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馬準備領證的前一晚,他卻留在了前女友家里過夜。
「她回來了,識相點趕緊滾。」
原本給我準備的婚戒也戴在了她的手上。
后來我心灰意冷,選擇離開。
可他卻瘋了。
1
夜里,瓢潑大雨,電閃雷鳴。
我縮在被窩里給宋朝尋打了幾十通電話都沒接。
不抱希望的最后一次竟然通了。
我害怕得嗓音顫抖,輕輕地「喂」了一聲。
等了將近十多秒,聽筒那邊依舊沒聲響。
「你……」
當我開口的那一瞬,聽筒那邊傳來了嬌柔輕緩的女聲。
「誰啊?你接電話怎麼不說話呢?」
她好似在逗他,故意去搶手機。
「別弄。」
我下意識地看向屏幕,天真地以為是不是打錯了。
接著——
「騷擾電話。」宋朝尋隨口一答,下一秒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忙音穿透耳膜直抵心臟,原來他真的和她在一起。
我應該能猜到的,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
那個他愛到骨子里的姑娘,我怎麼可能代替得了在他心里的位置。
忽然之間,窗外再大的動靜仿佛已被我屏蔽過濾。
宋朝尋,或許他根本就不愛我。
他要和我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何必要等到和前女友分手后,才匆匆和我戀愛并結婚。
終究我連個替身都算不上,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2
這一夜,我睡得很淺。
總是會想起大學以前的事,那時候只有我和他。
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有他在前面頂著。
可如今,卻是他傷我傷得最深。
隔天一早,宋朝尋帶著一身酒氣回家了。
他的眉眼間還透露出一絲疲累,領口處的粉紅唇印格外顯眼。
這是通宵達旦沒睡嗎?
他看向一旁若無其事吃早餐的我,露出疑惑。
面對夜不歸宿的未婚夫,還能保持無動于衷?看來是在等我興師問罪,或是大鬧一場。
那就配合一下。
我放下勺子,語氣淡淡:「昨天你在哪兒?」
宋朝尋咽下一口氣,將手里的外套扔在沙發上,發出一聲冷笑。
「你不是明知故問?
「昨晚是我故意按下接聽鍵的。」
明明做錯的人是他,表現出來的態度卻是居高臨下的蔑視。
我拿起桌上盛著粥的白瓷碗就朝他扔過去。
「那你回來干什麼?」我陰陽怪氣道,「舍得你的溫香軟玉?」
「自然是舍不得。」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戶口本和我的身份證。
原本約定的是今天領證。
宋朝尋緊咬著后槽牙,語氣里滿是嘲諷:「自作多情,還真以為我會娶你?」
等了很久吧,終于不再偽裝了。
青梅竹馬又怎樣?現在連噱頭都不算。
結果等來的卻是他的羞辱。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宋朝尋。」
終于,最后的那層窗戶紙在此刻被撕得稀碎。
他言簡意賅,不再拐彎抹角:「她回來了,識相點趕緊滾。」
滾——
我以為的兩情相悅倒是被人踐踏成老賴了。
很快,宋朝尋便向我證明他是一個行事果斷狠絕的人。
后續的婚禮也取消了。
3
半個月前,蘇沁突然從國外回來了。
這也是他對我態度變化的轉折點。
出乎意料的是,她回國第一個見的不是宋朝尋。
而是我。
看著她挑釁且胸有成竹的神情,我就知道她是來示威的。
「你們的婚禮應該不會正常舉行吧。」她的話好比抹了毒藥的軟針,給人一種凌遲處死的痛感。
「我回來了,他肯定不會娶你的。」
她依舊自信且淡定自若,能游刃有余面對任何事情。
「你憑什麼覺得他會放不下拋棄過他的人?」
畢竟他當時有多痛苦只有我知道。
蘇沁輕輕啜一口咖啡,嘴角勾出篤定的淺笑。
「等著看咯。」
我承認,我露怯了。
白月光的存在,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
蘇沁應該很快去見了宋朝尋。
如她所言,從不晚歸的宋朝尋一直到深夜才回來。
「公司臨時有事,加班了。」
這種搪塞的理由終于還是出現在我身上。
「明天還加嗎?」
宋朝尋心虛地不敢看我的眼睛,低吟「嗯」了一聲。
連續好幾天我都放任他去見蘇沁,回來我也不過問。
逐漸地,他對我的態度逐漸敷衍和心不在焉。
直到有一天他回來對我莫名其妙發了一頓火,我大概知道蘇沁出手了。
宋朝尋在克制怒火:「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他說這話好像我犯了什麼不可容忍的錯一樣。
我無話可說。
宋朝尋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控,指骨捏著我的下巴,眼眶充血。
「你做了什麼都忘了是嗎?」
他的手在不斷收緊,我的臉被他捏得猙獰。
我緊閉著雙眼,越來越強烈的刺痛感使得眼角濕潤。
我努力掙脫扇了他一記耳光:「你發什麼瘋?」
蘇沁到底說了什麼。
能讓他直接無視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情分。
「瘋的人是你。」
他摔門而出。
我本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他那副對我絲毫不信任的目光,讓我瞬間沒有必要了。
從那以后,我和宋朝尋的關系陷入冰點。
后來宋朝尋宿醉在她家的那一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4
既然都讓我滾了,又何必再恬不知恥住下去。
還好之前給自己買了個小房子,不至于走出這個家門沒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