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可在我這里,有個習俗,垃圾不能上桌吃飯。”
張大樹最恨別人說他是垃圾,“你說誰是垃圾!”
自從他從云端攆進泥里之后,他怕是聽了無數多遍這種話。
我本想放過他森*晚*整*理,可沒想到他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
既然如此,不用別人動手,我自己來。
“誰對號入座就是誰了呢?”
我以上位者的姿態掃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
這是我的主場,張大樹憑什麼覺得在這里我就會受到他的威脅。
“這酒的費用還是要付一下的,也就一百萬的錢。”
張大樹的媽媽劉梅的眼神頓時不對,拉了拉張大樹的衣角。
張大樹不顧劉梅的勸阻,硬是要上前。
“怎麼,你還想訛詐我嗎?”
8
張大樹伸出臟兮兮的咸豬手,想要抓住我胸口的衣服。
我躲開了,卻被他蹭到一蹭,潔白的禮服上面沾上些灰塵。
我嫌棄的拿旁邊的紙巾擦著,“還有我身上這件禮服,大概三百萬,一起算了吧。刷卡還是現金?”
聽到數額,張大樹嘴角抽搐了下。
隨后,他四周看了看吃瓜的賓客,“你這個訂婚宴上,也不想鬧得這麼不愉快吧?”
他是篤定了我愛面子,這種場面肯定不想鬧得太難堪。
可我才不會對他這種垃圾忍耐。
張大樹臉上寫滿得意。
我覺得腦袋疼。
沒把他趕出A市真的是我最大的失誤。
怎麼能和蟑螂一樣打死了又活過來,還在這里惡心人。
張大樹見我不說話,瞥眼注意到了我的未婚夫。
我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嫉妒。
也是,我現在的男朋友不知道比他強了多少倍。
光是站在那里,氣場就是千差萬別。
“你是她的現任男朋友?”他咬牙,而后緩緩說道,“我告訴你,她以前和我……”
張大樹故意抬高音量,笑得越來越大聲,又在關鍵時候留有懸念。
無非就是想讓我們的訂婚宴鬧得難堪,無法下場。
雖是心里清楚這只是張大樹故意為之,可我卻隱隱有些擔心。
我和張大樹的事情我沒有和江潮說過。
我看向了江潮,在等他的反應。
他上前一步,臉上平靜的沒有一點起伏。
“這位男士,既然姚姚不想讓你在這里,還請你離開。”
張大樹吃了癟,不服氣。
“你們這麼搞,不怕這訂婚宴變成笑話嗎?”
“是嗎?”
江潮擋在了我面前,往前走了一步,溫文爾雅地把張大樹提了起來。
輕而易舉。
用最簡單的動作引起最大的反響。
兩人的體型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江潮面前,張大樹一米七幾的身高實在是顯得太矮了,瘦弱的窮小子樣子在江潮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下一秒,張大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丟了下去。
眼瞧著心肝兒子摔了,劉梅趕緊追上去,跪在張大樹身邊把他拉起來,又哭又鬧。
“你們欺負人,欺負人啊……”
她用方言喊著,整個會堂都像看笑話一樣看著他倆。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潮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攬住了我的腰。
“姚姚,解氣嗎?”
他笑著,絲毫沒有被張大樹影響。
“趁我還沒打算追究法律責任,這位先生你還是先離開吧。”森*晚*整*理
張大樹惡狠狠地看著我們,“小心我告你們!”
江潮風輕云淡地說道,“好巧,我法律畢業的。
”
絕殺!這一定是絕殺!
本以為我的前男友雖然是渣男,但也很有可能影響江潮的心情。
但此時此刻,他護著我。
而且,陪著我一起手撕渣男!
“張大樹,你別像只喪家犬一樣在這里,你想從我這撈到什麼好處是不可能的,當然,我不介意把你剛剛吃的那一桌的涼菜打包給你帶走,就當我扶貧。”
我淺笑著,和江潮對視一望,而后招呼服務員把東西打包,塞到了劉梅的手上。
“女士,這是送你們的。”
張大樹一杯白酒上頭,奪過來就想扔掉,卻被劉梅攔住。
9
她用極小的聲音和張大樹交談著,但我卻能隱約聽到。
“大樹,我們實在是沒東西吃了,這些打包了回去,能夠我們生活好久的呢。”
張大樹一聽,臉上更是掛不住。
“媽!他們這是在侮辱我們。”
張大樹喊了出來,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撒潑打滾。
劉梅一邊嘆氣一邊讓他小聲一點,“侮辱就侮辱吧,有東西吃就不錯了。”
“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喊保安來了。”
我看著媽寶渣男張大樹縮在母親懷里的樣子忽然心生一計,攔住了我男朋友。
“張大樹,我最后最后,警告你一次。”
而后,我俯身靠近張大樹的耳朵,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緩緩說道。
“你信不信,就憑我,下次再見到你,我一定能讓你以后都生不了孩子。”
“到時候我倒想看看,你是那個村里的大學生,還是上不了桌的不男不女的張大樹?”
張大樹像被電擊了一樣,呆住了。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我,復雜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確定。
我直起腰,用大堂里面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惹上我們家,能留著命就不錯了。”
話音剛落,整個大堂陷入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