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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不愧是師尊,竟然能把這麼奇葩的親事編織成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
現在觀禮的賓客幾乎都認為師兄是個情比金堅、至死不渝的情圣了。
他們認為師兄摯愛他的未婚妻,哪怕未婚妻去世了,他也要帶著她的遺物和她結成道侶。
這是多麼專一又深情的人啊,整個修仙界怕是找不出第二個。
我只想說,當然找不出第二個。
正常人誰會抱著一只木頭鳥成親?
他還把這件事搞得天下皆知!
聽著外界的討論聲,我有一瞬間懷疑到底是他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算了,不能說話的我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沒有人鬧洞房。
當然,誰會鬧一只機關鳥的洞房?
看這塊木頭會不會撲扇它的小翅膀拿杯子和裴川天才喝交杯酒嗎?
師兄捧著機關鳥坐在房內。
他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突然站起身,把機關鳥放在枕頭上。
捏了個潔凈術,脫鞋上床,拉被躺著。
什麼鬼?
師兄這是打算睡覺?
以他現在的境界,不都是打坐調息嗎?
天才的想法我果然揣摩不透。
夜已深,外面的喧囂已散。
我看著一直沒有動靜的師兄,蠢蠢欲動地想脫離機關鳥。
橫豎都是死,遲早都會暴露,拼一拼、搏一搏,萬一僥幸逃脫了呢?
不能再猶豫了。
再猶豫師兄就醒了。
他醒了可能就要劈機關鳥證道了。
好。
我在心里默數:一、二、三,沖啊——
哇!我出來了。
怎麼回事?
我的神魂不受控制,突然鉆到師兄束發的白玉簪里。
師兄像是察覺到什麼,突然坐起身。
我屏住呼吸,雖然神魂沒有呼吸,但我還是讓自己保持靜止的狀態。ץȥ
只要我不動,他就發現不到我。
「對了,證道。」師兄想起什麼似的,拿起機關鳥。
他果然沒有忘記證道!
「咔嚓」一聲,機關鳥在師兄手中碎成了粉末。
捏碎了還不算,他默念法訣,機關鳥化成青煙,眨眼消散在空氣中。
我心有余悸,慶幸自己提前跑了,否則消散的就是我的神魂了。
頭頂上方傳來天雷滾動的聲音,這是修士晉級的征兆。
我看到師兄身上騰起白霧,他在晉級!
難道和機關鳥成親又毀掉機關鳥真的可以證道?
我不明白,但我大受震撼。
「轟隆」,天雷劈下,劈穿了房頂,劈裂了床。
躲在玉簪中的我瑟瑟發抖。
我不會躲過了師兄的證道之手,躲不過他的晉級天雷吧?
06
天雷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一次比一次響,一次比一次厲害。
師兄的雷劫是跨級晉升的雷劫,是從化神期跨越到合體期的大能雷劫。
只有筑基修為,還是神魂狀態的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我覺得我上輩子一定造了許多孽,這輩子才會承受這麼多幼小的我不該承受的災難。
雷聲散去,煙塵漸消,這個屋子被雷劈得只剩一堆灰。
師兄的白玉簪堅強地挺過了這次雷劫。
它完好無損,我也完好無損。
被雷聲吸引過來的長老們圍在外面,一個個喜氣洋洋,仿佛晉級的是他們。
「川兒!」師尊率先走過來,他張開雙臂,像看到多年不見的親人那樣感動。
師兄淺淺調息了一下,起身朝師尊和眾長老行了一禮。
「好好好,川兒,你如今修為在為師之上。為師相信,以你的天資,飛升指日可待。」
師尊扶著師兄的肩膀,不住稱贊。
在此之前,師尊是九華山修為最高的人,但他年紀和境界似乎到了自身上限。
師尊如此,九華山那些個長老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
所以他們才會把飛升的希望押注在年輕有為天賦極高的師兄身上。
如果師兄能在他們有生之年得道飛升,說不定他們能窺得一絲天機取得突破。
往大處想,師兄要是從南云大陸飛升仙界,他怎麼著也要回饋一下傾力幫助他的宗門吧。
師兄如今的實力別說九華山,放在整個南云大陸也是最強的。
說真的,如果師兄不殺我,我肯定比那些長老還殷勤。
我絕對抱緊他的大腿不撒手。
07
晉級之后,師兄換到一個靈氣更充裕,環境更清雅的地方修煉。
他性格孤僻,不要任何人伺候。
整座雪山就他一個人,怪孤單的。
他坐在雪地里調息了半個月,待修為穩定,我看到他拿出了一個我做夢也想不到的東西。
冰棺。
師兄的乾坤袋中竟然藏了一口冰棺,冰棺中似乎躺了一個女子……
師兄,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嗯?
那里面躺著的人怎麼有點眼熟。
師兄取下白玉簪,漆黑的頭發如潑墨瀉下,襯得他的眉眼更加清冷深邃。
是好看的。
師兄一向是好看的。
我按住自己的胸口,讓自己不要再……
「師妹,可以歸位了。」
我一定出現了幻聽,要麼就是他在詐我。
不能出聲,不能回答,不能動。
「師妹,為何還不出來?」
嚶……師兄好像真的發現我了。
還有這個冰棺,我的肉身怎麼會躺在師兄的冰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