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遠的記憶在謝之河的講述下仿佛穿越時光抵達我眼前,那個模糊又支離破碎的片段逐漸重組,變得清晰。
當時那個冷漠安靜的少年,眉眼第一次對我軟化下來,摸了摸我的腦袋,說,「好,以后不討厭你。」
「想起來了?」
我點頭,回憶與現實交織,心里情緒翻涌,不知怎麼,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半年前你說見過我又是怎麼回事?」
謝之河摸我發紅的眼角,指腹溫柔地蹭掉我臉上的淚。
「當時我被狗仔追,看到你在店里試穿一雙高跟鞋,但你和朋友似乎吵架了,她轉身就走,你慌亂地丟下高跟鞋去追。」
「后來你們出了門,突然相視一笑,你朋友很愧疚地說,說好要送你高跟鞋,卻因為太貴了還要你幫忙演戲,你一臉無所謂,然后指著小攤上的茶杯說,那你就送我這個吧。」
我覺得很神奇,「你就因為一個茶杯就認出我了嗎?」
謝之河笑,「當然不是,我有你的照片,你跟小時候就是同比例長大,根本沒什麼變化。」
我尷尬地笑笑,突然想起謝之河口中的這個朋友,連忙給陳婷發消息,「安全抵達,勿念。」ȳƶ
陳婷:「我現在就在你的新家,不是讓我幫你搞衛生?你抵達哪兒呢?」
我愧疚地低下頭顱:「男朋友家。」
陳婷:「……6」
馬上又發來一句:「記得做好措施。」
然后不管我再發什麼消息,她都沒回了。
我怔怔看著屏幕那句話,心臟劇烈跳動,呼吸都有些急促。
「在想什麼?」
我說話又開始不經過大腦,「在想你家有沒有那個。」
反應過來,我的臉瞬間爆紅,語無倫次,「我……我不是」
卻聽見謝之河說,「有。」
我傻住了,對上那雙深邃炙熱的眼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一動,他也跟著動了起來,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壓在喉嚨里的短促哼叫,就被謝之河摟住腰壓在了床上。
他含住我的唇,溫柔地吮吸著,親得我腦袋昏昏沉沉。
我攀上他的脖子,微微揚起腦袋回應。
分開時我喘得厲害,他一下一下撫著我的背順氣,等我緩過來一些,他抱著我轉了個方向。
到最后,他隱忍地問我,「寶寶,真的準備好了嗎?」
我臉紅得不像話,眼睛亮晶晶,啞聲問他,「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見面后讓我做什麼嗎?」
謝之河笑了,唇瓣貼在我耳側,一字一句復述:
「到時候,你想量腰圍,坐電梯,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
后半夜,我手擋著不讓他再碰。
謝之河卻哄道,「寶寶,還有幾個人沒上電梯,不許消極怠工。」
我哼哼唧唧,迷迷糊糊,「不要了……」
謝之河親了親我的耳垂,沒有滿足我的請求。
這個夜晚,還很漫長。
-完-
枝枝為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