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我打量他一眼,「當年我嫁過來時,你和你爹不過住在郊外的祖宅,這宅子是我賺了銀子買的,要走,也該是你們走!」
姜云顧高昂著脖子,挑眉道:「不可能,姜府,是我們姜家的宅子。」
我沒慣著他,讓下人們將他趕了出去。
除了臥病在床的公公,其他人跟他們有關的人,也悉數趕了出去。
至于他們的東西,我全都打包起來,丟在府門口。
姜云顧站在門口,指著我的鼻子,滿臉憤怒。
「祝如月,你太跋扈了!我,我要告官!」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隨便你告。」
9
他還真沒讓我失望。
不過一兩個時辰,衙役們來了家里,讓我去一趟公堂。
「大人,您可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那祝如月囂張跋扈,嫁進我們姜家以來,不僅不給我這個夫君面子,更是不敬公公,我爹被她氣得暈死過去,她竟然將我和妹妹趕了出來,這種女人陰狠毒辣,您可千萬不能放過她!」
剛進去,便聽到姜云顧這麼一番混淆黑白的話。
知州見我來了,微微皺眉,「他說的可是真的?欺辱夫家、不敬公婆這可是婦人大罪。」
可能姜云顧和姜蕓蕓聽知州語氣,以為我受罰是板上釘釘了。
兩個人紛紛抬頭,挑釁般看著我。
我輕咳一聲,「我的確沒給姜云顧面子,至于不敬公婆我是不承認了,嫁進來三年有余,我對公公始終敬重,只是因為最近他們一家針對擠兌,我忍無可忍罷了。」
姜云顧連忙說道:「不對,大人,她這是在狡辯,自從她進了我家門,便對我爹百般欺辱,仗著禮部尚書小姐的身份欺壓我,我即便是想為我爹伸冤,我也有口難言,我爹其實不是被她給氣暈的,是被她下了毒!大人若是不信,請我爹過來,讓大夫一驗便知!」
看他說得這麼信誓旦旦,我都要相信了……
難道,公公真的中毒了?
公公很快就被請了過來,確切來說,是被抬過來的。
因為他還沒醒過來,滿臉慘白,嘴唇發青。
公堂的大夫一把脈,瞬間面色嚴肅。
「大人,真的中毒了,我估計……撐不過今夜了。」
姜云顧眼眶一紅,用看仇人的眼神看著我,「大人!這毒婦害死我爹,你可不能不管!」
知州看著我嘆氣,「祝小姐,你有什麼想要解釋的麼?」
我笑了,「大人,即便他爹中毒了,怎麼能證明是我下的毒呢?」
姜云顧冷哼一聲,「大人,我有人證!」
我說人證是誰呢。
原來是之前給我看病的趙大夫。
趙大夫還真是不客氣,來了公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由分說便指著我,「大人,這不關草民的事情啊,都是祝如月指使我的!」
「我指使你什麼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表演。
「是你,是你找我要的斷腸草,說是家里有老鼠,要毒老鼠的,今天你家公就中毒了,難道不是你下的毒麼?」
他連滾帶爬到知州身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大人,草民真不知道她是要給人下毒啊!草民冤枉!」
10
知州被吵得耳朵疼,不耐煩地拍了拍驚堂木,「肅靜!」
場內鴉雀無聲,他看著我,問道:「祝小姐,刑法無情,你若是不能自證清白,本官——」
「大人,民婦并沒有毒害過家公,不過這趙大夫既然說我問他要過斷腸草,可有什麼證據證人?」
在知州眼神審問下,趙大夫搖了搖頭,「大人,當時她拉著我到無人的地方問我要的,實在是沒有證據。」
我冷笑一聲,「實在是無稽之談,你沒有證據怎敢信口胡說?」
趙大夫噎住了,旁邊的姜蕓蕓忙不迭指著我,「大人,我可以作證!我看見她從趙大夫手里拿過毒藥的!」
我挑眉看她,「是麼?那即便是如你所說,我拿了毒藥,你又怎麼證明是我給公公下的毒?」
姜蕓蕓拍了拍手,得意道:「你的丫鬟燕兒還記得吧?就是她,得了你的指使,在早飯之前將毒藥下到我爹的飯菜里的!」
說完,一個丫鬟哭哭啼啼被帶到了堂內。
姜蕓蕓瞪了她一眼,「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靜靜地看著燕兒。
她是我嫁給姜云顧之后買來的丫鬟,一直放在外院做些灑掃。
她會叛變……
在姜蕓蕓和姜云顧勝券在握的眼神中,燕兒抹了一把眼淚,顫抖著說道:「大人!我家夫人并沒有給老爺下毒,這都是,這都是公子和小姐污蔑夫人的!」
姜蕓蕓和姜云顧的表情很好看,一半邊臉還笑著呢,另一半邊已然充滿了不可思議。
「燕兒!你瞎說什麼!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燕兒瞪了一眼姜蕓蕓,「大人,我,我原本是夫人的丫鬟,這二小姐自從回來了之后,就不停地跟我示好,時不時地讓我給她傳遞消息什麼的,一開始我糊涂,因為銀子答應了,可是后來,二小姐就開始沒完沒了了,不是讓我偷夫人的首飾,就是讓我偷夫人的衣裳……再到后來,奴婢不肯,她就派人綁架了我爹娘,讓我污蔑夫人!」
燕兒所說的句句屬實。
因為當我的衣裳出現在姜蕓蕓身上時,我已然讓繽兒查出了內鬼。
燕兒的一舉一動一直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也很清楚她不過是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