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just for fun」的關系,他是從何時開始認真的?他今天又會怎麼做?
喬銘禹把玫瑰遞到我面前,眼里的掙扎不舍一閃而過,又被他迅速藏好。
他笑得很燦爛,「你這戀愛刺客演技真差,為了不讓你輸得太難看,作為好朋友,當然要幫你捧場啦。」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朋友的身份,放棄了表白。
我接過玫瑰,「謝謝你,拿了獎金給你發紅包。」
不到 1 分鐘,喬銘禹就迫不及待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發過來一個狗狗表情包。
湛暄穿著簡單的白襯衫,捧著一束向日葵在棧橋等我。
讓我夢回很多年前,坐在他單車后面穿越大街小巷的夏天。
「十年前,你的分手信息我沒有回復。在我這里,對你的感情單方面從未結束。」
他溫柔而堅定地望進我眼里,「我一直很喜歡 Linda 老師,十年前,現在,包括往后的很多個十年。」
「對不起,我……」
「是戀愛刺客,沒關系。我可以等,這次,我不會再輕易放手了。」
【完】
湛暄番外
湛暄第一次見 Linda,是在校園文化節。
他作為新生代表演講,而她唱了一首歌。
她在舞臺上耀眼得過分,不僅讓他過目難忘,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她那時候還叫林依妲。性格外向,人又漂亮,周圍總是環繞著很多朋友。據說抽出書包,能掉下來十幾封情書。
因為不在一個班,饒是湛暄這樣出眾的家伙,也沒有在她心里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幾天,計劃了和她偶遇。
每一次,他都目不斜視地走過,脊背卻因緊張而繃得筆直。
終于在第二次相遇的時候,他聽到 Linda 在身后小聲道:「這就是湛暄?我一定要把他拿下!」
Linda 總以為是自己見色起意,死纏爛打追到了清冷校草。
其實,處心積慮的人是他,最先動心的人也是他。
湛暄的生活像一個數學模型,單調規整、不斷向前。
Linda 的闖入像在里面撒了一把音符,奏響了彩色的樂章。
他跟她逃課去游樂場、帶著后座的她追逐夕陽的影子。
她是他少年時瑰麗而冒險的夢。
然而人生總有既定的軌道,大學之后他們分隔兩國。
她會隨時分享她喝到的新口味奶茶、寫的新歌、認識的新朋友。
他每次閱讀那些留言的時候,歡喜又難過。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生活豐富多彩、朋友眾多。他怕有一天,她身邊再也沒有他的位置。
這樣的情緒直到 Linda 骨折住院那天,爆發了。
或許因為心疼,亦或是因為看到和她狀似親密的 Redy 而吃醋,湛暄問出了那句讓他后悔的話,「你想來 M 國嗎?」
他早就知道答案,所以當 Linda 提出分手的時候,他也沒有反駁。
她應當是自由的、熱烈的、快樂的。
既然無法給出承諾和陪伴,就不要耽誤人家,他認為放手是最佳選擇。
可他留了私心。
一向對她的提議照單全收的湛暄,沒有回復那條分手信息,假裝自己單方面還擁有她。
此后十年,他安靜地看著她發新歌、演出、擁有新戀情和越來越多的粉絲。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有時候又會為她高興。
Linda 在漁村采風的那段時間,他看到她的微博,跑去找熱愛海釣的導師,要求一同出海。
老頭很詫異,「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
他笑而不語。默默地在另一個國家做她做過的事情,就好像生活跟她有了交集一樣。
直到有一天,他們說她死了,是自殺。
湛暄發瘋似的搜遍了所有新聞、問遍了他們的共同好友。
他不信,Linda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自殺?
他不忿,忍痛放手騰出她身邊的位置,你們怎麼沒有照顧好她?
天可憐見,他穿回了節目錄制之前。
導演對他的私信不屑一顧,【節目還有幾天就開錄,不可能臨時換人。】
湛暄發過去一張照片。
作為科研工作者,顏值沒什麼用。
不過湛暄對自己的顏值有著客觀認知。就像他當年篤定自己創造幾次偶遇,就能引得 Linda 動心一樣。
他又補了一句,「我是 Linda 的初戀——暄風遲。」
終于,隔著十年時光和一場生死,他再次站在了她面前。
他對她微笑,「其實我一直很喜歡 Linda 老師。」
喬銘禹番外
喬銘禹第一次見到 Linda 是在音樂節。
她在臺上,他在臺下。
閃閃發光的女孩子笑著「跳水」進人群。無數雙手托著她,像云一樣從自己頭頂飄過。
十八歲的喬銘禹心如擂鼓。他猶豫著伸出手去, 她已經堪堪擦著他被傳走,送回了舞臺之上。
我要出道, 要認識她,要和她一起站上舞臺。
當時還是練習生的喬銘禹暗下決心。
后來他參加選秀 C 位出道,向經紀人提出要去音樂節。
經紀人笑了, 「音樂節?你們是男團, 知道那些搞音樂的背后怎麼說你們嗎?還是老老實實開演唱會吧。」
后來疫情來了,演唱會沒了, 音樂節也沒了。他們卻在一個綜藝相遇了。
兩人跪坐在泥潭中間的一個圓盤之上, Linda 笑著對他眨眼,「弟弟, 手下留情。」
他望著她,手腳發麻, 心跳聲震耳欲聾,幾乎沒怎麼反抗地被她掀翻進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