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回家后從進門起,孟聽禾就吻了上來。
直到最后我軟在床上,昏睡過去,也沒來得及打開手機。
次日醒來我才想起這事,急忙打開微博,搜到他的賬號。
他只發了一條微博:
【已有老婆,勿叫老公
夫妻恩愛,請勿造謠。】
配圖是我們十指緊扣的一張圖。
大約是我睡著時,他偷偷拍的。
這條微博下的評論與白天時截然不同:
【公司微博已經發聲明解釋過了,吃瓜群眾可以散了。】
【為給老婆澄清,孟總連夜注冊微博號。】
【沒人發現他微博『已編輯』,來來回回修改了好幾次標點符號嗎?為了老婆,每一根頭發絲都是嚴謹的。】
【他好愛,我哭死。】
……
我沐浴在陽光下,看著這些友好的評論,終于笑了起來。
12
林舒月勾結謝亦白誣陷我一事,往小了說,是妹妹覬覦姐夫,想逼姐夫跟姐姐離婚。
可往大了說,她損害了孟家名聲,害得孟家企業陷入危機,造成了一定的經濟損失。
所以這次,當孟聽禾起訴兩人侵犯名譽、隱私等多項罪責,林舒月被警方帶走調查時,爸媽慌了。
他們連夜趕來找我,求我不要起訴妹妹:「云安,舒月從小被家里寵壞了,不懂事……」
我冷笑地看著他們:「可我記得爸爸你上次剛說,我才是被家里寵壞的那個,對不對?」
爸爸臉色煞白,忍了許久才忍住沒翻臉:「爸爸說的都是氣話,咱們父女一場,哪有隔夜仇呀?再說,舒月從小跟你關系就好,你這個做姐姐的,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我冷冷看著他們,突然問:「你們知道林舒月有寫日記的習慣嗎?」
他們一愣。
「你們可以回去找找,在她房間書柜最底層的書柜里,有幾個牛皮封面的本子。你們去看看,這些年,她都是怎麼對我的。如果看完以后還覺得她是無辜的,我無話可說。」
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選擇回去。
其實我也是在賭,賭父母對我還有最后一絲感情。
賭他們看到林舒月邪惡的內心后,會對我生出些許憐憫。
事實證明,我似乎是賭對了。
直到我在派出所找到林舒月,他們都沒再來找我。
經過審訊,她神色疲倦,整個人像條落了水的狗。
可在看到我時,眼神突然恢復了焦點:「姐姐,我以為你對謝亦白還有感情,所以才安排了這些事,只是為了讓孟聽禾同意跟你離婚。姐姐我錯了,你去撤訴好不好?」
我冷冷看著她:「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說過,我不會離婚。你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安排我跟謝亦白單獨見面,還提前通知了媒體堵路……你這不是讓孟聽禾同意離婚,是要搞壞我的名聲。」
她拼命搖頭:「不是你想得那樣,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姐姐,我求求你,我不想坐牢,我不想這輩子都毀了……」
我看著她裝模作樣,忍不住冷笑:「林舒月,你知不知道,你的日記已經被爸爸媽媽看到了。」
她猛地一愣,露出驚恐的神情。
我壓低聲音:「其實,就算你坐牢了,爸爸媽媽在你出獄后也會好好對你的。但這次,他們看到了你的內心,知道你是個天生壞種。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對你?」
「林云安,你這個賤人!爸爸媽媽不會不管我的!」
林舒月像瘋了一樣要沖向我,警察控制住她,繼續審訊。
走出派出所,迎面暖風吹來,神清氣爽。
這一世,如果林舒月沒有害我,父母可能認為日記是偽造的。
而如果沒有日記,他們必定不信林舒月會故意害我。
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一個是聯姻為林家帶來利益的女兒,一個是天生壞種拖林家下水的刑犯,如何選擇,想必作為商人的父母很好權衡。
我抬頭看向天空。
前世負我的人,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了。
那個,親手害死我的人。
13
對于設計陷害一事,謝亦白把責任全都推給了林舒月,加上證據不足,警方最后只能判定他沒有主觀惡意,放他離開。
得知這一消息時,我正在與孟聽禾說笑。
見我神情突然嚴肅,他開口道:「我的律師團隊不會放過他,就算現在沒事,他之前騷擾你的事,也夠他喝一壺的。」
我沉默著,沒有開口。
不夠,這點小打小鬧的懲戒根本不夠。
我要的,是他血債血償。
我瞞著孟聽禾,私下打聽謝亦白的行蹤。
得知他飛去了國外賭城,一個想法忽然涌上心頭。
我告訴孟聽禾要到國外散心,擔心被發現,轉機數次,最終才落地賭城。
我雇了一個私家偵探,專門探明謝亦白這幾日的行程。
找到他常去的賭場后,我又靠偵探的人脈,雇了幾個專業演員。
而他們要做的事,就是每天坐到謝亦白面前,將賭注不斷拉大。
既然他前世能因為賭債將我殺死,就必然會嗜賭成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果不其然,沒幾天,謝亦白就將身上的錢花得精光,甚至還欠下一堆賭債。
就在他準備灰溜溜地離開時。
我一襲紅裙,出現在他的面前。
異國他鄉,故人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