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人不知,不要這麼低B。”佳佳踩她痛腳:“套都拿到手里了還不干,就是你對他沒有吸引力,nothing懂不懂柒頭[1]?”
自己干柴烈火人家當她干炒牛河,牛王來的,一根筋。
“你不是說他在相親嗎?說不定人家跟相親的都談上了,哪有空理你。”
這話把章茹給說警覺了:“不能吧?”
“難說哦。”佳佳叫人拿存酒:“用不用我過幾招給你?”
這話聽起來很耳熟,熟得像一句羞辱,章茹在面子和現實之間掙扎:“什麼招?”
佳佳深沉地思索了一會:“去隆胸當波后。”說完自己哈哈哈笑瘋了。
晚上嗨完回家,正好杜峻也在,佳佳問起葉印陽的事:“他不會已經跟相親的在談吧?”
“不清楚。”杜峻在冰箱拿水,佳佳從后面摸上來:“那會不會是跟前任又聯系上了?”所以對章茹冷冷淡淡。
“相親的不知道,但前任肯定沒可能。”
“為什麼?”
杜峻轉身拍拍佳佳的頭:“本來就不合適的兩個人,分了干凈,再說你會跟一個差點害你爸媽身敗名裂的人復合?”
“哦,搞這麼嚴重。”佳佳其實不太關心這些,她喝多了只想發發酒騷,于是踢掉鞋子坐到水臺上,撕開拉鏈,手指熟門熟路走進去。
差點沒被嘬死的一晚,杜峻第二天見到葉印陽,問起他相親的事:“真看對眼了,在談?”
“沒有。”葉印陽對著羽毛球尾部擊打一下,球體彈到拍面上:“不合適,沒再見了。”
“怎麼不合適,哪里不合適?”
“忙,沒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對手還在交流戰術,杜峻轉頭問他:“所以你現在怎麼個情況,工作就有那麼忙,忙到過性生活都沒空?”
“打球就打球,不分享私事,我對你的不感興趣,你也別問我。”葉印陽正手握拍,過去后場找位置。
杜峻跟過去:“也不用搞得這麼苦行僧一樣,身邊有合適的完全可以考慮一下,比如章茹。”
“我們是同事,不要開這種玩笑。”葉印陽拿拍子做個確認的動作,對面已經準備好了。
他正手并步,發了個高遠球,一開始就用很激烈的打法,打得杜峻腳下發軟,跟他搭檔,沒兩輪就累趴。
到新工作周樓下碰到章茹,兩人一前一后買咖啡,葉印陽回頭看她:“喝什麼?”
“我要生椰拿鐵,謝謝葉總!”章茹走過去跟他并排,把葉印陽手肘給碰了一下。
她包是真多,尤其喜歡一些奇形怪狀的包,比如昨天的圓桶,掛在肩上像背了一瓶大支怡寶,今天直接拎了個米老鼠的頭過來上班。
葉印陽往旁邊站了下,避開那顆碩大的老鼠頭。
章茹拿著咖啡跟他走到前臺,文禾站在那里對每一個人微笑:“葉總早,茹姐早。”
“早。”章茹趴到前臺:“你奶奶是周末到嗎?”
“周五到,我給她買晚上的票,下班了過去接她。”
“哪里啊?”
“南站那邊。”
章茹打出個響指:“那我跟你一起去接。”晚上人多車多的,老人家坐車本來就累,帶著坐地鐵轉來轉去多麻煩:“你把那個車次發給我,到時候看要不要提前下班,堵就不好了。”說完見葉印陽已經走得沒影,趕緊跟過去,那股尾隨的勁,文禾都多看過去兩眼。
上午忙了一陣,六樓值班的孟珍珍叫章茹去吃東西,她從澳門買的杏仁餅:“阿婆手工做的,不同現在世面上買的那些機器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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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是不一樣。”章茹咬兩口,餅渣撲簌簌地掉,杏仁吃到嘴里一粒粒,就像小時候去餅鋪,剛從竹盤拿出來的一樣。
她坐在外面跟孟珍珍聊天,說上次去澳門吃了一碗九十多的云吞面,貴到舍不得尿尿。
“九十多算什麼,有錢沒扔賭場就偷笑啦。”孟珍珍給了她一塊手工皂,味道調得很好,聞起來像盧丹氏的八月夜桂花。
兩人正研究那股香味,一只手忽然伸過來:“什麼東西?”
章茹被嚇一跳,見是王東尼:“嚇到我啊王總,你從哪冒出來的?”
“剛開完會。”王東尼把肥皂放回去,里面會議室散會了,各部門一堆領導走出來,他看見葉印陽,忽然揚聲一句:“阿茹現在是葉總的人了,我哪里敢嚇你,真嚇到了我得自打兩巴掌賠罪才行。”
“這種小事哪里用王總親自來,我幫你啊。”章茹作勢擼袖子,王東尼愣住,又見她哈哈地笑起來:“開玩笑的,我怎麼敢打王總?”說完捧著餅干盒子,給路過的領導們分發起來。
曹屹山血糖高:“這個我要配茶,不敢白嘴吃。”
“那葉總來一塊。”
葉印陽也擺手:“我吃不來甜的。”上回那杯飲料已經夠齁了,不敢再隨便接她的餅干。
“哦。”章茹把盒子蓋上,跟在后面去坐電梯。
王東尼同樣也在,電梯里看著章茹:“阿茹啊,做人做事還是醒目點的好,現在既然轉到新部門了,以后要跟葉總好好學習,心態放好,態度更要擺正。”
“好的王總,我心態一定擺正,心態不正的話整天就會給人甩鍋,多丟臉。
”章茹手里抱著吃的,人笑瞇瞇。
王東尼本來臉色也不太好,被她懟得更加烏云蓋頂像踩過狗屎,出電梯后又似笑非笑來一句:“葉總為人紳士又正直,工作能力強,人品也沒得說,英雄救美坐懷不亂都是他,能跟葉總一個部門,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