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告訴陳驚嶼,他多麼大方。
陳驚嶼也該如此。
所以他的手緩緩落下。
我的噩夢開始。
也許,陳驚嶼真的是有那麼點喜歡我的。
他清醒的時候,神情總是悲痛的。
他總愛問我,“你喜歡我哥嗎?”
從來不問我,喜歡誰。
似乎知道,自己根本不配。
我并不回答。
只是我記得第二天是陳循禮的生日。
所以那一晚,我說:“不喜歡,我喜歡你,他算什麼?”
陳循禮在我話落的時候,恰好推門而入。
冰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在我身上盤踞。
他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言。
卻在第二天,他的生日宴會上。
投放荒唐的大屏幕。
在所有人貪婪、猥瑣、下流、鄙夷的目光里。
只有陳循禮是快意又諷刺的,似乎在說,這就是你讓我生氣的下場,喃喃。
他攬著嬌羞到不愿再看大屏幕的付雪然,“一個玩物而已。”
付雪然抬頭看他,狀似心疼,卻滿是得意,“循禮哥哥,那天我只是隨口說說的。”
“你怎麼真的這樣對她呀,人家可是女孩子。”
原來,那天的親吻后,我離開后。
付雪然想要更進一步。
陳循禮卻制止了她。
他有時候,在這方面是無比坦誠的,他皺眉說,“然然,我不想碰你。”
“為什麼,是因為我和別人發生過關系嗎?你嫌棄我嗎?那林喃呢?她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碰過?或許讓她被別人碰一下,你就好了,你就知道,女孩子的身體也是自由的。循禮哥哥,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遲早會在一起的,不是嗎?”
陳循禮皺眉沒有說話。
付雪然氣哭離開。
留他一人,喝了滿地啤酒瓶。
我的精神,幾乎崩到了極點。
陳驚嶼用凳子砸碎了大屏幕。
將外套蓋在我頭上將我拽走。
他或許把自己當成了我的救世主,所以隨意地將我推進泳池,“洗干凈。”
泳池冰涼的水漫上來。
我想起了第一次。
我們在學校里第一次見面,他轉著籃球,笑得明媚而又張揚。
那個時候,我是心動的。
但是驕傲的少年,其實并沒有注意到我。
直到第一次英語四級考試。
我就趴在我身后睡覺。
寫完卷子,我微微側身。森*晚*整*理
他睡眼惺忪,“同學好厲害,寫得真快。”
“你……你要看嗎?”我心跳如鼓。
“看你嗎?看你倒是不錯。”
我紅著臉轉了回去。
明明應該早就交卷,卻陪著他坐到了最后一秒。
他一字未動,目光如炬。
后來,陳驚嶼出現在我生活的每個角落。
陳家小少爺,長得帥但有病。
誰都知道。
我們成為了話題中心,無可避免的,我被流言蜚語卷入。
那一刻我才知道陳驚嶼的病有多嚴重。
他紅著眼一次次拽著我的衣領質問我的時候。
除了蒼白無力的解釋,我的心里只有害怕。
那些心動,全都隨風消散。
最嚴重的一次,舞蹈比賽結束。
我的伴舞扶著受傷的我往后臺走。
發瘋的陳驚嶼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我拖走。
他撕碎我的舞裙,把我摁在泳池中。
和今天一樣,讓我洗干凈。
甚至親自幫我動手。
不僅僅只是洗。
大概陳驚嶼也被回憶擊中了。
他從發病中回神,把我從泳池中撈出來。
緊緊地抱在懷里,重新返回宴會,上了二樓,眼睛紅的幾乎要哭出來,“對不起,喃喃。
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眼睛空蕩蕩的。
陳驚嶼守了我一夜又一夜。
終于在他熬不住的那個夜晚。
陳循禮進了我的房間,他慢條斯理地輕吻著,“喃喃,你喜歡的人,應該是我。”
后來,他饜足入睡。
我躺在浴缸里,帶著骯臟的痕跡,流干骯臟的血液。
但我的魂魄卻并沒有消散。
晃蕩在他們兄弟兩身邊。
那一刻,我的靈臺無比的清醒。
機械音在我腦海中不斷地輸出著,讓我明白這不過是一個PO文小說世界。
虐戀情深的設定,苦情的嬌軟女主就是我,高高在上的變態男主就是陳家兩個兄弟。
好像死后,我才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
懂得愛和恨。
我無比的恨。
恨這個荒謬的世界。
恨他們,恨自己。
而陳循禮卻還在上演著虐戀的尾聲。
他醒來,發現床邊空空。
黑著臉色跑到了陳驚嶼的房間。
竟然也沒有找到我的時候,他懵了。
最后,他和陳驚嶼一起,在浴缸里看到了我冰涼的尸體。
陳循禮將我從血水里撈出來。
滿身痕跡刺痛了陳驚嶼的眼睛,他一腳踹到他哥的后背,薅起他的衣領就打。
陳循禮并沒有反抗,深受這一拳,“別吵她。”
暴怒的氣氛一下子停止。
“你該知道,她喜歡的一直都是我。”陳循禮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現在,我不能把她讓給你了。”
“她是我一個人的。”
陳驚嶼垂著頭笑,“哥,你比我還荒謬。”
“你喜歡她嗎?”
陳循禮并不回答。
只是抱著我的尸體離開。
回到我們從前的家,他為我換好了衣服。
吻上我冰涼的側臉,終于留下了一滴鱷魚的眼淚。
“喃喃,我居然……愛你。”
飄在他身邊的我,恨不得撕爛他的臉,讓他滾。
腦海里的機械音終于問出了我最想聽的問森*晚*整*理題:“恭喜女主覺醒,請問是否要重生,重新開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