員立馬帶我去做筆錄。
「誒,是你這小姑娘。」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
我抬眸,一個穿著警服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子。
我們認識嗎?
他大步過來拍了拍我的背:「你忘記了?之前你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坐在我們警局門口。」
「我問你是誰干的,你死活不說,也不愿意報警。」
「老楊你說的就是這小姑娘呀。」旁邊的警察笑道。
「是啊,就是這倔小姑娘。」老楊渾厚爽朗的笑聲傳來。
他得知我來報警的原由,氣得把手指掰得咔咔作響:「我來會會他。」
審訊室時不時傳來老楊的怒吼聲。
沒多久他出來,后面跟著一臉慘白的趙健:「警察同志,這真的是第一次。」
他看到我還想拉我被警察呵斥攔住:「林悠悠,你不能這樣誣陷老師啊,這真的是第一次和你接觸。」
我冷笑:「之前在辦公室呢?不要狡辯了,有人看到你賴不掉的。」
「之前在辦公室也不是你啊。」
他頓住,仿佛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老楊瞇起眼睛,一步步靠近他:「老實交代,還有誰。」
我和張天天互相對視了一眼。
老楊再次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只問了我一句話:「李雪憐是你們同學嗎?」
12.
從警局出來后,張天天一臉困惑地問我:「所以在辦公室被人看到的是李雪憐?」
「應該是。」
「那怎麼會傳出來是你勾引老師?」
我也一頭霧水。
我曾以為在辦公室被欺負的是林悠悠,被人看到后,李雪憐順勢潑了一波臟水。
誰能想到受害者竟然是她?!
手機振了振,李雪憐發來信息:「悠悠,我沒等到你就讓別人送了,你去哪了,沒事吧?」
「沒事,我有事耽誤了抱歉。
」
我冷笑,收到我沒事的消息她應該失望了吧。
我每天都會打電話給老楊詢問進展。
他告訴我現有的證據最多對趙健做出行政拘留的處罰,之后他們會對案件進行深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