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的。”
走出辦公室,章茹逮住衛小波:“波哥剛剛有話沒說完哦,歐陽鷹為什麼被調走的?”
衛小波掙不過她,只能把事情給說了:“因為核價太狠,工作效率可能差一點。”因此才被上一任總監發配去包材那邊,加上歐陽鷹自己本人也沒多大追求,后來也就在馮嬋下面做那一點事,漸漸連存在感都不太強。
核價太狠,章茹賊兮兮笑起來,真文明的詞,就是擋著別人賺回扣了啫。
兩個人走到外面,看見李游位置上又沒有人,衛小波嘆了口氣:“葉總還挺果決的。”
章茹拍拍他肩膀:“沒事啦波哥,沒誰能在一家公司做一輩子的,人來來去去都是這樣的啦。”
李游呢,說他倒霉也不算,就是人心不足而已,但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樣樣順心的工作,用辭職來喊話和試探大概是最臭的一招棋,尤其當上司是葉印陽這種外柔內剛型的領導,時機不對你可能一次就踢到鐵板,沒得轉頭。
回頭再看葉印陽,以為是個好好先生,但原來是個殺伐果決的悍將,該動的關系戶他會動,而搖擺不忠的下屬他會直接放棄,似乎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好說話。這樣的人章茹搞不懂,但也可能搞一下就懂了。
老成地嘆一口氣,章茹覺得采購水真深,想跟章雪揚提醒一下又怕不搭理她,于是回家后給蘇婷打電話,問酒樓還有沒有拿回扣的情況。
蘇婷想到章雪揚的話:“你哥說不渾的水是死水,不給人一點賺錢的機會不可能,灰色收入是砍不完的。
”
“哦這樣……”章茹半懂不懂的:“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啦?”
“挺好的,我感覺都恢復了。”
“那我們改天去蹦迪,深圳的場子,人可多了。你別跟章雪揚說,到時候我去接你,晚了直接到我家睡。”
“好。”蘇婷在那邊很小聲應她:“你哥回來了,等下再聊。”
這麼點膽子,章茹扔掉手機,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上班碰到葉印陽,章茹從車庫跟上五樓:“葉總昨晚去打球了嗎?”
“沒去。”
“在加班嗎?”
“也不是。”
“哦那你……”
葉印陽站在辦公室門口:“績效記錄,丁凱瑞入職以來的調給我,還有人資部門針對他的情況做的績效評價,上午能完成嗎?”
章茹粗略估算:“應該要下午,上午那邊有培訓。”她想了想:“我現在去弄吧,培訓十點開始,還有一個鐘可以先做前面的事,下午爭取早點出評價報告?”
“好,辛苦。”葉印陽走進辦公室,坐下時往外面看一眼,剛剛還亦步亦趨跟著的章茹已經到了工位上,大概趕報告的原因,今天沒有那些拜神一樣的流程,連黃歷都沒撕,坐下就開始聚精會神。
在她目光跟過來之前,葉印陽移開視線,也開始一天的工作。
最忙不過周五,最閑也不過周五,畢竟上完今天就到周末,休息之前,干什麼都效率更高。
章茹很快速,下午上班一個小時就把東西發到給葉印陽,回來看到杜峻信息,問她是不是周末去打球。
章茹先確認:『葉總在嗎?』
『你不是跟我打?』杜峻笑她一句再叮囑:『他在,但你明天不要賣我,就說碰上的。』
『放心啦,我又不是二五女,從不賣人。
』章茹往辦公室看一眼,葉印陽盯著電腦屏幕,大家在看剛才發的績效報告。
她環顧一圈平靜的辦公室,看到不遠處的襯衫格子褲,打扮得比較像理工男的丁凱瑞,腦子里浮現四個字:知人善用。
那天回去后,章茹洗完澡換上新買的運動裝備,再拿起拍子對著鏡面做個揮拍的姿勢,除了颯沒別的,太是那個味了!
到第二天上午,她被貓一屁股坐醒。
章茹不知道別人家的貓怎麼樣,但魚仔自從割完蛋蛋以后開始整宿站在她床頭嚎叫,時不時還叉開腿展示自己缺失的屁股蛋子,章茹抹了一嘴毛,氣得從床上蹦起來,擦牙洗臉直奔天體。
葉印陽到的時候,章茹已經在球場跟人練起來了,還很高調地喊一句:“葉總!”
葉印陽看眼杜峻,杜峻若無其事:“剛好碰到的,就叫上了。”
四人局,章茹正跟另外一個在練,一看就是野球打多了,步伐是亂的,還大言不慚:“葉總我等下跟你單打啊,我打很好的!”
杜峻嚇唬她:“你認真的?你跟他單打,他殺多幾個球把你桿子都打斷。”
葉印陽站在旁邊纏手膠,看章茹發個球都站不直,也沒多說什麼,看眼杜峻:“那你帶她。”
雙打局,杜峻帶一個半吊子都不算的章茹,被迫在前后場移動,不時還跟章茹打到一起。章茹剛開始還能靠蠻力接上幾個,到劈球越來越多,最后她蹲在地上,差那麼一點自制力就躺了。
“累了?”杜峻給她遞瓶水,下巴指指葉印陽:“你跟他拼,他多大就開始打這個,大學時候比賽還當過裁判的,想靠這個追男人,妹妹,你恐怕找錯道兒了。
”
休息時間很短暫,對手在那邊問:“還打嗎?”
“打!”章茹喝完水站了會,重新握拍上陣。