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了想:“就明天吧,讓他到公司來。”
那就見一面吧。
8
夜里,我接到龔婷電話:“李川,能陪陪我嗎?”
電話里我聽出龔婷語氣不對,并且還有很大的風聲,就問她在哪。
“樓頂。”
“樓頂?”
我意識到不妙,就問了龔婷具體位置。
等我到的時候,就看到醉醺醺的龔婷坐在摩天大廈邊緣,雙腳騰空,十分危險。
“你來了?”
她回頭重我微笑了一下,但那笑容格外陰沉,心事重重。
我走到附近位置,向下瞄了一眼,高得離譜,摔下去必死無疑,就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下來說。
她卻說:“你上來,你上來我就下去。”
我不傻,萬一她想不開要自殺,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怎麼辦:“你下不下來是你的事,我沒工夫跟你胡扯。”
我想走。
不料龔婷忽然站了起來:“要不要賭一把?”
“賭什麼?”
“賭咱倆誰先到一層。”
然后她就把腳踏出了一步。
我一下就不敢多說話了。
這姑娘的性格,跟她爹龔遠一樣操蛋。
“你別動,我這就上來。”
我上去以后,龔婷就遞了一瓶高檔紅酒給我:“從我爸酒柜里偷出來的,一瓶好幾萬,我媽死后,爸管我管得嚴格,我沒什麼朋友,就想有個人跟我聊聊天。”
“嗯……”
我“嗯”得很勉強,畢竟這里高得令人眼暈。
沒一會龔婷就主動控訴起龔遠的“罪行”,說她談過很多男朋友,但每一次都被龔遠給攪黃了,不是因為人家父母是農民工,就是因為人家沒能力。
“最近一次,他把我男朋友逼得跳樓,就在這里跳下去的,所以我恨他。”
難怪她要跑到這麼高的電話。
幾秒鐘后,她又說:“我要報復龔遠,咱倆有共同的敵人,要合作。
”
我忙著點頭說是,龔遠那個人太他媽黑心了,腦子里只有利益,沒有感情,這種人不收懲罰天理不容。
但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安撫龔婷情緒。
我這個人不管何時何地,都不愛在別人背后論長論短。
龔婷手搭在我肩上:“我醉了,你,送我回酒店。”
聽到這句話我長松了口氣。
很快,我就安全把龔婷送到她所在的酒店,但她卻不打算當我離開。
門一鎖,衣服一扯,然后說:“來吧,我們一起報復龔遠。”
我沒明白,問她,什麼意思?
“他霸占你的妻子,你就霸占她女兒,龔遠這個人最在意的就是他寶貝女兒的名節,我們一起毀了他最在乎的東西。”
我打量一番龔 婷。
別看龔遠這個人品行不咋地,生個女兒卻是十分出眾,一米六四,皮膚白皙,主要是二十出頭非常年輕。
但我不是龔遠,做不出那種吃窩邊草的事。
“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覺。”
我給她蓋好被子,把門一拉,就走了。
9
第二天一早,龔遠陳一冰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公司。
看到我身著公司正裝,龔遠滿臉的嫌棄:“我都聽陳一冰說了,你現在是我女兒的助理,靠女人上位的男人真可憐。”
我保持微笑,畢竟是在公司里,我需要注意形象。
進入公司,龔遠就有些故意刁難我:“李川,我現在是你們公司的客戶,讓你給我倒一杯水不過分吧?”
我在一群員工骨干的注視下,客客氣氣地給龔遠倒了一杯熱水:“龔總,您喝水。”
但這一杯水,卻被龔婷搶了過去,博后以現任總監的口吻回敬了龔遠的一句:“想喝水,自己倒。
”
“龔婷你是要跟爸爸作對到底嗎?”
龔婷沒理睬龔遠,把一杯水喂到我嘴邊:“寶貝,昨晚你在酒店出了太多汗,需要多補水才行。”
我這一口水差點沒嗆出來。
聽完龔遠臉都青了,如果不是在公共區域,他一定會大發雷霆。
陳一冰主動發言:“婷婷,你太不懂事了,看把你爸爸氣成什麼樣子。”
龔遠不分青紅皂白,狠狠掐了陳一冰一把,低吼:“我龔遠的女兒還輪不到你教育!”
看到陳一冰失魂落魄的模樣,我居然不覺得有一絲一毫的心疼。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吧。
然后龔遠就對我怒道:“如果我今天不是來談合作的,我能打死你這個畜生。”
我笑了笑。
“希望你談合作的時候還能記得這句話。”
二十分鐘后,我回了自己辦公室。
沒一會門開了。
聽聲音就知道是龔遠和陳一冰進來了,但我故意背對著他們,不想那麼快讓他們看清我的臉。
“董事長,龔先生來了。”
助理說完就主動退了出去。
屋子里很快就剩下我、龔遠和陳一冰三個人。
老朋友重新見面需要的就是安靜。
“董事長幸會幸會,我是龔遠,這位……”
玻璃反光中我看到龔遠指著陳一冰介紹:“是我的合作伙伴,陳一冰。”
龔遠刻意撇清和陳一冰之間的關系。
“陳一冰。”
我念出這個名字,笑了笑:“我們可是舊相識了。”
龔遠立馬把話接了過去:“我都聽說了,陳小姐跟董事長您關系匪淺,咱們也算是親上加親,兄弟公司。”
“是啊,兩兄弟睡過同一個女人,可不是親上加親嘛。”
龔遠一秒緊張起來,再次澄清:“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跟您說了什麼,但您別誤會,我和陳一冰什麼關系都沒有,只是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