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酷酷地打了一個響指,表示我最近走嘻哈風。
吃完飯后,我趴在床上,列未來幾天的計劃。
首要任務為末世做好準備。
然后就是找到江辭舟。
想到他,我就有些頭疼。
惆悵地嘆了口氣。
江辭舟啊江辭舟,如果你也重生了,能不能主動來找我啊!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咕嚕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警惕地貼墻藏好。
小心地挑起窗簾縫隙,向外看去。
月光傾落,一團黑乎乎的影子縮在陽臺上。
我挑開窗簾一角,蹲下身子,隔著玻璃仔細辨認。
對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在夜色中泛著綠光。
我端詳著它,片刻后松了一口氣。
是只小土狗。
我臥室在二樓,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上來的。
起身按開燈,打開窗戶。
在燈光的映照下,它渾身臟兮兮的,像是在垃圾桶里滾過,不僅看不出原本毛發的顏色,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它蹲坐在那,目不轉睛盯著我。
視線偶有移動,像是在打量我。
我有些好笑,問道:「小狗,你看什麼呢?這都好幾分鐘了。」
等等……
好幾分鐘了?
我怔愣住。
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一陣狂喜漫上心頭。
3
我把窗戶開到最大,直接翻身出去,一把撈起小狗。
按耐住心中的緊張之情,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
軟軟的,扁扁的,沒有漲肚子。
地上干干凈凈的,也沒有腹瀉。
完全無視免疫我的異能。
這難道就是江辭舟?
我要不要直接相認?
不行,他臨死前曾說這輩子當狗也不愿意再和我一起。
我要是貿然相認,指不定他就跑了。
思忖間,手上的力度大了點。
它在我手里掙扎了一下。
我回過神,瞅著它打結的毛毛,太臟了。
不管怎麼滴,眼下先得給它下個澡。
我本以為它會掙扎。
但實際上卻是它乖巧地站在浴缸里,任由我給它打洗發膏。
翻身洗肚皮的時候,它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來。
我左手護著它的脖頸,右手五指分開微微用力揉搓按摩。
它瞇著眼睛,前肢攤開,頗為享受地樣子。
我笑吟吟地問道:「舒服嗎?」
它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點完后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脖子生硬地轉了個圈,胡亂地點頭搖頭。
仿佛蹩腳的演員在進行一場拙劣的表演。
我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洗完肚皮,我手往下移動。
它死死并著后肢。
我拍了拍它的頭以作安撫,「放松,放松,你一只小狗還有羞恥心咋滴?」
它前肢搭在我的手腕上,向外推我。
我舉手做投降狀,閉著眼,「好吧好吧,你自己來,洗干凈叫我。」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
一只狗爪戳了戳我。
我睜開眼睛,它垂著眼瞼,別過頭。
救命,我竟然從一只狗臉上看到了害羞的表情!
洗完澡后,我給它拿了個碗,倒了杯牛奶給它。
它湊上去猶豫一會兒才試探性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我撐著下巴,看著它舔的嘴巴上都是一圈白。
伸手攪玩著它的尾巴尖,「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叫粥粥怎麼樣?」
它聞言動作一頓,復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喝奶。
我又給它煎了一小塊原味牛排。
切好后用叉子插著一塊在它眼前晃,「你怎麼不叫呀?你叫一聲我就給你。
」
它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瞅著我,目光里凈是哀怨。
在我快堅持不住馬上就要認輸的時候,它終于開口,「汪汪」兩聲。
我笑著把叉子遞過去。
淚水從臉上滑落。
它向我投來疑惑的眼神。
我隨手一抹,摟著它又哭又笑。
我剛才聽見了。
它說:安安,別鬧。
是江辭舟的語氣。
帶有無可奈何的寵溺和一絲不容拒絕的念力。
太好了,他的異能也還在。
4
翌日清晨,我和江辭舟從床上醒來。
它依舊是小土狗的模樣。
我沒多少時間憂郁,一把撈起它,下樓吃飯。
吃完飯后,揣上身份證抱著江辭舟就出了門。
開車直奔政府辦公大廈。
大廈入口登記臺的小姐姐禮貌表示,辦理業務請摘墨鏡,寵物不得入內。
我推了推眼鏡,掏出身份證,跟她說:「給招商局打電話,就說李氏集團有一個過億的項目想和他們談談。」
小姐姐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磕磕巴巴道:「好,好的,女士,您先稍等。」
她當著我面撥通了招商局的電話,對方很快派人下來接我。
我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他們局長杜華的辦公室。
對方熱情地在門口迎接我,見我來了,笑得滿臉慈愛。
關上門,我直接開口。
「我的身份你們盡管核實,我名下的資產你們盡管去調查,但我有個條件,這個項目,我要和市委書記談。」
他面露幾分為難的樣子,讓我稍等,然后起身去打了個電話。
我有一下沒一下地給粥粥順毛。
不多久,對方回來。
笑容滿面地說,「李小姐,書記在九樓接待室有請。」
到了地方,杜華殷切地為我們引薦。
市委書記孫建業,剛年過五十,兩鬢已有些斑白。
在職四年,雖無太大建樹,但也稱得上兢兢業業。
關鍵是,上輩子末世來臨之時,他從不曾放棄過普通市民,組織過數次救援,盡最大可能維持秩序,是個好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