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竟然就恢復了,竟然也主動參與了項目的討論,還和我談笑風生,好像之前卑微道歉的人不是他。
我能明白,這個項目如果成了,升職那是板上釘釘。
我咳嗽了聲。
“對了,我這個項目你們那邊得有個靠譜的人跟進,白禾來吧,我覺得她不錯。”
邱主任點頭:“小禾是不錯,做事細心負責。”
羅郁急了:“主任,不是我一直負責這個項目的嗎!”
邱主任冷著臉:“你?唉!再鍛煉鍛煉吧。”
白禾熱淚盈款地看著我,她終于有出頭的機會了。
這是她善良帶來的報答。
談話結束,我和符夏山走到半路,被羅郁攔住。
“茵茵,我們能談談嗎?”
這個稱呼叫得我一陣肉緊,但我還是想知道他要干嘛,便過去了。
到了角落,他一把抱住我:
“茵茵,當初是我不對,是我昏了頭了,陳露云她根本不愛我,我只是被她迷惑了,我知道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是你,我們復合吧,咱們當初的夢想馬上就要實現了。”
我啪地關掉錄音,發給了陳露云,然后......
用力地朝他的襠部,來了一腳。
轉角,我牽著淺笑的符夏山,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青草薄荷味,洗滌了身心。
14.
不久,媽媽就得到了廠子的道歉聲明,她神清氣爽地出了院,聽護士說,她早就恢復了,在醫院沒走,是因為看小說看入迷了懶得動。
她開了好幾個小說平臺的會員,說要好好學習。
我按照承諾,沒有舉報工廠。
但是,我可沒說,我不采取其他措施。
在符夏山的各種操作下,我以市場價三成的價格,成了工廠的新主人。
我趕出了整天在家看小說的老媽晚.晚.吖,讓她去廠子過把領導癮,她竟然干上頭了,效益十分不錯。
新能源基地也正式動土,為了讓配套設施完善,讓員工們多點娛樂,我在附近征了一塊地,蓋了一個洗腳城。
可能是巧合吧,那塊地是羅郁家的祖宅,聽說羅郁她媽幾番上門糾纏,被我請來的門衛趕了出去。
不過我已經無心管這些事情,剛解決家鄉的這些事,我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我投的仿生物研究公司,獲得了突破性成果,震驚了整個醫療界,無數人想高價買我手里的股票,都被我一一回絕了。
我和創始人吃了幾次飯,他是個不善言辭且古怪的人,亂糟糟的頭發下是一雙明亮的眼睛,他邀請我成為他下一個項目的合伙人。
短短時間內,我的資產番了幾番,當初的忐忑以悄然不再。
南國的海島,陽光清亮,椰林飄香,我坐在度假別墅的臨時辦公室桌子前,拿過最新的資產報告,接近兩百億身家的我,發出了幽幽長嘆:
“簽文件真的好累啊,我想出去游泳。”
符夏山頭也不抬,短袖衫領口露出漂亮的鎖骨,奮筆急飛。
“不行,所以報告都要細細檢查兩遍再簽字,你看,這里又簽錯了,重做下。”
我趴下歪著頭看他,終于問出了聲。
“我們在很久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停頓了一下,很快回答。
“沒有,快干活。”仿佛111111111
我只好乖乖簽字。
晚上睡著后,我又做了那個夢。
夢里的我沒有遇上符夏山,在中了五個億后,我和羅郁復合了,一開始家庭是美好的,但慢慢的,我的財產被轉移,羅郁出軌了陳露云,再也不回家。
婆婆每天在家催我生兒子,媽媽幫我上門討說法,踩空樓梯。
我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
最后是,我走在大橋上,偶遇了一位穿著黑色套頭衛衣的男生,低著頭看不清臉,他在彈一首我很喜歡的歌,《白鴿》。
我駐足欣賞了一會兒,他撥弦的時候,我注意到他食指的中指節有一顆小痣。
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放在了他面前。
然后,我走到橋的盡頭,一躍而下。
從夢里驚醒,恍惚間,一只溫柔的手輕輕擦拭我的額頭,另一只手攬住我的腰。
“又做噩夢了嗎?”
我勻長呼吸,對上符夏山擔憂的目光,攬上他的脖子,把玩他的手指。
他的食指的中指節上,也要一顆小痣。
他蹭了蹭我的額頭,給我唱著歌,我緩緩睡去,這次安心了很多。
我不問了。
就當那一切是一場夢吧。
現在的一切,就是最好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