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出走黑暗,趙帆一愣:「百變星君王二?」
王二?
他不是死了嗎?
王二抱拳:「久聞杜兄大名,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哦?我姓傅,王兄何以喚我為杜兄?」
「杜兄就是傅文彥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這城里,恐怕無人不曉杜兄的大名了。」
說著,王二從懷里取出夜明珠,它在黑暗中綻放出明亮的光澤:「小弟有一事相求,杜兄完事后,可否將此女的人皮給我?」
「人皮?」
王二搓手:「嘿嘿嘿,你也是同道中人,該知道,這人皮可是最頂級的易容材料。」
在征得趙帆同意后,王二心花怒放,還邀請趙帆去屋外分享他搶來的金銀珠寶,甚至還能提供讓人興奮的藥粉,只為趙帆盡興。
轉身之際,王二用他那雙倒三角眼,朝我眨了眨。
我一怔,是傅文彥!
我不會認錯。
這廝每天對我眨眼放電,這動作我太熟悉了。
突然,外頭傳來打斗聲。
我大氣不敢喘一口,細細聆聽著外面的動靜。
內心焦急萬分,為什麼每到關鍵時刻,我總是被迫躺著。
在無憂谷,在新房,在醉紅樓,甚至在此刻……
打斗聲持續了近一個時辰。
不一會,門被推開,見來人是傅文彥時,我松了一口氣。
他還是頂著王二的裝扮,身上飄著血腥味,那是殺過人的氣息。
趁他解開繩子的當口,我問:「他人呢?」
他低著頭,手在的動作沒有停,說:「柳月在處理。」
我懂他的意思,他取了杜乘風的首級,讓柳月換賞金去了。ÿz
這是他們的合作模式。他在暗,抓犯人,取首級。柳月在明,領賞金,面談交易。
接下來,關于杜乘風假扮成他的事,也會一并被處理,還他一個清白。
「那你——」
你沒受傷吧?這次的血腥味比上次濃。
我話還沒說完,身上一重,他一頭載在我身上。
「你——」
以為他又想揩油,我下意識伸手推開他。
哪知,竟摸到濕漉漉的一手暗紅——
鮮血染紅了我的眸子,刺痛了我的心,我又驚又慌喊出他的名字:「傅文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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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你想謀殺親夫啊?」
我為他搽藥,明明手勁兒不重,他還一臉夸張地表演。
我沒好氣:「死了正好, 我可以改嫁了。」
「嫁了爺,就是爺的人。你敢碰別的男人,爺就死給你看。」
「好哇!」
「……你還真無情!放心, 為了你, 爺會活得久點。」
我哂笑,不客氣地笑話他:「明明是你菜, 對付王二的時候, 不是挺能的?」
他嘀咕:「這次是爺疏忽了,那家伙頂著爺的俊臉,對著自己的臉下手, 爺可是下了很大決心的。」
「你別難過, 爺練過七星功法的人。」
我疑惑地問:「七星功法?」
「這種心法只有男子能練,修習時間長達十八年,一旦練成, 對習武者益處大大的, 除了提升內力外,只要不傷及心臟, 再重的內傷都可自行痊愈, 外傷愈合也比普通習武者快很多。」
他話音一轉:「但這門心法有個致命傷。」
瞧他一臉不懷好意的邪笑,我料定不是什麼正經答案。
「女人。」他懶洋洋地繼續說, 「習武者必須以純陽之身去練,必須要滿十八年后方可碰觸女子。否則, 內力將會損耗一半。」
我一怔,下意識問:「你今年貴庚?」
他嘴角勾起,笑得很惡意地貼近我:「爺三歲開始習武,咱倆成親那日, 是爺二十一歲生辰。」
18
夜晚, 我洗好澡, 一踏進房門, 就看見傅文彥側躺在大床上。
熟悉的場景, 熟悉的對話。
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娘子, 天涼了, 為夫已經為你暖好被窩,快來睡吧。」
熟悉的場景, 熟悉的對話。
「滾。」
「好嘞!」
他很配合,摟著我滾到了床上。
他勾唇一笑,又開始滿嘴跑火車:「娘子, 爺沒經驗,一會你可要輕點。」
我:「……」
說得好像我有經驗一樣。
我思索著要不今晚再捆他一個晚上。
窗戶外傳來異響。
「噓——」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利索來到窗邊。
出其不意地向外一推, 這窗外是一個湖。
果然,撲通一聲,緊接著, 是小廝的叫喚聲:「不好了,大少爺掉水里了——」
我滿臉黑線。
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丫鬟小廝,畢竟傅家的下人是出了名的八卦。
傅文彥聳聳肩:「你知道的,我哥著急抱孩子。」
屋頂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屋頂, 沒再沖動,等著他解釋。
「是我爹娘。」
綽!
原來,你全家真有嗜好!
-完-
旺仔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