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般就是連名帶姓地叫。
「林子松」
「林子松」
「林子松,我下班了,吃中餐嗎?我去打包回來。」
電話那頭,林子松說:「不用了,我今天做了飯。」
我眼睛一亮,耐心等了一會兒,等到他的下文。
「你,回家吃。」
4.
能讓眼里只有金錢的林子松短短一星期轉變成這樣,我功不可沒!
早上從來不做早餐的我,為了搞到林子松,提前了半個小時爬起來做早餐。
這對于起床困難戶的我來說,實在是不容易。
下班回來,我還積極地做晚飯。
他整天待家里看股票數據,吃了一個星期的軟飯。
可算是有成長了。
吃飯的時候盡管味道平平,但彩虹屁得吹啊!這樣他才有第二次做的動力。
我跟他商量:「要不咱們一人做一天,這樣也公平。早上你要是起不來,我去給你買點包子油條。」
他坐在餐桌對面看著我,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嗯。」
「早餐我可以買,我早上會下去晨跑。」
我答應得非常爽快。
能多睡半小時是半小時!
我收拾餐盤放進洗碗機里,然后就聽到有人給他打電話過來。
他喊了一聲「媽」,然后去陽臺了。
林子松和林津津父母離異,他們兄妹倆也是一個跟著爸在國外,一個跟著媽在國內生活。
林子松如今回國,好像跟他媽有很大關系。
家里的主臥讓給林子松了,因此我每次洗澡只能在外間。
這倒也方便了我。
我換上夏季輕薄的真絲睡衣,特地沒有吹干頭發。
「喝酒嗎?」
我從冰箱里拿了幾瓶酒去沙發。
要是平時這個時候他就回房看股票了,看來今天那通電話……
客廳有地毯,我直接坐在地毯上,他坐在沙發上。
離得近,他俯身拿酒的時候就會微微擦過我的濕發。
他身上的味道有點好聞,我又不動聲色地往他那邊靠了些。
以便他稍一低頭就能看見一些春光。
對付性冷淡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想方設法提起他的興趣。
我一邊喝酒一邊跟他閑聊我新入職的那些瑣事。
直到他叫了我一聲。
「宋梔。」
「嗯?」
我抬起頭,笑著看他:「怎麼啦?」
「沒事。」
他低下眼,似乎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又飛快地把頭轉開。
不過這些都看在我的眼里。
我左手還拿著酒,右手狀似無意地拍了拍他的腿,好兄弟似的:「林子松,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也可以跟我講。不過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然后移開了腿,也沒說話。
桌上的空酒瓶子越來越多,我沒喝多少,林子松臉色緋紅,看起來有點醉了。
「林子松,你喝醉了嗎?」
「沒有。」
「哦。」我有點可惜。
下一秒腦子一轉,朝他伸出手去:「你拉我一把唄,我腿麻了。」
林子松睜開眼,雖然有點紅,但還是清明的:「你可以扶著沙發起來。」
不解風情。
我宋梔可是打不敗的小強,區區一個林子松怎麼可能打發我。
我撐著沙發,站了一半,然后腿軟地跌到了男人懷里。
腿是真的麻了,但這摔也是我故意的。
男人的手就放在我敏感的腰上,這陌生的觸感,我抖了一下,然后察覺到他就要推開我,我立馬指責他:「誒誒,你手摸哪呢?」
林子松飛快地松了手,只能任由我坐在他身上了。
我靠在他懷里,內心的小人早就歡欣鼓舞了,但我不得不裝著三分委屈七分可憐的眼神:「林子松,我真腿麻了,你別動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
5.
那晚我強「抱」林子松之后,我發現林子松不太敢正面對我,或者說看我的眼睛。
這算不算是好事?
「同居」生活還剩半個月,林津津非常關心我的「戰況」,可她不敢過來。
只能手機上問我。
打開視頻她就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哇!梔子你這身睡衣好性感啊!」
我得意地笑笑;「這可是我的『戰袍』」
林津津:「除了這個你就沒準備別的了?」
我:「我宋梔還需要別的!」
林津津:「我就知道你盲目自信了,換作別的普通男人我肯定相信你,但是我哥……」她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欸,我給你準備了另外的,到時候記得簽收啊。」
我沒放在心上,一心只有男人:「行行行,說完了吧,說完了我還要去給林子松說個晚安。」
林津津笑罵著掛了電話。
說我重色輕友!
啊對對對,誰讓你哥的人和錢都那麼誘惑我。
我敲了敲林子松臥室門。
「進。」
我端了杯牛奶,這是我每天晚上的必要步驟,說晚安的。
林子松坐在床上看電腦,不用猜就知道他又在看股票。
「我給你溫了牛奶,喝完早點睡哦。」
他「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抬起來。
我有些惱,想到林津津那欠欠的語氣,故意杯子沒端穩撒了些在我睡衣上面。
這小動靜終于引來了某人的目光。
我低頭看衣服,余光注意到他從床上下來,遞給我紙巾:「下次不用給我送牛奶了。」
我故意動作大了些,林子松注意到立馬就把目光移開了。
「我臉上是不是沾了點,能幫我擦擦嗎?」
眼看他拿著紙巾過來了,就在快要挨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住,抿唇:「外面有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