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去找她們不代表我不追究,我只是想一擊即中。
這世上多得是這種色厲內荏的東西,你越是軟弱,他們越覺得你好欺負。
她沒有注意到我說的是林悠悠而不是我,只尷尬地轉移話題:「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
「林姐,為了家庭和諧我才來勸你們的,」她掃視一圈,「這里馬上也要拆遷了吧,到時候你們有住處嗎?只要你們撤訴,我讓老林給你們找一個環境好的住處,你們好好考慮考慮。」
我差點笑出聲,她這一副施恩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林建國從頭到尾對我們的糾紛都不感興趣,只問了問林媽媽這個房子面積多大,附近是不是學區。
李欣蘭尷尬地扯了扯他衣角:「老林,到時候給姐姐她們租個房,你順便讓悠悠把起訴撤銷了吧,一家人鬧成這樣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
林建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給了我們一個地址,讓我們月底前搬去那邊。
我一看,這地址偏得快到另一個城市的交界處,可真會省錢。
「爸,這個地方那麼偏僻,我媽上班都要坐快兩小時車。」
「你要是嫌遠就趕快出去工作賺錢。我總不能養你們一輩子。」
「老林,雪憐的事。」
林建國背著手,看向林媽媽:「雪憐也是我們一家人,悠悠不懂事你那麼大個人難道也不懂事,趕快帶她去撤訴。」
沒想到平時軟弱聽話的林媽媽,一反常態拒絕了:「我女兒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這個弱小的女人,自己被人欺負可以,但是絕不允許別人欺負她女兒。
李欣蘭躲在后面氣得臉都扭曲了,李雪憐還是那副陰沉沉的樣子:
「既然如此,你們就自己搞定住處吧。」林建國見林媽媽竟然敢反對他,一甩手丟下句話就向外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我趕快打開門窗通風,吹走晦氣。
「媽」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我要和你說一件事。」
「李雪憐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妹。」
這一消息猶如重磅炸彈。
她驚呆:「什麼?」
那晚聽到李雪憐提到爸爸,還用那種嫉妒的語氣,聯想到她從小就被李欣蘭帶著生活在我們一家身邊。
我大膽地做了一個猜想。
我趁亂拔了她一些頭發,交給親子鑒定中心和我的 DNA 做比對。
結果證實了我的猜想。
我給林媽媽一些時間緩了緩。
把發生在林悠悠身上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她,除了我不是林悠悠這件事。
她聽著聽著淚流滿面,一把抱住我:「媽媽對不起你,我還以為我努力賺錢就是對你好,沒想到你發生這麼多糟糕的事我都不知道。」
我安慰了她一會:「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記得李雪憐是哪年生的嗎?」
「她和你同一年生的,比你小兩個月吧。」
她像是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李雪憐是林建國和李欣蘭生的?」
我把林建國做過的事重新分析給她聽,又讓她回憶以前李新蘭和他們在一起的情形。
她聽完氣得滿臉通紅,罵自己蠢引狼入室,又直哀嘆對不起父母,對不起林悠悠。
那兩人的奸情不可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只是林媽媽太善良太單純,從來也沒這樣想過。
現在一旦帶入這個設定,很多不曾留意的小事都被她聯想起來了。
「他們居然那麼早就暗度陳倉。」她眼睛里燃燒著怒火,全身顫抖著。
我給她順氣:「媽,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要把外公外婆給你留下的財產奪回來。」
有了林媽媽的支持就好辦很多,我們一起咨詢了律師。
律師表明離婚一年內可以申請重新分配財產。林建國故意隱瞞婚內出軌的情況,誘使林媽媽作出錯誤決定,可以認定為欺詐行為。
我趁林建國自己在家的時候去了一趟。
假意順從聽他話撤訴,裝乖幫他按肩膀取走幾根頭發,之后又送到鑒定機構。
我們在律師幫助下起訴要求重新分割財產。
林建國收到傳票的時候打電話來把林媽媽罵得狗血淋頭,什麼她犯了七出之條,生不出兒子讓他老林家斷子絕孫,還威脅要把她出軌的事情傳出去把她父母的名聲也搞臭。
我和林媽開著公放錄著音聽著他放屁。
「媽,老林家沒有皇位要繼承吧?」
林媽無語翻白眼。
開庭的時候,林建國信誓旦旦說林媽出軌才自愿把財產全給他。
他在那口若懸河得好像個人演講。
其實林建國還是有些才能的,嘴皮子耍得賊溜。
但這是法庭,不是誰口才好就信誰。
林媽簡單說完訴求之后把他婚內出軌的證據和她父母遺囑呈上去。
毫無意外,林建國敗訴了。
當庭宣判林建國歸還所有財產。
他嚇得臉都白了,再也維持不住表面的風度。
法院外他狼狽地追出來拉著林媽媽:「婉婉,之前是我鬼迷心竅,我離不開你,你原諒我,我們一家重新開始。
」
我在一旁冷笑,是離不開人還是離不開房子。
林媽媽厭惡地甩開他:「林建國,我以為你只是壞,沒想到你還那麼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