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抬手輕敲我的腦門,「枝枝,怎麼又發呆?」
我捂住腦門,翻箱倒柜的找醫藥箱。
他說手也疼,要我幫他涂藥。
「?」
方才他單手抱起我的時候,怎麼不手疼?
見我愿意幫他,他露出了委屈的小狗表情。
「枝枝真是沒良心,我這是為了誰挨的?」
「行行行,我幫你……」
我心軟了,上半身和他拉開距離,手指拿著藥膏給他上藥。
不過,他這點傷口,我下手慢一點,恐怕就要愈合了吧?
……
次日,我收到了一個約會申請。
是上次聚會時,同學介紹的對象。
我不好意思拒絕,就出去見了一面,走個形式而已
收拾打扮好了,我才想起季柏還在,還有他親手為我做的豐富的午餐。
他視線飄到我的包包上,眼鏡片反光,我看不清他蘊含在眼底的情緒。
他朝我挑眉,「你要出去?」
他明明語氣淡淡的,但我為什麼有些犯怵?
我不自在回復:「嗯,去見個朋友,不吃早飯了……你自己吃吧……吃完你先回去,我可能要晚上才能回家……」
我的高跟鞋才穿進去一只,身后傳來一股溫熱的呼吸。
「枝枝,你打扮這麼漂亮,是要見誰?晚上才回來?」
我扭頭發現,季柏離我很近,近到我可以瞧見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
我自覺的退后一步,挪得理他遠些。
他就像是伊甸園里的那條毒蛇,危險,又充滿誘惑晚.晚.吖。
最后,他沒有阻止我出門,但視線卻緊緊追隨著我。
這種獵人看著自己獵物的占有欲,讓我不禁想起昨晚那個古怪的夢。
夢中,我被關在一個玫瑰莊園中,手腳上都被套著銀質的鏈條,我可以活動,但活動的區域受限。
是季柏,他把我當成他的所有物,不許我離開。
除了他,別的男人都不許看我,不然他就會……
我急忙晃了晃腦袋,都是夢而已,趕緊忘記。
我出去赴約,對方恰好是我大學時認識的師兄,他從事的是設計方面的工作,我正好想裝修我媽給我的那套公寓,一不小心就聊到了很晚。
我回家時,已經過了凌晨。
家里本來黑漆漆的,結果走進去,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季柏。
他穿著白襯衫,在漆黑的空間里格外扎眼。
我被他的身影嚇了一跳,「你怎麼不開燈?」
第5章 我被他關起來了
下一秒,我整個人就被他拉到懷里。
我呼吸不穩,心臟都快被嚇出來了。
他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
萬一被我媽看到了,要怎麼解釋?!
他捏起我的下巴,問:「去見哪個野男人了?這麼晚才回來?」
他像是毒蛇般,可怕的氣息縈繞著我,我對上他的視線。
最后,慢半拍的我,好像意識到一個被忽略的事實。
他吃醋了!哪怕不是喜歡我,也是種男人的占有欲。
他怎麼會……
他怎麼能……
我可以一直偷偷喜歡他,但他不行。
他現在可是我媽的男朋友,我不能再犯錯了。
我想到這里,突然一狠心,扇了他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我用盡了全力,他的嘴角都流血了。
我打的是他,實際也是在打我自己!
我以為他會生氣,事實上他真的生氣了。
因為下一秒,我就感覺到天旋地轉起來。
我被他扛了起來,他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和陌生男人相處到那麼晚,還不知錯,今天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
我:「??」
他把我扛回房間,扔在床上……
然后走了,我聽到房門被鎖了起來。
我垂頭喪氣的叫他,他也不理,只好拿出手機打給我媽。
果然,我媽又出差了。
這就意味著,整個別墅里現在只有我和季柏,兩個人。
我只好乖乖認命了。
第二天,季柏來給我送早飯,但還是不肯放我出去,哪怕我和他解釋了,我和那個人真的是在聊裝修的事,并沒有發展下去的想法。
瞥見季柏的臉色好了點,我拉了下他的衣袖。
「季柏,放我出去好不好?」
雖然我平時也很宅,但他這沒名沒分關著我,我不喜歡。
他伸手摸摸我的腦袋,笑著拒絕,「再等等。」
我白了他一眼,「……」
……
下雷暴雨了。
我聽到門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害怕的縮在被子里,不敢冒頭。
直到季柏的聲音傳來。
「枝枝,我買了你愛吃的紅絲絨蛋糕,要不要吃一點?」
我這才從被子里鉆出來。
他提著蛋糕晚.晚.吖,在床榻邊坐了下來,「枝枝,怎麼哭了?」
我哭了?
他溫熱的指腹貼上來時,我才留意到自己臉上冰涼涼的。
我偏頭不想被他看到。
我討厭下雨天。
……
上一任繼父,和我媽結婚前,是個儒雅的謙謙君子,表現得無懈可擊。
可我卻在一個雨夜,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秘密,他給我家的金魚下毒,魚全死了。
他發現了我在偷看,我怕他報復我,就沒敢告訴我媽。
后來,他試圖離間我和媽媽的關系,駭人的視線還時不時追隨著我。
我意識到自己被他盯上了,便把真相告訴我媽。
我媽二話不說和他離婚了,還把原來的房子賣了,搬到了現在的別墅。
……
「你不是最喜歡吃這款蛋糕嗎?要不要我喂你?」
季柏的聲音傳來,隨后我便被他摟緊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