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火眼金睛后,輕松虐渣
第一章
大三暑假,我被爸媽設計,騙回老家跟年過半百的包工頭子相親。
我拼死反抗,他們竟將我軟禁起來,就為了對方承諾的一百萬彩禮。
就在我快要餓死,差點喝下姐姐遞來的牛奶時,我忽然眼睛一花。
接下來,所有東西在我眼里竟然都有了標簽。
看著姐姐頭頂上“心機女”的標簽,和牛奶上“有迷藥”的提示,我反手捏住她的下巴,將牛奶全都灌進她嘴里。
還想坑我,我可去你的吧!
朋友們都不知道,其實我小時候的外號叫小瞎子。
我天生視力不好,又是家里第二個女娃,我媽嫌我晦氣,一生下來就把我丟給鄉下的大姨。
其實說瞎也不瞎,路上的花花草草,來往的人們,在我眼里雖是模模糊糊,卻都頂著各式各樣的標簽,因此我從沒認錯過。
五歲的時候,我被爸媽接去參加爺爺的六十大壽,第一次見爸爸這邊的親戚。
見我像塊木頭,我爸不耐煩地用腳踢我:“招娣,祝爺爺長命百歲。”
我小聲嘀咕:“小孩子不能撒謊。”
我爸聽見了,罵我晦氣,直接一個大耳光把我甩翻在地。
第二天,我前腳剛被扔回大姨家,后腳我爺就壽終正寢了。
我沒撒謊,因為我爺頭頂的幾個標簽里,明明有個寫著只能活六十歲。
后來大姨帶我四處求神拜佛,尋醫問藥。六歲那年,我的高度近視竟奇跡般地恢復了。只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標簽,也跟著眼前的迷霧一起消失了。
其實我挺喜歡從前能看見標簽的日子,大人們太虛偽了,沒有標簽我根本分不清好人壞人。
大姨說自己文化不高,她會的字都教完了,我再不上學就成傻孩子了。剛好我視力恢復學校能收了,大姨便逼著爸媽把我接回了城里。
我倒寧愿在鄉下做個無憂無慮得小傻子。離了疼愛我的大姨,我的苦日子從此開始了。
我就是別人常說的夾心餅干,上頭有個姐姐,下頭有個弟弟。
弟弟是盼來的男丁,姐姐是第一個孩子,就我多余。
一家五口出門,爸爸抱著弟弟,媽媽牽著姐姐。只有我一個爹不疼娘不愛,默默地跟在他們后頭。
明明我愛學習,還幫家里干活,可在他們眼里,似乎只有姐姐弟弟才是他們的孩子,我就是來討債的。
在姐姐這兒,他們說:“你是妹妹,東西先讓姐姐挑。”
在弟弟這兒,他們又說:“你是姐姐,得照顧好弟弟。”
他們還給我洗腦,說這是我的命,等把我養大再找個好婆家,就對得起我了。
可我不甘心!我不要困在家里的一畝三分地,陷進雞零狗碎的牢籠里。
我相信所謂的命運并非堅不可摧,我可以翻過高山,可以乘風破浪。
我拼盡全力學習,考上了重點大學。本來他們是百般阻攔的,好在大姨支持我,親自進城把我送去了學校。
只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送完我去念大學,大姨就病逝了。
進了大學后,我幾乎從不回家,一切學雜費都是靠勤工儉學,不想再與家里有牽扯。
轉眼到了大三結束的暑假,我正在咖啡店里借著同學的電腦投實習簡歷。
2
“李招娣,你姐姐生病了,你放假不回家,還有心情在外面鬼混?”
“你姐姐從小是怎麼對你的,你要還有良心,就趕緊給我滾回來!”
接起電話,就傳來我媽震耳欲聾的咆哮,咖啡店里的人都扭頭看我。
我表示歉意,將手機音量調小,平靜地投完最后一份簡歷,才悠悠開口。
“首先,我馬上要大四了,正在找實習,不是在鬼混。”
“其次,生病了就去找醫生,叫我回去有什麼用?需要我幫忙叫120嗎?”
她沒想到我會反駁,頓了一下,隨后語調又高了三分:“你姐姐得白血病了,我們都配不上型。就差你沒試了,你還不趕緊死回來!”
對于爸媽的偏心,我心里總歸有根刺,可其實我心里是擔心姐姐的。畢竟除了大姨疼我,家里只剩下姐姐對我還算可以。
手機里傳來姐姐虛弱的聲音:“妹,姐快死了,只想再見你一面。”
我沉默片刻,嘆了口氣:“好吧,我買最近的一班高鐵趕回來。”
掛了電話,我趕緊買了車票趕回去。
沒想到一進家門,開門的就是我傳說中快不行了的姐姐。
我抓住她的肩膀,上下仔仔細細打量,“姐,你沒……”
“妹妹回來了。”她打斷我的話,親熱地掰開我的手,抽走行李箱,速度之快,更像是‘搶’。
我狐疑地打量了一圈,對上父母的視線,他們目光平靜,平靜到理所當然。
還沒待我將疑惑問出口,屋里傳來一個讓我厭惡的聲音,是大伯母。
“哎呀呀,二妮長成大姑娘了,瞧瞧咱這小模樣,這小腰條……”
看著大伯母這一臉諂媚的模樣,再瞧瞧我毫發無損的姐姐,我再蠢也反應過來了,原來這是個套,只等我上鉤。
大伯母一把拉起我的手,臉笑成一朵菊花:“我知道二妮馬上就大學畢業了,現在工作難找,社會不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