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他,過去一年,我不只是在扮演你,」我撇過頭,「我把自己當成他真正的妻子,我是真的喜歡他。」
「呵,呵呵。」她突然笑起來,「怪不得,怪不得……」
她向后仰了仰,「原來你一直存著的是這樣的心思呢,你是不是一直希望我永遠不要回來?廖凡來了,你很開心是不是?因為只要我和他回去,你就又是陸太太了……」
她呵呵道:「怪不得一年前你答應得那麼痛快,你那時就想占我的位子了吧,畢竟盧家千金,陸太太,可是你當年怎麼都不可能攀得上的身份。」
「養虎為患?」她大笑道,「原來這就叫養虎為患啊?這一年,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死在外面,這樣你就是永永遠遠的陸太太了。」
我搖頭,「你明明知道,我從來沒這麼想過。」
她將頭扭到一旁,不再說話。
半晌,我嘆了口氣,「姐,廖凡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得多,他說給你七天時間,你自己愿不愿意見他,隨便你吧。」
她沉默許久,一直看著窗外。
「知道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說罷,她便下車了。
過了三天,我沒再接到盧清清的電話,卻接到了護工的電話。
護工說父親的情況突然不是很好,問我能不能回去一趟。
我當即訂了當天的火車票,回了安縣。
父親的情況是不太好,當天晚上,我沒有闔眼,守了一夜,總算是有驚無險。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情況總算穩定了下來。
護工勸我去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我走出醫院門口時,突然被人叫住。
我回頭,「小溪?」
「還真是你。」小溪笑著走過來,「我差點沒敢認呢。
」
我余光瞥到她手中的單子,「你……」
「我懷孕了,」小溪笑道,「剛查出來的,不過醫生說胎還不太穩,讓吃點藥保胎。」
「恭喜你啊,」我笑笑,頓了頓,「那你還去那邊……」
「我辭職了,」小溪笑笑,「那種工作懷著孕怎麼做?再說了,我也不想干了,我想換個地方生活了,這個地方畢竟小,大家都認識,以后對孩子也影響不好。」
我點點頭。
「好久沒見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我一夜沒睡,其實有點累,于是搖搖頭,「改天吧。」
「就個便飯,很快的。」小溪拉住我的手,「我馬上就離開了,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再回來,咱們這一分別,可能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我總歸也需要吃午飯,便點點頭,「好吧,那就附近隨便吃點。」
小溪拉著我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個酒樓。
「有沒有包廂?」
「1105。」
服務員帶著我和小溪到了 1105 包廂,推開門,一股濃厚的煙味立馬嗆得我咳了幾聲。
待看清包廂內情景時,我一愣。
這是個很大的包廂,幾個男人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抽煙。
「對不起,我們走錯了。」我拉上小溪就要走。
「等一下!」中間的男人站了起來,語氣玩味,「這不是小溪和……小澈嗎?」
小溪輕輕地捏了下我的手,轉頭笑道:「原來是周總,我們走錯地方了,打擾到周總了,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他走了兩步上前,「反正都是吃飯嘛,一起吃唄,這酒樓我開的,以前我總照顧你們生意,如今你們也照顧下我生意。」
我回頭,笑道:「周總,我們今天真的不方便。」
「哦?」他揚揚頭,「怎麼個不方便法?」
小溪掐了下我的手,我知道,她是叫我不要和他硬碰硬。
面前這人叫周永,是個安縣當地的土大款,也是當年 KTV 的常客,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吃軟不吃硬,順著他來,買多少酒都愿意,若是稍微反抗一二,他便能將整個場子都掀了。
「小澈,」他走到我面前,「你當年一聲不吭就離開了,我知道了很傷心啊,今天能見到,也是緣分,你不想和我吃飯,我也不為難你,你陪我喝杯酒,我就讓你們走,」他抽了口煙,緩緩吐出煙圈,「怎麼樣?」
他慢步踱回沙發,坐下,就這樣安靜地看著我倆。
我拿出手機,剛準備報警,小溪卻壓了下來。
「小澈,你報警說什麼?他什麼都沒讓咱們做……你千萬別和他對著干,就是一杯酒,忍著惡心陪他喝了就是,你別忘了,你父親還在醫院里,你平時不在這里,周永這人就是個混混變態,萬一他記恨上你,對你父親做出什麼事……」
我深吸一口氣,默了半晌,終是將手機裝回口袋。
我回頭對周永笑道:「好,這杯酒我陪周總喝。」
「爽快!」他抽了口煙,拍拍自己的大腿,「來,坐這兒喝。」
我沒動。
小溪沖我點點頭,我知道,她是讓我忍。
我走過去,坐在他大腿上,拿起桌上的酒杯,「周總,請喝。」
「小公主,」旁邊一個男人調笑道,「你這誠意不足啊,不得嘴對嘴地喂周總喝才行?」
周永抬起頭,挑著眉看我。
我笑笑,「周總就別難為我了,您知道我的,我以前也只是賣賣酒,別的并不會……」
「小澈啊,」周永肥膩的大手摸上我的腰,「我呢,也不為難你,你呢,要麼嘴對嘴地喂我喝,要麼就……」
他手探到我的毛衣下面,摩挲著我的腰,「把這礙人的毛衣脫了,給哥幾個看看你的小腰。
」
「啊……」小溪突然捂著肚子,表情痛苦地蹲了下去。
「小溪?」我急著要去看她,卻被周永一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