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3
我跟劇情一樣,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醫院打胎。
因為這三年來身體損傷得厲害,醫生說如果這胎打了,以后很有可能再也無法懷孕了。
我沒有任何猶豫,堅決要打掉這個孩子。
這是被畜生強來的孩子,不是我期待的,哪怕再也當不了母親,我也無法毫無芥蒂的接受他的出生。
俞安夏也如劇情里一般,跳出來阻攔我。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他也是一條小生命啊。」
「林泉是林家唯一的男丁,你竟然還想打掉他唯一的孩子,你想他斷子絕孫嗎?」
我劈臉給了她一耳光。
沒管劇情,全是感情。
「俞安夏,你以為你在同情誰?林泉他就是一個人販子!人販子你懂嗎?」
「我當初為了救你,才被他囚禁了三年,你沒有一句感恩,沒有關心一句就算了,你還幫他說話,你是有什麼大病?」
三年前,我們一家去一個孤兒院做慈善。
俞安夏突發奇想,非要去山上看日出,說要拍日出的照片送給孩子,幫助孩子們提高審美。
我當時就覺得她有病。
在孤兒院的孩子,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送照片給他們,還不如多送幾件衣服來的有用。
但是俞安夏不這樣認為,她覺得不肯跟她去拍照的我,就是抹殺孩子審美的壞人,就是不善良。
我也擔心她一個人上山會有危險,只好跟她一起去。
結果在山上,她善心大發,非要救崖邊鳥窩里的幼鳥。
我都跟她說了,小鳥兒又不傻,不會跳崖自殺。
可她不信,還說如果小鳥死了,我就是兇手。
然后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她一不小心滑下了山坡。
我反應很快,及時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上來。
沒等我松口氣,她卻一不小心,把我撞了下去。
幸好山不高,我只是受傷暈了。
可我沒想到,她竟然丟下我自己走了。
我在被林泉囚禁的那三年里不止一次想過,妹妹為什麼沒帶爸媽來救我?她是不是也出事了?
直到看見了那個夢,或者說劇情,我才知道真相。
她下山途中,正好遇到爸媽上山找我們。
她沒有告訴爸媽我的蹤跡,爸媽問她,她就捂著頭說頭疼,還纏著爸媽親自送她下山,中途還非要救治受傷的小動物。
就這樣,爸媽錯過了找到我的最佳時機。
......
俞安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一向純凈的眼眸,頃刻間就染上了怨毒。
「姐姐,你變了,以前你從來不會打我的。」
是,我以前連對她大聲說話都沒有過,可是,想到因為她我才有了三年地獄般的生活,我實在是難解心頭之恨。
「打你是要你清醒一點,俞安夏,善良不是愚蠢,你長點腦子吧!」
4
我打胎后在家里養身體的時候,俞安夏也沒有閑著,成天往外面跑。
我知道她在忙什麼。
原劇情中,她給林泉請了律師,還代替我給林泉出了諒解書,在法庭上公開支持林泉。
甚至在法庭上大放厥詞,要求法官給犯錯的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在她眼里,犯罪的人應該有改過的機會,而被傷害的人就只能白白受罪。
我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善良不是對她的親姐我,卻是對著一個罪大惡極的男人?
我在法庭上被氣到昏厥,我爸媽也被她到要跟她斷絕關系。
她并不覺得自己錯,一邊為林泉東奔西走,想辦法給他減刑,一邊將我的經歷發到了網上。
在她的小作文里,我就是那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林泉不顧我個人意愿,趁我昏迷強暴我,給我喂藥,強制帶我輾轉到山村,將我囚禁三年,把我當禁臠的事情。
在俞安夏的口中,是英雄救美,是凄美愛情。
她說,林泉救下了跌落山底的我,精心照顧我三年,與我產生了感情,我還懷了他的孩子。
一朝歸家,我眷戀城市的繁華,就恩將仇報,還把救命恩人告上了法庭。
正義的她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為,才決定幫助一個樸實善良的男人。
她本身就是法學生,又是我親妹妹,她的話自然可信。
于是,作為受害者的我,成了不知情網友口中的沒良心的白眼狼。
人販子林泉,則成了眾人心疼的對象。
俞安夏聯合網友,寫萬民書為林泉求情,成功為他減輕了處罰。
可憐我被她引導的網暴逼成了抑郁癥,最后還被她親手推向死亡。
既然知道了劇情,那我就不會坐以待斃。
跟爸媽商量了一下,我決定以被拐賣者的身份,接受當地的法治新聞采訪,用的是全程直播的方式。
哪怕是剖開傷口,哪怕鮮血淋漓,我也要人販子受到應有的代價!
還有俞安夏,我倒想知道,她怎麼解釋三年前不告訴爸媽我在哪里的事情?
為了讓我放松,我爸媽也在采訪間陪著我。
主持人已經提前聽過我的事,正式采訪前,眼睛還是紅紅的。
她沖我安撫一笑,柔聲道:「俞小姐,非常感謝你愿意現身發聲,你的勇敢,將是萬千女性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