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寶石看了又看,往下倒時,阿漁冷不丁被吊扣那里的蛇頭嚇了一跳!
手上力氣一松,紅寶石吊墜“咚”地掉下來,砸中了阿漁的臉。
有點疼,阿漁吸著氣坐了起來,重新打量寶石,發現那果然是個蛇頭。
阿漁困惑了,徐潛為何要將吊墜打成這樣,有什麼寓意嗎?
吊墜是戴在脖子上的,胸口貼著一條蛇……
蛇蝎心腸?蛇蝎美人?
阿漁仔仔細細回憶了一番這輩子兩人的相處,然后她無比的確定,她絕對沒做過什麼會讓徐潛認為她心思歹毒的事。
看來只有以后在一起了,才能問問他了。
將紅寶石吊墜與他送的胭脂盒子藏在一處,阿漁甜絲絲地睡著了。
正院那邊,曹廷安、江氏等人赴宴回來了。
劉總管遞了侯爺一個“有事要稟”的眼神。
曹廷安便讓江氏先去休息,他帶著劉總管來了廳堂。
劉總管低聲回稟了一番。
曹廷安“砰”地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好個徐小五,上次早朝看不到人是他告假接近女兒去了,今日宴席上沒看到人,原來他竟膽大包天親自上門來尋女兒來了!
“此事都有誰知曉?”憤怒過后,曹廷安虎著臉問。
劉總管道:“侯爺放心,知曉的人不多,剩下的我都交待下去了,絕不敢有人背后議論。”
曹廷安一下一下地捏著拳頭,瞪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劉總管猶豫片刻,還是問道:“侯爺不喜徐五爺嗎?”
曹廷安挑了下眉,盯著他道:“怎麼,他公然來調戲我女兒,我難道還要高興?”
劉總管賠笑道:“自然不是,別說您了,若非他身份特殊,他冒然登門,我都想揍他一頓。
”
曹廷安哼了哼。
擼順了虎毛,劉總管這才道:“只是,放眼京城,除了咱們自家幾位公子,論品貌才干,徐五爺大概能排榜首了,若他,若他誠心求娶四姑娘,侯爺會考慮他嗎?”
曹廷安詫異地看向自己的心腹。
劉總管摸摸后腦勺,壯著膽子道:“四姑娘是您的掌上明珠,嫁人就該嫁京城最尊貴的年輕才俊,您說對不對?”
曹廷安哼道:“對是對,但他徐小五未必是最配得上阿漁的那個。”
劉總管連連點頭:“是啊,再說咱們四姑娘還小呢,可以慢慢挑,我只是覺得您可以先把徐五爺當個人選考慮下。”
曹廷安眸光閃了閃,擺手道:“算了,不提他了。”
劉總管識趣地告退了。
曹廷安先去洗了個澡,席面上喝了太多酒,回府路上江氏都不肯讓他親。
沐浴過后,曹廷安去后院摟著江氏溫存了一番,饜足地斜了個晌。
傍晚阿漁來找弟弟,發現父親也在。
“爹爹。”阿漁笑著喚道。
曹廷安點點頭,將兒子交給女兒,他坐在榻上看姐弟倆玩耍。
“阿漁,今日徐五爺來了?”默默看了一會兒,曹廷安突然問。
阿漁睫毛一眨,努力裝出平靜的樣子,乖巧道:“是啊,說是烏霜病了,他來瞧瞧飛絮。”
曹廷安幽幽地盯著女兒。
阿漁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父親一輩子活得長,更何況她那點道行,怎能抵擋曹廷安的審視?
曹廷安盯得越久,阿漁就越不自在,耳朵根都紅透了。
曹廷安胸悶:“你臉紅什麼?”
阿漁咬唇,因為不清楚父親到底什麼態度,她忐忑地都要哭了。
那犯了錯不敢回話只會掉淚疙瘩的樣子,跟江氏一模一樣。
曹廷安可不想惹女兒哭,偏頭嘆了口氣。
他叫乳母抱兒子出去。
乳母利落地抱走了熾哥兒。
阿漁白著小臉低著腦袋站在榻前,等候父親發落。
曹廷安看著女兒攥來攥去的小手,低聲問:“他哪里入你的眼了?因為他送了你一匹好馬?”
阿漁搖搖頭。
曹廷安真的好奇了:“那是為什麼?因為他長得好看?”
哼,徐家男人都是小白臉,徐小五臉最白。
阿漁想了想,點點頭。
反正她不能說出實情,那就承認自己是喜歡徐潛的臉吧!
作者有話要說:曹廷安:你個小白臉!
五表叔:多謝岳父夸贊。
曹廷安:滾!
五表叔握住阿漁的小手:小婿告辭,岳父免送。
第44章
父女之間沉默了許久。
主要是曹廷安從沒有處理過這種情況。
院子里熾哥兒的玩鬧聲時不時傳進來,曹廷安看眼窗子,皺眉問:“徐五可知道你喜歡他?”
阿漁攥攥衣角,小聲道:“應該不知道吧。”
曹廷安不信:“那他今日過來做什麼?別告訴我他真的只是來看飛絮的,你若撒謊,我馬上去找他算賬。”
阿漁慌了,父親這火爆脾氣,見了徐潛還不打起來?
想撒謊也編不到合適的理由,但若說出實情,叫父親知道徐瓊那般陷害過她,父親還是會去國公府大鬧一場。
電光石火之間,阿漁突然想到了上輩子,于是她慚愧地低下頭,將上輩子她醉酒幸而遇到徐潛才得以保全名聲一事當成這輩子發生的事說了,現編道:“當時我不好意思告訴他是我自己嘴饞才偷喝的,只推說徐家大姑娘強迫我喝,他認為我受了委屈,還是關系名節的委屈,提出贈我一塊兒寶石做補償……今日我沒去國公府,他便過來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