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晚姐,你跟我哥怎麼認識的呀?”齊語眨著一雙不靈不靈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能說我今天才剛剛在男廁所認識你哥嗎?
我拽了一下齊殊的袖子,湊近他耳邊小聲道:“你惹的事,你自己解決。”
可齊殊揉了揉耳朵,倒打一耙,“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齊語看著我倆嘿嘿直笑,一副磕到了的樣子。
一看就是磕CP上癮了。
吃完飯,齊語問我等下怎麼回去。
我:“我坐地鐵就行了。”
齊語一臉譴責地看著齊殊,“哥,你就這麼讓嫂子一個人回去?”
“我送你吧。”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突然響起晚.晚.吖。
我轉頭看過去,齊殊已經拿著車鑰匙走遠了,只留下一道背影,干凈頎長,莫名讓人信賴。
齊語笑盈盈地挽著我的手腕,“我哥就是這樣,面冷心熱,什麼話都憋在心里。”
“嫂子你平時沒少被他氣到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面冷我倒是看出來了,這麼久的時間,愣是沒看到這位大哥露出過一個笑。
2
送齊語回學校后,車子里就剩我跟齊殊兩個人了。
我坐在副駕駛,忍不住偷偷瞄一眼齊殊。
齊殊的臉很帥,眉頭鋒利,五官硬朗,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長相。
往下是利落分明的下顎線,齊殊的喉結也很漂亮,此時隨著口水的吞咽無意識地滾動。
讓人十分想知道當在那上面舔一口時,齊殊是不是還能維持住現在這幅冷漠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后,我的臉瞬間爆紅,在心底暗罵自己果然是個顏狗。
可能是我的視線太過灼熱,齊殊往這邊瞥了一眼,“你在看什麼?”
看到我的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他奇怪道:“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我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沒什麼,可能是太熱了吧。”
齊殊把車窗降下來一點,語重心長,“熱就開窗,不要憋著。”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
想到什麼,我問:“你剛剛為什麼不跟你妹解釋清楚。”
“沒必要。”齊殊的語氣很隨意。
這什麼意思?難道是女朋友換得太勤沒必要跟妹妹解釋嗎?
不知道為何,我心底仿佛有一股無名火燒了起來。
我也冷冷地回了過去,“是啊,我算什麼呢?有什麼跟你妹妹解釋的必要。”
聽著我陰陽怪氣的話,齊殊的眉頭皺了起來,那雙深邃的黑眸里閃過困惑,“這跟你又扯上什麼關系了?”
齊殊想了半天,才組織好語言,“就是我妹這個人吧,她決定好的事就很難改變了。”
“而且”,他不自然地看了我一眼,咳嗽兩聲,“咱倆一起從男廁所出來,也確實不好解釋。”
說完齊殊突然湊近身子,盯著我的眼睛,很疑惑的樣子,“為什麼我感覺你在生氣?”
一股泛著木質的冷香涌入我的鼻端,我的意識突然有些昏沉,“我……我沒有生氣。”
齊殊搖了搖頭,“你不想說就算了。”
車子駛入一片破舊的筒子樓,我解開安全帶,“我到了,謝謝你。”
我正準備開門,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轉過頭,齊殊眉頭皺得死緊,“你就住這種地方?”
我仰著頭,“怎麼了,我窮嘛!”
齊殊笑笑,“你倒是不自卑。”
要是齊殊知道這已經是我住過的最好的地方了,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走吧,我送你上去。”
見我疑惑地看著他,齊殊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看這連燈都沒有幾盞,萬一出事怎麼辦?”
“我可不想哪天在社會新聞上看到你。”
雖然知道齊殊是好意,不過他這話也太欠揍了吧。
想到看到晚.晚.吖的那些社會新聞,什麼
【吉林兩個男子酒后割手腕結拜血流不止報警求救,說不小心割得太深了】
【女子睡醒感到疲憊查看監控發現自家貓半夜打了她4小時】
【河南一高校因暴雨積水學生過起潑水節晚上被告知:水里有糞便】
我打了個寒顫,懟他,“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嗎?”
齊殊不理我,一個人大步走在前面。
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像一株雪松,仿佛可以抵擋任何暴風雨。
我住的樓層很偏,而且年久失修,很多設備都老化了。
一路上,我就看著齊殊臭著一張俊臉,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的踩過一個又一個泥濘的水坑。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堅持要送我到家門口。
回到家,我看著齊殊被泥水打濕的西裝褲,有些內疚。
“齊殊,要不你把褲子脫下來我……”
我正準備說我給你洗一下,就見齊殊扯緊了褲腰帶一臉防備地看著我。
“你想干什麼?”齊殊的聲音很冷。
“我就想幫你洗個褲子。”我也生氣了,至于把我當女色狼看嘛。
齊殊瞥一眼一腿的泥巴,嫌棄道:“不用了,直接扔了吧。”
“你這還有沒有別的褲子?”
“我只有我的褲子,您應該穿不下?”
齊殊撓了撓頭,可以看得出他應該是有點潔癖的。
“算了,就這樣,我先走了。”齊殊暴躁地思索了一會,最后還是拉不下面子穿我的衣服,直接走了。
齊殊走后,我失神了一會,突然發現沒要齊殊微信,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見到。
搖了搖頭,我決定先去浴室洗掉一身火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