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急道:「乖乖,你別著急,我會救你出去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我急忙讓白芒先藏回去。
「吱呀」一聲,廢舊的倉庫大門艱難地被打開,一陣亮光射進來,我不禁瞇了瞇眼睛。
9
「喲,白瑾瑜,你醒了?」
眼前雙手抱臂的胖胖的中年女人,赫然是剛剛的拼車客,總感覺眉眼之間似曾相識。
「你為什麼要綁架我!我沒得罪過你吧?」
中年女人氣憤地冷笑一聲。
「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賤女人,把我兒子害得精神出了問題,你也別想逃過!」
她兒子?電光石火之間,我突然想起她跟誰相像了。
林深,不就是活脫脫的瘦版中年婦女嗎?
「想起來了?我早跟阿深說過,你這種貧民窟女孩壓根配不上我們家,沒想到你這低賤的女人竟然把他害得精神分裂了!」
林深精神分裂了?怪不得,那天他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沒聯系過我,我也聯系不上他。
「你敢用蛇害他,那我就讓你也嘗嘗被蛇嚇的滋味,總要把你弄成神經病才能進去陪我兒子吧!」
中年女人,也就是林深他媽惡狠狠地看著我,眼里是藏不住的怨毒之色。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細看就是出租車司機,他輕輕瞥我一眼,眼底的輕蔑一閃而過。
「把門關上,放蛇進去!」
我被移到旁邊的小倉庫,里面只有門上一個小窗戶,除此之外,無其他出口。
旁邊是裝了滿袋子的蛇,袋子是被打開口子丟進來的。
我顫抖著往后挪了挪,雙腿屈起來,盡量把自己縮小,我不怕小蛇,但不代表我不怕蛇群。
過了好久,蛇群一動不敢動,我才復想起口袋里的白芒,難道是因為天然的等級壓制?
門口監視的兩人以為出了什麼問題,拿著長棍子從窗戶怎麼戳袋子也不見動。
林深他媽建議,刀子見血,聞到腥味說不定蛇群才會發狂。
門輕輕打開,全副武裝的男人拿著刀子走了進來,他向我揮刀下手的那一刻。
我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刀子像是平常削水果用的,不是很鋒利,但卻被他揮出了影子。
白芒從我身上彈起來,一把擋了過去,與此同時,口袋里的蛇群紛紛爬出來,咬上中年男人。
我傻傻愣在當場,白芒雖說是大蟒,但也不是刀劍不穿的身軀,終究還是被傷到了,細細的刀口血流不止,深可見骨。
林深他媽尖叫著拎了一桶雄黃酒過來,顯然早就做好準備了,潑在男人身上,普通的蛇顯然不像白芒能扛,很快就四處散去了。
她也沒來得及管我,扶起男人就往門口去。
遠處的警報聲急促地響了起來,我心下祈禱他們快點。
「砰……砰!」
相隔時間不久的兩聲,倉庫破爛的大門小門,終究都挨不過這兩腳,全倒了。
打頭的是一位穿著整齊警服,渾身透著英姿颯爽的女子,原本利落干凈的短發這會微微凌亂。
我轉頭看見她,心中莫名地一委屈,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
「瑾瑜,怎麼樣了,來,我給你解開!」
女人面色惶急,三步作兩步地就上來給我解開繩子,并給我細細檢查一遍。
「媽!」
我媽是市公安局唯一一屆女局長,我所有的電子設備緊急求助人,都是她。
所以在我反應過來不對勁之前,就已經給我媽發送了緊急求助信息。
「媽來了,瑾瑜別怕啊,媽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點頭,這會最重要的是救蛇!
我眼淚都來不及擦,就讓我媽給找個獸醫。
我媽一愣,處事果斷的女人少有的一次猶豫。
「瑾瑜,你是不是沒錢了,媽還有錢,不用請獸醫。」
我正擦著眼淚,聞言便知我媽理解錯了。
「媽,不是給我請的,我有條救命恩……」
剩下的蛇字,被我吞在了肚子里,哪還有什麼蛇,白芒暈過去前早就化作人形了。
10
我急忙改口:「額對,媽我說錯了,我的救命恩人受傷了,你找個醫生迅速點過來。」
我媽對下面的警衛員吩咐了一番,瞥了白芒一眼,這才轉過頭來。
「瑾瑜啊,你看,這種白斬雞男人,跟你爸一樣,都要不得的,所以你一定不能看上他!」
地上躺著的白芒突然呼吸加快,整張俊臉漲得通紅,我更加擔心了。
「曹洛洛!你一定要這樣背后詆毀我嘛!」
身后傳來我爸的聲音,猶帶著憤憤和咬牙的感覺。
吵起來了,又吵起來了,我從小看到大,百看不厭,要不是傷了個白芒,我還想繼續吃瓜下去的。
一遇上就針尖對麥芒的兩人,在我跟著白芒的擔架出去后,還沒反應過來。
我把白芒送上了救護車,那兩人才匆匆忙忙地趕了上來。
我爸:「瑾瑜,你看白芒這麼好的好小伙兒,爸的眼光從來就不錯吧?」
我媽:「瑾瑜,你別聽這死老鬼忽悠,這種白斬雞兒,連你都保護不了,要來干啥!」
我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的吵架模式,只是其他人明顯沒適應,被搶救的白芒血壓忽高忽低。
車上的醫生煩躁了,一看穿著警服的人不好呵斥,就沖著另一個人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