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你就追唄。”岑厲笑了。
有了這句話,醫院就成了我第二個家,但不主要是為了追岑厲。
岑厲上班的時候,我一般都會來醫院。
小姑娘太像以前那個癱瘓剛醒來時的我了,所以是憐惜也好,愛屋及烏也罷,就想來醫院多陪陪她。
經過幾次的相處,已經和岑念熟悉很多了。
跟她說明了扶助項目的具體內容之后可能會出國治療,她也欣然接受。
還跟我講了很多關于岑厲的事。
說她的哥哥超級厲害!
小時候成績就很好,到了大學也是警校里面最厲害的那一個。
小姑娘精神頭十足的跟我分享岑厲的事情,講到某一年時語氣變了很多。
她說,哥哥本來應該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刑警,卻因為那場飛來橫禍,一切都變了。
失去了父親,而她幸存卻殘了雙腿,舞蹈夢也碎了一地。
原本應該成為刑警的哥哥,為此去做了交警,守在馬路上,守著父親,守著千千萬萬的家庭。
岑念眼里的暗淡和語氣中的難過刺痛了我。
罪孽猶如大山一樣向我壓來,一時間喘不上氣。
我調整好失態的神情,找了個情急的理由,逃離了岑念那兒。
“怎麼了?”
是下班的岑厲,還穿著制服。
“沒,出來透透氣。”我朝他搖了搖頭。
“一起吃飯?我買多了。”岑厲拎著打包來的飯盒在我眼前晃了晃。
“不是特意買這麼多的?”我壓下情緒,換了副表情跟他耍嘴皮子。
“……”
“愛吃不吃。”
最終還是留下吃完了飯再離開的。
除了往醫院跑,還去走訪了其他幾個扶助對象。
期間,岑念的傷也快好了,岑奶奶也可以出院休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總感覺,岑厲隱隱約約也有在暗戳戳的回應我的追求。
畢竟出院那天,岑厲還邀請我去他家吃個便飯!四舍五入不就是見家長了嘛!
但我婉拒了。
等下次有名有份再登堂入室!
17
我從最后一家扶助對象的家中驅車離開時已是傍晚。
接到小姐妹的約飯電話,去了約定好的商城。
和小姐妹一頓聊天聊地聊男人的晚餐過后,各回各家。
岑厲今晚在某個路口查酒駕。
看了眼時間,快到他們收隊的點了,這會開過去正好一起回家。
半夜十一點,馬路上沒幾輛車的影子。
“這個點查酒駕,車都沒有,kpi能打滿嗎?”我在車廂里自言自語道。
跟著導航,旋轉方向盤拐進了一條森*晚*整*理黑漆漆的路。
要不是導航顯示前面三公里處就是岑厲所在的查酒駕的駐點,我都要懷疑是不是走錯了。
“交警都喜歡在這種地方搞突然襲擊?!”
這路怎麼怪熟悉的…
前方黑漆漆的路被后方來車的遠光燈照的更亮。
還沒來得及從后視鏡中看清它的真面目,它已經緊貼著我的車身一閃而過。
“有病吧?!”我被嚇了一跳,應激踩了剎車。
那輛小車超過我之后,開始在空曠的馬路上S形行駛。
瞬間我就懂了。
那司機酒駕了。
還喝的不少。
“這不正好給岑厲送人頭嘛!”我緩緩地跟在那車后面,保持車距。
還是輛奔馳!開的起奔馳,叫不起一個代駕嘛?
那奔馳車S形之后,又恢復了直線行駛還加速了。
那速度,百分百超速了。
我除了氣憤心中只有一個數字:“6。
”
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那車主的下場,淺踩了點油門。
還剩一公里就要到了。
誰曾想,就這一公里。
原本已經不見蹤影的奔馳朝我逆向駛來,速度極快。
我來不及躲閃,耳邊只聽見一聲“砰”,失去意識前感覺被人從駕駛座抱起,鼻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18
再醒來就是一室的白色。
“你醒啦,熙姐?”是岑厲身邊的那個圓寸小哥,我的僚機。
腦袋還是渾渾噩噩的,又夢到十年前的那場車禍了。
長了張嘴想開口,出口就是沙啞的鴨叫。
圓寸小哥遞了吸管到嘴邊,“熙姐你先喝口水。”
我邊喝水邊聽他說,“沒事的啊熙姐,你福大命大,就一點腦震蕩和外傷。”
潤了嗓,我才勉強擺脫了鴨叫嗓。
“那個司機呢?”我問。
“你說那個撞你的?當場死亡。”
我渾身脫力的閉了閉眼。
“岑厲呢?”緩過那陣無力感,我轉頭問。
“岑哥上班呢,托我先照顧你。”
“麻煩你了。”
圓寸小哥臉紅的撓撓頭,忙說不麻煩。
知道我總是借他打聽岑厲的消息,這回總算有機會能一吐為快了。
說到岑厲就眼冒金光的樣子,妥妥岑厲小迷弟一枚。
從他進交警隊跟在岑厲身邊說起…
我津津有味的聽著。
……
“岑哥是查酒駕老手了!他最懂那些個酒駕的人最喜歡開哪些道了。”
“那時候我不懂啊,就問他怎麼知道的。”
“他還藏著掖著,說天機不可泄露。”
“后來別人告訴我,岑哥的家里人因為別人酒駕被無辜牽連走了,后來岑哥入隊后調了以往幾年酒駕的駐點,找出的規律。”
“就昨晚那個駐點,就是岑哥爸爸出事那地方,酒駕的司機最喜歡往那邊開了。
”
……
圓寸小哥繪聲繪色的說著,字里行間都是對岑厲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