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真的護犢子,過來就攔在章茹面前:“不好意思葉總,阿茹我帶下去,打擾您了。”說完把章茹拉出葉印陽辦公室。
離開前章茹回了下頭,看到葉印陽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
等被帶到一樓,章茹看到眼圈通紅的文禾:“別哭,我給你出氣了。”就是沒打爽:“回頭我再找人揍他!”
“阿茹。”郭慧正色:“你跟我過來。”
“哦。”章茹跟進會議室,死不悔改的樣子讓郭慧頭痛:“事情文禾跟我說了,楊宇確實有錯……”說到這里她頓了下,眉頭也夾得很緊。
楊宇劈腿被文禾發現要分手,死皮賴臉后失手推了文禾,第二次是直接動的手,這種人真是渣滓。
但一碼歸一碼,章茹今天簡直像被鬼拍了后腦勺,郭慧點她:“你也太沖動了,再怎麼都不該在公司打人,這樣影響很不好。”要不是葉印陽及時按住,鬧下去還不知道什麼后果。
章茹蠻歸蠻,也不是對誰都不講道理的:“對不起郭慧姐,我給你找事了。”但她不后悔打渣男,再來一次照樣削他!
郭慧怎麼會不知道她什麼心理,長嘆一口氣:“你冷靜冷靜,先回去休息吧。”
章茹點點頭:“有事給我打電話。”她站起來,記起自己喜糖沒發完:“總經辦跟法務我還沒發到的,孟珍珍她們說自己來拿,郭慧姐你到時候幫我找一下,就在我柜筒里。”
郭慧簡直給她氣笑:“行了行了,回去吧你。”誰還惦記她的喜糖,這會估計都在八卦她打人的事。
她一笑章茹也笑,咧起嘴說:“對了,端午節那個茶包應該下午會送過來,到時候叫人收一下,我走啦~”說完很淡定地拎包走人,還記得把文禾捎上,帶她去搬家。
文禾進公司不久就跟楊宇談戀愛又住到一起,東西不多但章茹一車也拉不下,于是打電話叫佳佳來幫忙。
佳佳踢著拖鞋趕到現場,聽完來龍去脈后,很復雜地看了眼章茹。
網上有句話叫可可愛愛沒有腦袋,她覺得章茹有時候是真的沒有腦袋:“你醒一點好不好?你姓章不姓愛新覺羅,手上也沒有通天紋,總這麼竄是要被人斬的。”
“閉嘴啊你。”口水多過茶,章茹踢她一腳:“過來搬箱子。”
“好事沒我份,做苦力就想到我。”佳佳不情不愿地過去抬東西,等把東西搬到章茹家里,忽然看到她指甲禿了一塊:“你這只鉆呢?”
“嗯?”章茹也是這才發現指甲上少了一個蝴蝶結的水鉆,應該是揍楊宇那時候沒的:“打掉了。”
“他還手了動你了?”佳佳眼睛一豎:“打靶仔!什麼品種的垃圾也敢動手,你等著,我叫杜峻一起去砌他,打到他爆血管!”說完罵罵咧咧給杜峻打電話,杜峻聽完反撥給葉印陽:“怎麼回事,打架了?”
葉印陽說不算打架:“她單方面打人。”章茹沒有吃虧,實打實揍人一頓,楊宇單后面脖子就給撓出幾條紫淤的傷,那杯咖啡要不是紙杯裝的,估計早也被爆頭了。
“真行。”說動粗就動粗,性格有點像港片里的飛女,杜峻也沒見過這麼虎的:“那男的肯吃虧?沒說要報警什麼的?”
“說過。”葉印陽皺眉:“暫時勸下來了,不讓他鬧大。”
“你幫忙多周旋一下,我跟她哥哥有交情,也是客戶,能壓就幫忙壓一下吧。”姑娘沒什麼壞心眼,反而是缺點心眼,也奇了怪了,都姓章,另一個就精明理性,十足的商人。
講完給佳佳回電話:“先別沖動,私下怎麼搞他都行,自己露臉不值,別回頭為這種孫子蹲治安隊。”怕她們幾個真的又回頭鬧事,杜峻提了句:“人家現在說要報警。”
“他還敢報警?”佳佳嗓門提高八個度。
“他不敢的。”文禾聲音在抖:“我給他發信息了,他要敢報警……我也報!”但其實這話她說得沒什麼底氣,畢竟是私下相處時發生的事,要找證據很難,就算找到證據,感情糾紛聽說最多也是認錯和解,所以還不如像章茹那樣直接打回去。
文禾到現在還是手心激麻,又后怕又有點想哭,佳佳這邊怒氣才剛上頭,慫恿章茹:“給你大佬打電話,讓他找人弄那撲街。”
章茹哪里敢告訴章雪揚:“神經病,你怕我死得不夠快啊?”她罵完佳佳又把佳佳攬住:“乖女,我就知道我們情比金堅!”說著作勢要嘴[親]過去,被佳佳嫌棄地推開:“發什麼姣啊你,惡不惡心?”
她們兩個吵吵又鬧鬧,文禾在旁邊聽著看著,原本的灰色心情被沖淡很多。
搬家弄完已經傍晚,幾人跑去興盛路吃了頓粥底火鍋,又跑KTV開房。
章茹在唱黑街:“兇狠對打,被擒絕未怕!”很有態度的一首老歌,章茹氣息穩調子也穩,仿佛什麼事都對她造不成影響,該吃吃該喝喝,永遠生機勃勃,另一種的人生積極。
文禾羨慕她能這麼灑脫:“這首歌真好聽。”
“老歌來的,我保留曲目。”章茹唱出一身汗,歪在沙發吃水果時接到公司消息,叫她明天回去上班。
“郭慧姐找你了嗎?”章茹轉頭問文禾。
文禾點點頭:“郭慧姐說我可以多休息幾天,等調整好了再……”但這時候大概都默認她會走,文禾朝章茹笑笑:“其實我本來就在想辭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