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個節目槽點越多,看的人越多。」
得,傳說中子母雙煞的子煞你們都給找來了,還想要什麼噱頭?
既然子煞在這了,母煞肯定離得不遠,我四處打量周圍。
節目開始了,一群人圍著桌子開始吃早餐。
但我更覺得,我們這一桌子像是在招鬼。
導演這個傻叉可能為了更應景。
桌子旁邊,還煞有其事地擺了個香爐,上面還上了一炷香。
我旁邊的小死孩可開心了,那個香一縷一縷地往她那兒竄。
9
怎麼說我也是她節目上的媽媽,孩子不吃飯怎麼能行。
我主動給她盛了一碗赤豆飯:「喏,寶寶,吃點粗糧。」
她臉色一下就僵硬了,惡毒幽怨地盯著我。
我貼在她耳朵上小聲地說:「吃吧,這可是青天白日哦。一小碗赤豆飯,吃不死你的。」
小鬼最怕赤豆,哪怕她是厲鬼。這一碗吃下去,跟普通人吃火星子沒啥區別。
她不吃,我看攝像頭拍著我,我也著急。
我可是好媽媽人設!
我端起碗對著鏡頭柔柔一笑:「寶寶,不能挑食哦,來媽媽喂你。你看隔壁的星鳴哥哥,吃得多開心啊。」
旁邊另一個女嘉賓的兒子星鳴,筷子都快舞出殘影了。
我拿著勺子硬懟她嘴里了,等她吃完了,她臉色已經發黑了。
她終于不裝了,惡狠狠地尖叫:「你這個壞女人!我家主子不會放過你的,你把我們家老太奶弄哪兒去了?」
我望著導演一臉無辜,其他嘉賓紛紛猜測這也是 play 中的一環。
小孩的話就是線索,他們飯也不吃了。ӳż
不約而同地說我是鬼。
10
我第一個被集體投票出局了,直接殺青,等著復活。
小死孩她媽就站在不遠處,裝成了工作人員,臉色陰沉。
看樣子是準備隨時弄死我了。
而我偷偷在心里盤算著,小的兩千萬,大的五千萬。
快來弄我吧!我等不及了!
子母雙煞并沒有動手,反而一直隱忍著。
我心中感覺不妙,一般鬼物都是耐性極差的,我欺負了小的,老的竟然沒動手。
看樣子主子就在旁邊,牽制住了。
這人究竟是誰,派鬼騷擾了我這麼多年,我這具肉體他是勢在必得了?
11
這時候導演給我發了一個特殊任務的卡片:配合任務嘉賓。
只有第一個被淘汰的人,才有此殊榮。
原來第一輪根本沒有鬼,這個老六就是讓我們起內訌,增加看點。
導演把我拉到幕后,諱莫如深地說:
「你別得罪任務嘉賓,人家啊,真的是玄門子弟。」
「珍珍啊,我不知道你信不信鬼神,這個人就是搞這個的,可厲害了,你老板都得讓他三分。」
「是人家覺得咱節目有意思。嘿,你別說哈,他挺有眼光的。」
我:這節目,鬼馬上比人都多了,是挺有意思。
我倒要看看來的是何方神圣,我根本不帶怕的好嗎。
姐,有的是錢,老板算個屁。
12
我看見了空降嘉賓。
我掉頭就跑了。
我沒跑掉。
13
男人冰冷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金小嬌,好久不見。」
我一生賣鬼無數,但是現在嚇得兩腿直打哆嗦。
我開始反思自己到底為什麼,能讓這個祖宗親自找上門。
他是宋鶴鴛啊!
堪稱養鬼界的太子爺,別人家族養鬼五弊三缺,他家里養鬼蒸蒸日上。
傳聞他家有一位祖先在那邊做了官兒,權力極大!
說實話,我跟他認識,但是我覺得我倆,不熟。
14
十年前,我作為香餑餑天陰之體被拐走過,跟我關在一起的就是宋鶴鴛這小子。
我倆被關一起多少天我記不住了。
我就記得綁架我倆的老頭,被宋鶴鴛殺了。
宋鶴鴛那時候才十幾歲,就能眼都不眨地驅鬼吞尸。
老頭的腸子心肝脾肺扒拉了一地,趕上菜市場了。
他就站在旁邊,像血海里開出的黑蓮花,冷著眼看這老頭一口氣兒比一口氣兒少。
老頭被鬼怪活活啃死了。
一般鬼怪都是幻術殺人,但是我確實記得,那老頭是被一口一口啃食的。
因為,我就站他旁邊,嚇得提前五十年患上了帕金森,手抖得哆嗦。
堪稱我青春期唯一的陰影,饒是我后來被系統勾搭上,開始賣鬼無數。
我也不想見再見他一眼!這男人比鬼可怕多了。
15
我腿肚子抽筋,感覺要走不動道了,純屬被嚇的。
宋鶴鴛似笑非笑:「熟人了,金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如果可以,還是別見了。
他走到我身邊,坐下。拿起我沒開封的奶茶,插上吸管,嘬了一口。
我內心:這是我的奶茶!
他不緊不慢地說:「金小姐,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紅色衣服的吊死鬼?年齡挺大了。我到處找她。」
我舒了一口氣,原來是抓鬼啊,也對,他們家是養鬼人。
我說:「好像看了一眼,就沒了。」
看了一眼,她就讓我賣給系統,去用大舌頭擦玻璃了,那邊用鬼比用人便宜多了。Ϋƶ
宋鶴鴛點點頭:「看樣子,金小姐是最后一個看見我家老太奶的人了,那就麻煩金小姐,幫我找到我太奶了。
」
16
太奶!?
我戳!我賣了這活閻王的太奶!要命啊。
宋鶴鴛陰惻惻的聲音接著響起:「如果找不到我太奶的話,只能請金小姐跟我回去一趟了,或許你身上的氣息能找到什麼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