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怪異,我總感覺白芒在使勁地……踩他的蛇祖宗?
危險解除大半,我不緊張了,思緒就飄到別處去了。
然后,白芒還在努力證明他不是……額,一條純種的蛇。
害怕之情褪去,擔憂之情漸起,我總感覺白芒有點精分了,前面那麼霸道,現在又那麼……可憐巴巴?
白芒費半天口舌,見我不為所動,他要強來我就哭,頓時泄氣下來。
他使勁扭著身子,在我眼前滾來滾去,表示他的不適。
我當即起床去浴室給他開了冷水……
半個小時后,白芒帶著一身冷氣進來,額前的頭發全被汗濕了,整張俊臉板著。
他大跨步地走了過來,一雙大掌突兀地抱住我的腰。
「我今晚要在你這里睡。」
身后是男人的懷抱,冰涼冰涼的,身上滿是冰涼清香的沐浴露味兒。
「不行!」
我一口拒絕。
「你不讓我留在這,后果你自己負責!」
詭計多端的蛇,學得倒是挺快,威脅勒索一條龍,全學會了。
我還在考慮,怎麼讓他主動滾出我的地盤,顯然,哭是不能解決太多問題的。
「乖乖,你要是再睡不著,那我們就來討論個問題。」
黑暗中,我腦神經立刻拉緊,當即決定全心應付當前的問題。
「我沒問題,我快睡著了!」
白芒一邊把玩我的頭發,繼續他的發問:
「乖乖,你說我是你的男朋友,還是你的男性朋友呢?」
他一只手放在極其危險的地方,迫使我不得正視他。
我沉默,這就不是個讓我有選擇的問題,男朋友而已,只要我不愿意,他永遠轉不了正。
第二天,白芒就以我沉默即默認為理由,自立為我男朋友了。
然后我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這夜,我沒敢睡著,旁邊的某貨倒是睡得挺香的。
第二天,我頂著國寶眼出去,哈欠還沒打出來,就被我爸盯上了。
不過,他跟常人不同,別人起碼還會關心女兒出什麼事了,他是直接跑到兇手面前打氣去了。
「白芒,很不錯呀,我跟你說……」
這邊,我白眼都要翻天了,得虧我對這個爸沒啥大念想,以后絕對找狗都不找他!
8
我媽離婚后,給我留了個花店,加上我爺爺留下的幾個連鎖飯店。
足夠我衣食無憂了,雖說不能大富大貴,但我是個沒出息的,享福當先,吃苦不干。
早餐過后,各奔東西,我今天要出去看一下店面生意咋樣,白芒愣是要跟我一起出去。
我堅決不同意,理由他還是個黑戶,要是有啥問題,警察第一個找的就是我。
白芒瞇著眼睛,似笑非笑,輕哼:「你是不想帶我去吧!」
我聞言微愣,真實意圖被猜透了,咋辦?
正僵在原地的時候,某蛇迅速變小,又成了我最熟悉的模樣,接著趁機繞著小腿爬了上來。
「白,白芒,等等……」
我感到小蛇不太正經的行動方向,慌慌張張地伸手阻止。
好不容易抓住了滑滑溜溜的某蛇,他鼓起眼睛,不解地道:「這樣我總可以跟你去了吧?」
我咬著牙:「可、以!」
白芒高興得尾巴晃了晃,身子一滑,鉆進我的大衣兜兜里去了。
我坐上了出租車,沒敢去地鐵,我怕第二天我會成為全市的焦點。
「我市某 23 歲妙齡女子竟攜帶三寸小蛇上地鐵,公然挑釁……」
我狠狠打了個冷顫,這絕對不是我想遇上的情況。
連忙看向窗外的風景,驅散掉我腦袋里奇奇怪怪的想法。
兜兜里的某蛇倒是安靜得很,我一直以為是我出門前對他的警告起了作用,絲毫沒有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想法。
車上的另一名乘客這會也是安靜得很,一點都不復她剛剛想拼車的熱情度。
突然,我發現,這條路不是通往市里的路線,我名下所有的店面都在市里,所以,司機是打算載我去哪?
我以為是出租車司機走錯了,連忙問道:
「司機,你是不是走錯道了,這是環城路,不是通往市里的路……」
司機沒回答,車上安靜得一根針掉下去都會有回響。
我渾身寒意漸生,腦子里滿是新聞里單身女性出門被奸殺的慘樣。
這時,同車的拼客反常一聲冷笑,我才突覺不對勁。
可已經晚了,我明顯感到呼吸有點困難,腦袋一陣眩暈,身體越來越無力,隨后便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暗暗的廢棄倉庫里,雙手被繩索捆住,周圍都是已經生銹的鐵器。
身上的衣服完好,我松了口氣,看來不是新聞里的搶劫強奸案。
只是,為什麼會有人綁架我呢,我自認為沒得罪過黑白兩道的人物,也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女子。
我到底得罪了誰呢?
兜兜里突然動了一下,我這才想起藏在里頭的白芒。
幾秒鐘后,一條黑色光亮的小蛇從我口袋里爬出來,我一見它的狀態,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小蛇渾身疲軟,一點都沒有剛剛非要跟我出去的賴皮樣,所以它是比我更早被迷暈過去了嗎?
「乖乖,你還好吧?」
自己還爬得東倒西歪的小蛇,語氣里全是擔憂,我心底的害怕頓時藏不住了,一下子全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