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紅蓋頭掀起的那一刻。
我故作嬌羞,抬眼含羞帶怯地看向新郎。!!!
這一眼,宛如晴空霹靂,五雷轟頂。
轟得我外焦里嫩。
怎麼是他?
1
新房內,賓客熙熙攘攘。
我難以置信地盯著對面的男人。
顯然,他也同樣震驚。
我倆就這麼直愣愣地盯著對方,竟一時移不開眼了。
一旁有人打趣:
「哎喲喲,新人看對眼了呢!」
「別急別急,今晚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看個夠!」
眾人哄笑。
我裝作害羞地垂下了眼眉。
心臟卻仿佛被重重擊打,速度加快,難以控制的情緒在胸腔中翻騰。
杜乘風!
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次相見。
兩年前,安城出現一個采花大盜。
此人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以女子的血肉之軀為引子,采陰補陽,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的清白。
還在現場灑一地碎花和柳枝,寓意「殘花敗柳」。
一時間,整個安城,人人自危。
半年來,我與杜乘風幾次交手,都被他狡猾逃脫。
上一次交手,還是在無憂谷。
當時,我追了他三天三夜,身體疲憊不堪,不料竟中了他的埋伏,整個人動彈不得。
倒地前,我奮力甩到軟鞭,打落了他的面罩。
他揉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鬢邊說:「抓到你了。」
「看到了爺的真面目,可是要負責的。」
此地之所以叫無憂谷,正因為它地處深山,長滿了奇花異草,常年荒無人煙。
恐怕我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救得了我,我絕望了,閉眼接受凌辱。
感受到他摸進我的里衣,扯下我的肚兜:
「今天就放過你。」
「記住,你欠爺一個洞房花燭夜。」
?
我懵了,再睜眼時,已空無一人。
杜乘風啊杜乘風。
諒你也想不到有今天。
我會讓你知道,放過我,是你不幸的開始!
2
眾人退出房間,房門關上的那一刻。ӯz
我倆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采花大盜杜乘風,原來是傅家不學無術、風流浪蕩的二世祖,傅文彥。」
「英明神勇的溫捕快,原來是刁鉆刻薄、牙尖嘴利、好吃懶做、貌比無鹽、飯量驚人、嫁不出去的溫家老姑娘。」
我:「……」
越說越不像話。
我的頭銜有這麼多嗎?
嫌一身嫁衣累贅,我直接撕開,只著里衣。
「咻咻————」
傅文彥吹了聲口哨,兩眼發光:「娘子等不及要洞房了?」
「夫君。」我嬌羞一笑,甩出腰間的軟鞭:「人家等不及拿你的腦袋換賞金了。」
他驚險躲過,并快步后退:「臥槽————你成個親還帶鞭子!」
哼,本就沒打算洞房。
我抽,我再抽。
最好抽到你明天下不了床!
「別打臉,爺這張臉可值錢了。」
「臥槽!上回爺放過你,你居然恩將仇報,想削了爺的命根子?」
「爺后悔了,上回就該辦了你。」
「小心點,那個花瓶很貴的。」
「砰——」花瓶被打落。
我悠悠地收回軟鞭,勾起一個甜笑:「你說什麼?」
很貴,是吧?
那得多打幾個才行!
姐能打到你破產。
打斗聲驚動了門外的丫鬟。
「這就洞房了?」
「看來二少爺非常喜愛二少奶奶。」
「這麼折騰,明天可下不來床了。」
「哎呀呀,你羞不羞……」
我一走神,軟鞭被他抓住。
下一瞬間,他就反客為主,用軟鞭將我五花大綁,扔上了喜床。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今晚逃不掉了。
他爬上了床,附身下來,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低聲呢喃:
「娘子……」
「沒想到娘子還有這種嗜好。
」
「看你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
我心跳如雷,不明所以,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臉紅紅的。
大哥,你是采花大盜耶,你害羞個啥?
麻煩能不能符合一下人設?
頃刻間,我恍然大悟。
大吼:「你才有嗜好,你全家都有嗜好!」
「娘子怎麼知道?」
知道什麼?
他撩起我的秀發,對我眨眨眼:「這種事,自家人知道就行了。可不能對外講哦。」
我:「……」
最好你全家真有嗜好!
3
傅文彥拉過喜被蓋在我身上,又在我嘴角親了一記。
我瑟瑟發抖。
「娘子,爺今晚累了,洞房花燭夜先欠著。」
???
你瞧瞧,這是淫賊該說的話嗎?
褲子都脫了,你讓我看這個!
我懷疑他在玩一種欲擒故縱的戲碼。
直到傳來他平穩的呼吸聲。
我心底冒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親我的那一下,如蜻蜓點水,像哄小孩,又像男人哄女人,毫無侵犯的意思,反而讓我有一種被寵愛的感覺。
胡思亂想了一番,加上新婚禮折騰了一天,我也迷迷糊糊地沉沉入睡。
半睡半醒之間,好像有人輕輕地勾住了我的手指。
第二天一早,丫鬟端水進來伺候。
一室的狼藉,打落的花瓶、紅燭、食盒,撕碎的衣服散在屋里各個角落。
我低頭喝水,假裝沒看到她們難以置信的目光。
傅文彥一手勾著我:「走,新人向公婆敬茶去。」
路過花園,我暗中使力,不配合他的步伐。
哪知這廝居然一把拉過我,我一個趔趄,撲到了他身上,腰被他扣住。
傅文彥一臉的溫柔,眼含深情,嘴上犯賤:
「是爺不好,昨晚不知節制,辛苦娘子了,來,爺扶你走。
」
占我便宜是吧,我也不客氣,掐著他腰間的肉,一個勁兒地往死里掐。
掐死你!
公公一本正經,婆婆平易近人。
敬過茶,接過紅包,聽了公婆的祝福語,傅文彥忙不迭地把我扶起來,一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