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她話沒說完。
因為我沖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將她扯進了洗手間!
旁邊的警察一看出事了,連忙要來阻止我們,而我迅速關上了門。
那孩子因為被母親抱著,也被扯進了洗手間里。
外面在焦急地敲門,而她緊張地和我說:「你想干嘛?你難道還當著警察的面打人嗎?你……」
我一拳砸在了她的腹部,把她打得跪倒在地。
她捂著肚子,痛苦地大喊:「打人了!警察救命啊!」
我扯著她的頭發,把她往坑位里拖,那小男孩摔在地上,哭著舉起小拳頭打我:「你放開我媽媽!」
我冷冷地說:「那你別閉眼,看好你媽媽。」
我扯住女人的頭發,推開坑位的門。
她驚慌地問我想干什麼。
我說:「干你。」
我一把將她的腦袋摁進了馬桶里,她整個臉被塞進了馬桶,頓時開始劇烈嘔吐,而我又壓住她的腦袋,按下了沖水鍵。
我怒吼道:「嘴巴這麼臭,那就先幫你洗洗嘴!」
她想掙扎著起來,又被我摁回去。
她想嘔吐,又被強迫咽回去。
小孩在旁邊怕得大哭:「壞人!你是壞人!」
我扭頭對他說:「對,我是壞人。乖孩子你看仔細,別閉眼,記清我這壞人的臉。」
女人渾身抽搐,此時門被警察撞開,我舉起雙手,冷冷地說:「我不會反抗,麻煩送我老婆去大醫院。還有,這娘們要是也嚇壞了,那純粹是她心理太脆弱,麻煩以后不要出來害人好麼?」
我被帶到了警局,在警局里告訴警察,我和老婆一碼歸一碼,我打這個娘們,我愿意受罰。但是她碰我的老婆,她得付出代價。
然而生活不是電視劇,不是什麼事情都能獲得正義的聲張。
那個女人只被拘留了一天,因為她家里有兩個小孩,她是哺乳期婦女,很快就放出去了。
我們想走刑事,但警方表示我老婆身體沒受傷,走不了刑事。
至于單純的創傷后應激障礙,夠不上輕傷標準。
我不甘心,又帶老婆去咨詢律師,律師告訴我們,這種事情只能自認倒霉,頂多訴訟民事賠償,勸我們看開點。
我急了,問律師能不能訴訟侮辱罪,那是我上網查來的。
律師搖頭告訴我,法律關懷哺乳期婦女,不可能因為這點事讓她坐牢,先不說困難重重,就算運氣好真告上了,最后也要麼是緩刑,要麼是取保候審。
當我們從律所出來,老婆一直抿著嘴,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我心疼得抱住了她,她在我懷里哭得泣不成聲。
她問我:「為什麼壞人根本不會受到懲罰?」
我無言以對。
在有些人看來,賠點錢已經是懲罰了,可是在我們看來,犯罪成本太低了。
4
我不信邪,我不愿意讓我的女孩承擔這樣的結果。
我嘗試著又聯系了幾家律師,還去法院溝通,但最后所有人都告訴我們,恐怕最多只能支持民事訴訟。
我老婆的精神越來越不對,她每天都難以入睡,好幾次就算睡著了,也會做噩夢嚇醒,躲在我懷里渾身發抖。
她哭著告訴我,活在這世上好累,每次閉上眼睛,都是痛苦的回憶。
心理醫生告訴我們,盡可能讓她找點有成就感的事做,千萬別閑著,越閑越容易出問題。
我們的婚期越來越近,每當她不開心,她就會把時間都投入我們的婚禮安排,希望能借忙碌忘記痛苦。
她會暫時忘記痛苦,開心地去選花兒,去預訂菜肴,甚至親自設計婚禮的出場。
但生活不是電視劇,生活永遠要把好人逼死。
在我們臨近結婚的時候,岳父母忽然一通電話把我們叫回了家。
岳母一見到我,就給我遞來了一個很大的紅包。
我打開紅包一看,里面滿滿都是鈔票。
岳母說:「這是之前你家給的 5 萬塊彩禮,我今天都退給你,里面多給了 3 萬塊錢,是我的補償。」
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而她嘆了口氣告訴我,希望我們能取消婚禮。
老婆愣住了,這些天她為了婚禮跑前跑后,現在卻換來一句取消婚禮。
岳父忽然拿出手機,放在了茶幾上。
我看下了手機屏幕,這是他們的小區業主群,群里有鄰居發了個視頻,這正是之前我老婆在婚紗店,被扒衣服被打的視頻。
視頻里,老婆一直捂著身體求這些人不要拍攝,但這些人僅僅只是為了看熱鬧,不顧她的懇求,把她人生中最凄慘的一面全拍了下來。
這人不只是發視頻,她還在群里說:「春華路那邊的婚紗店,小三和男人去拍婚紗照,被原配扒了衣服,小孩都氣得在打那小三。」
我和老婆都愣住了,事情明明就不是這個鄰居說的那樣。
可當她編造了這樣的一個故事,馬上就讓視頻內容顯得非常合理。
她表現得非常激動,還發了一個哭泣的表情,又在群里說:「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維護自己的媽媽,這女人真是個臭狐貍精,轉發起來,曝光賤貨,人人有責!」
業主群內群情激憤。
人人都在唾罵我的老婆,侮辱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