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冷淡:“我從沒想過你會那樣恨我,即便把我毀掉也在所不辭。”
鐘弋滿臉后悔:“對不起對不起曉曉,那天是我喝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毀掉你…”
最后他在我樓下站了很久。
我恨自己不爭氣,最后還是下了樓。
他的眼角和鼻頭都被冷風吹的微紅。
我扯了扯衣角不說話,隨后又佯裝自然與男人對視:“你到底要干什麼?”
“把我爆出來只會增加你影帝路上的磕碰,你不好好和你未婚妻在一起幸福美滿,用得著花這麼大的力氣來報復我嗎?”
男人臉上顯出一絲落寞:“我沒有未婚妻,也從來不是想報復你。”
“那安沁手上的戒指你別說是我給她買的?”
鐘弋有些急了:“她不愿意被潛規則所以和我做了交易,戒指是她自己買的,我從來沒給其他人買過戒指。”
一時之間我有些茫然:“那…之前拍戲她欺負我不是你指使的?而且你還對她那麼好?”
“那天我有個采訪,到了現場才看到她在欺負你,是我來晚了。對她好是為了氣你,我希望你還能在乎我。”
男人附身靜靜看著我,神色溫柔:“曉曉,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負你。”
我往后退了退:“你不是討厭我嗎?”
鐘弋笑了笑:“看來我大學時期的喜歡還*W*W*Y不夠明顯。”
我徹底懵了,他的意思是他不討厭我,而是他喜歡我?
只見男人攬上我的肩,一臉真誠:“你再等等我好嗎?”
突然,我弟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一下把我拉到身后:“瀟瀟,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不怕我生氣嗎?”
頓時鐘弋黑了臉。
10
我弟以前在國外讀書,鐘弋沒見過他,他可能誤會了。
后來我弟也知道了我和鐘弋的事。
他拖朋友故意試探過鐘弋。
“和你那位富婆女朋友分了之后怎麼樣?有沒有解脫的感覺?”
鐘弋:“解脫了不少。”
從此之后我弟就非常討厭鐘弋,今天的舉動想必是為了保護我。
我摸了摸他的頭:“也許我和他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呢?你說是吧。”
我承認我心軟了。
許宵有些氣惱:“姐!你認為一個在你分手之后從未找過你,踩著你上位之后又說他解脫不少的男人會是個什麼好東西?!”
“即便當年你也有錯,但他真的就完全沒錯嗎?他有一個男人的擔當嗎?現在又把你置上娛樂頭條,他真的顧及過你的感受嗎?”
聽此我沉默許久。
現在我們是不平等的,那天他的那些反應也是,他現在并沒有尊重我。
他這樣像極了曾經的我。這時候我也終于明白被上位者說喜歡是什麼滋味。
原來真的會逃避。
如果是冠以傷害的喜歡,我不想要。
后來他一直來找我,我不見他,也辭了拍戲的工作。
我準備換個城市生活。
最后他在我們樓下站了一夜:“我們聊聊吧。”
11
“對不起,鐘弋,這是我欠你的。當年我不應該拿資源逼迫你和我在一起,讓你遭受屈辱。”
男人臉色很不好,好像下一秒就要暈倒。
我咬咬牙想把話說完:“如今我也被娛樂圈炙烤了一遍,污名辱罵我也遭受了一遍,我們兩清了。”
男人剛想張口就暈了過去,他發燒了。
許宵去父母那了,不在家。
我把男人拖進屋放在床上,給他吃藥擦額頭。
當年我生病他也是這樣照顧我的,一直陪在我身邊,細心呵護,好像一對真的戀人。
恍惚中他抓住我的手:“是我不好,你別再躲我了,好嗎?”
他因發燒眼角氤氳浸了一層霧氣。
我錯開手:“明天我就會離開,那些都不重要了。”
聽此男人急坐起,手朝我頸間伸來:“如果真的都不重要了,為什麼你還戴著這枚素戒指?!”
我忙將戒指收起,自己都嘲笑自己。
不論是當年還是現在,我對他的感情從來都是純粹的。
當年他開心地把戒指給我戴上時,我甚至想過我們結婚時的場景。
“以后等我賺了更多錢我會給你買更好的戒指。”
少年的眼睛亮瑩瑩的,好像在說喜歡我。
也許,他真的喜歡過我吧。
一旁的男人有些可憐,像被丟棄的小狗:“你…還沒回答我…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只是為了好玩嗎?”
沉默良久,沒有*W*W*Y回答。
男人低下了頭。
他沒再做其他反應,只是側身躺下閉了眼睛,不再說話。
我忍住眼淚,聊天框卻彈來消息。
12
是周淮。
“曉曉姐,我當時在劇組看到你了。你居然把名字都改了,你知道鐘哥找了你多久嗎?”
我有些啞然。
“當年鐘哥策劃要畢業向你求婚,他花了四年時間身份地位終于能與你相配,最后你卻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很多人都調侃他,說離開你他應該解脫不少吧。他是解脫了,因為他可以向你表白,而這一次再沒有金錢利益的關系,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和你在一起。”
“但你卻消失不見了。后來他遇到安沁,因為她長的與你有幾分神似,所以他幫過她幾次,我們都勸他可以放下了,誰知道突然有一天我們在劇組碰到你,他就像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