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其實我的嘴是夸你呢,它反著來。」
嘴啊嘴,你不能夸就別夸,這夸了還不如不夸呢。
趙局揮手打斷:「我是哪年入的刑警隊?」
說罷,他朝我推了推剛寫的一串數字。
我的嘴:「都是!」
呵,沒一個數字對的,還想蒙我?!
「我意思這紙上的數字都不對,您是不是記錯了?」
趙局:「這是我加入刑警隊那年被關進來的罪犯,你說說看哪些是我本人親自抓的?」
末了,他又補了一句:「15 年前,連檔案庫的門朝哪都開都說不清,這是你證明自己的好機會。」
我接過趙局遞過的冊子,我的嘴:「2681、3245、7683。」
「就這些?」
「除了這些,剩下的都是。」
趙局半是震驚,半是信任地點了點頭:「不錯,你確實有兩下子。」
接著,趙局又問了我幾個問題。
「截至今日,本市共破獲幾宗案件?」
「本市首批帶槍女警,還有誰留在隊里?」
「到月底,本市能否找回所有被拐兒童?」
我的嘴一一作出回答。
趙局起身,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他來回踱步的聲音。
他神色激動,步履匆匆。
我知道,我的嘴又征服了一個人。
「最后一個問題,」趙局興奮地盯著我,「你猜我預備給你往哪放?」
我的嘴:「明擺著不是兒童被拐案。」
啊,原來是讓我去協助偵破兒童被拐案啊。
趙局撥了通電話,讓下面的人來接我。
臨走時,趙局飽含期望地拍了拍我肩膀:「小蕭同志,好好發揮你的能力。」
他的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我莊重地點點頭。
6
來接我的是個花美男。
身高 185,顏值滿分,其實我不是個顏狗,但此時也想感嘆:「他好帥啊,他真的好帥!」
「小蕭同志你好,我叫趙翀,是你的助理兼保安。」趙翀伸出一雙好看修長的大手,「接下來的工作由我來協助你。」
我磕磕巴巴地張了張嘴:「你、你、你好。」
話一出口,我就想撤回。
這還是我口若懸河的嘴嗎,就這點出息。
這分明是顏嘴嘛。
「小蕭同志,案件緊急,有什麼問題上車再說。」趙翀沖我擺了擺手。
我一臉尷尬地上了車,哦對,還是輛紅旗。
「迄今為止,本月已有 23 名孩童被拐,最小的才 8 個月,最大的尚不到 5 歲。形勢之嚴峻,省里已經下了三回調令,市區凡有小孩的家庭人人惶恐,一時愁云慘淡。小蕭同志,希望你的加入,能讓本案撥云見日。」
我點點頭,心想等結案后一定得好好犒勞犒勞我嘴。
畢竟,若能破案它可是厥功至偉。
我們很快返回支隊,見到了專案小組的負責人程隊。
「您好程隊,我們是上面派來協助您開展調查的趙翀,這位是蕭筱同志。」
程隊側了側頭,意思是打過招呼了。
「所有人,即刻出發,開展地毯式搜索,務必找到今早走失的圓圓。都有信心嗎?」
我的嘴:「有!」
齊刷刷的目光朝我行注目禮,我嚇得連忙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嘴瓢嘴瓢!」
看來全組的人加起來也沒多少信心。
這和無頭蒼蠅有什麼區別?
「十分鐘后出發!」
「小蕭同志,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趙翀見我神情嚴肅地翻看資料,認定我有發現。
其實我就是想找點事做,我嘴辦事,從不用我操心。
我的嘴:「其他孩子有問題!」
趙翀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說圓圓有問題!」
「對,不對啊,趙翀你怎麼知道我的嘴——」
「趙局和我介紹過你,小蕭同志你能再說仔細點嗎?」
我的嘴:「不能!」
嘴啊,都這會了,你能別搶答嗎?
「趙翀你再問一遍!」我期待地看向趙翀。
趙翀熱切地看向我:「圓圓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的嘴賣力吼道:「圓圓是真被拐的,她爸媽是受害者!」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怎麼拐賣還有真和假?
我和趙翀都在對方眼里看到恍然大悟的表情。
如果我嘴說得恰恰相反,那麼圓圓的爸媽就是幕后參與者!
7
趙翀及時攔住準備出發的程隊。
開始,程隊明顯不太高興,看我的眼神都透著不耐煩。
也不知趙翀說了什麼,程隊興奮地大喊:「當真如此?」
程隊激動地大步朝我走來:「小蕭同志,你果真有把握?」
這話我聽了不下 108 次。
「老有了,程隊你趕緊采取行動吧。」
程隊也是個行動派,立刻安排人聯系圓圓「爸媽」來,說抓住了犯罪嫌疑人,讓他們來指認兇徒。
不一會兒,心懷鬼胎的圓圓「爸媽」就主動送上了門,程隊立時將其收監。
然而,圓圓「爸媽」是落了網,但他二人抵死不認,那被拐的 23 名孩童又該上哪去尋?
程隊的視線始終沒能離開地圖:「一定還在本市。自本月接到報案起,所有通往縣城的高速就已嚴加排查,他們飛不出去的。」
趙翀看看程隊,又看看我:「小蕭同志,那我們開始吧。」
我點點頭,埋頭看向地圖。
「被拐孩童是被藏在這里嗎?」
我的嘴:「對,就是這兒。」
那看來不是這里。
趙翀也不氣餒,把手移向另一邊。
足足試了十來回,才聽到我嘴松了口:「不對,不是這兒。
」
那必然就是這里。
趙翀連忙通知程隊。
很快,被拐的 23 名孩童被無恙帶回。
其中一個兩歲男孩還發著高燒,得虧救治及時,不然誰也不敢保證再拖下去會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