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只能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可是我必須得走,我一個月只有兩天時間可以探視……”
“今天哪都別想去!”她抓住我的手腕,“等霍總檢查完工作再走。”
“吵什麼。”身后一道男聲傳來,我僵直了三秒。
是霍毅遠。
“霍總。”我轉過去,低頭卑微道。
他說過,在公司,我只能稱呼他為霍總。
霍毅遠沒有看我,甚至沒有停留,就去了下一個工位。
周婷婷在我身邊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錯過了看望母親的機會。
出公司已經八點,天色漸暗,肚子又開始叫喚。
我去街邊買了份酸辣粉,小攤沒有座位,我就靠在路燈邊吃起來。
路口紅等亮起,霍毅遠的車就這樣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愣了兩秒,哇的一聲吐出來。
“咳咳……咳咳!”辣油嗆進了氣管,我扶著路燈咳出了眼淚。
車上的霍毅遠注意到我,微微皺了眉頭。
我本以為他會直接開走,背過身時卻聽到車門關閉的聲音。
“你在這里干什麼?”他不悅的問。
“咳咳!”我捶著胸口,眼淚止不住的流,又指了指手里剩下的半碗酸辣粉。
“何雅。”他語氣不善。“再不濟也請你考慮考慮自己的身份,身為霍太太你就蹲路邊吃,別人看到了會怎麼想?”
原來是怕我給霍家丟了面子。
現在倒想起我是霍太太了。
“霍總……”身后傳來嬌滴滴的呼喚。
我只覺耳熟,轉身一看,副駕駛赫然坐著周婷婷。
“呀,何雅也在呢。”她嫵媚一笑,“今天下班晚,剛好順路,我就麻煩霍總送我一截。”
“何雅你不會多想吧?”
我手忙腳亂,指著手提包。
“什麼?”霍毅遠不解。
紙!紙啊!
短暫的接觸在一聲阿嚏聲中結束,霍毅遠厭惡的脫下粘上我鼻涕的外套,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我摸摸鼻子。
又得罪他了。
4
步行回到家,我驚愕的發現門口放了雙男士皮鞋。
是今天霍毅遠穿的那雙。
他回來了?
走到客廳,我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
真是稀客。
我進了臥室,開始換衣服。
家里有兩個主臥,一個是我的,另一個,大概他半年回一次家睡才用得上。
洗漱完后,我想起今天天氣預報的大風預警。
陽臺的窗戶好像還沒關。
我汲著拖鞋出臥室,卻看見沙發上窩著一個人影。
“霍毅遠?”打開燈后我愣住,“你怎麼不去房間睡。”
霍毅遠瞇了瞇眼,顯然已經在沙發上睡了一會,“鑰匙,你沒給我。”
我一敲腦袋:“對不起!”
霍毅遠不常回家,我習慣性的將家中不常使用的房間上鎖。
窸窸窣窣從柜子里翻出鑰匙,我有些歉意道:“以前你回家都會提前告訴我的……”
“我回自己的家還需要向誰報備?”他睨視我。
怕惹他不悅,我趕緊閉了嘴,去陽臺關窗戶。
“站住。”他皺眉喊住我。
“怎麼了?”我杵在原地。
“你就穿這身?”
“這身怎麼了?”我低頭看了眼睡衣,冰絲,吊帶,是我最喜歡的一套,睡覺滑溜溜舒舒服服。“在家這樣穿有問題嗎?更何況我要睡了。”
我有些無語。
“我的意思是。”他頓了頓,又指了指窗戶,“你就穿著這身去陽臺,生怕外面的人看不到你是嗎?”
我們家在十五樓,高檔小區樓間距也挺遠,除非有變態拿著望遠鏡,鬼才看得到這里。
可我不敢跟他頂嘴,只能折回寢室套了件外衣出來,“這樣總行了吧。
”
我走上前去關窗戶,抬手時本就不長的裙擺被提了上來,幾近露出腿根。
啪地一聲響,嚇得我轉頭。
只見霍毅遠把鑰匙扔在了茶幾上,睨視的我眼神明暗不定。
“你干嘛?”我問。
“我只睡一晚,懶得重新鋪床了。”言外之意非常明顯。
另外的房間因為不常用,所以都只鋪了一個***的被褥。
“那你睡哪?”我脫口而出。
換來的是一道危險的斜視。
“那你去睡吧。”我拿起桌上的鑰匙,往另一間臥室走去。
“你干什麼?”他猛的起身,攔住我。
“我去另一間……”話沒說完,我被霍毅遠攔腰抱起。
“放開我!”我用力錘他后背。
卻被他一把甩在床上。
“你瘋了!”我抓起枕頭扔向他。
“我們是夫妻。”他義正言辭,右手撐上床。
“現在知道我們是夫妻了?”我冷笑,“霍毅遠,你把我當什麼?”
霍毅遠愣住,接著像是發了狂摁住我,“何雅,你現在知道矜持了,兩年前那些手段不用了?”
“我沒有!”頭發有些凌亂,我用力想要掙開禁錮,“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可霍毅遠不聽,他早已在心里給我戴上了這項罪名。
5
這是我和霍毅遠的第三次。
第一次是在會長辦公室,他被人下了藥,場面混亂不已。
第二次是領證當晚,他一邊掐著我脖子怒吼為什麼是你,一邊瘋狂索取。
第三次我默認為是他腦子抽風,畢竟一大早醒來床邊已經毫無溫度。
到公司時周婷婷臉色有些不悅。
我朝她禮貌點頭,卻在經過她時聽見了一句:下藥女。
如被冰水澆了個透心涼,我愣在原地。
周婷婷計謀得逞,冷笑一聲走了。
整個上午,我都心不在焉。
導致某份文件序號全亂,我被叫到了霍毅遠的辦公室。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何雅,你在挑戰我的忍耐力?”霍毅遠啪的一聲將文件甩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